盛夏知道,有一个人一定知道自己心中的一切疑惑。
再次回到白家村时,心里五味杂陈!
站在门口,盛夏听着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小戏。
抬起手,却在要敲门的那一刻停住了。
如果现在停下,说不定还可以继续欺骗自己,可是如果不敲,说不定会后悔....
“盛夏,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去质问奶奶自己的身世了吗?想清楚去问奶奶心中关于自己命格的事情了吗?
盛夏的手放了下来,就在这一瞬间,她失去了面对的勇气。
万一自己真的是个灾星该怎么办?万一真的是自己克死了姐姐、爸妈,还有爷爷,甚至还害得林楷和许宁险些丧命,又该怎么办?
盛夏深深地看了一眼院门,叹了口气,罢了!
可是,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奶奶的惨叫声。
盛夏“嘭”的一声踹开了门,发现奶奶躺在藤椅上,满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
“奶奶!”
盛夏想要过去,可是奶奶旁边站着的黑衣人却将盛夏拦了下来。
怒吼一声将身旁的另一只藤椅踹向黑衣人,黑衣人见状连忙闪躲,盛夏趁机来到奶奶身旁,将藤椅拽到自己身后。
看见奶奶被伤得这么重,盛夏知道,她很可能已经不行了。
转身看向黑衣人,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黑衣人没有答话,而是抽出一把刀来,盛夏双眸一凝,抬脚将地上的一根木棍挑到手上。
黑衣人笑道:“你用木棍对我的钢刀?”
“试试?”
话音刚落,黑衣人的刀已经到了盛夏面前,盛夏立马弯腰,躲开这来势汹汹的一刀。
从刀下闪过后重新站直身子,然后使着木棍向前打去,黑衣人也很是巧妙地躲开这一棍。
“哼,装模作样!”
黑衣人拉开架势准备再攻,盛夏突然朝着他的身后喊道:“慧空大师...”
黑衣人闻言立马向后看去,却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立马意识到自己受了盛夏的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起手结印,天罚咒瞬间打在黑衣人的后背,他狠狠地摔在墙上,然后晕死了过去。
盛夏立马背起奶奶离开,希望还来得及赶到村里老马头儿的家里。
老马头儿是村里的土大夫,村里人有什么伤风感冒的都是去找他,只有生了大病的才去镇上或者城里,可以说,整个村子的村民生病都是先找老马头儿。
只是不知道奶奶被伤的这么重,是不是还有得救,一想到这里,盛夏的喉咙一阵发涩,莫不是,自己真的是灾星,连累了奶奶...
“砰砰砰...”
盛夏腾不出手来,只好用脚猛踢老马头儿家里的门。
“谁啊?”
盛夏带着哭腔喊道:“马爷爷,是我,盛夏。我奶奶病了,您快开开门吧...”
“吱”的一声,老马头儿打开门,还没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盛夏已经撇开他进了里屋,将奶奶放在了床上。
老马头儿跟着进到里屋,看到盛夏身上都是血,吓了一跳。
“我说丫头啊,你这...这是咋了?”
盛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马爷爷,家里进了贼,把奶奶打伤了,你快给看看吧...求求你了...”
老马头儿哪受过别人跪拜啊,立马将盛夏扶了起来。
看着床上的盛夏奶奶,老马头儿回道:“丫头放心,我老马头儿一定会拼尽全力的...”
说完,便去外屋拿来了一个箱子,然后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布包。
“丫头,你赶紧去厨房烧点热水,越多越好!”
“哎!”盛夏忙答应一声,然后往厨房走去。
刚走到厨房门口,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立马走向了院门口,从口袋里拿出黄符贴在门上,是林楷给自己的那张黄符,没想到在洞里没用着,倒是在这儿用上了。
老马头儿给奶奶施了针,算是暂时止了血,也护住了心脉。但是,老马头儿知道,这老太婆啊,是活不久咯...
盛夏拧干了毛巾,为奶奶擦干净了身子,又换上了一套老马头儿的衣服。看着奶奶苍白的脸,感受着她微弱的气息,盛夏恨不得代她受过。
“啪嗒啪嗒...”,盛夏不想哭的,可是是真的忍不住。
一旁的老马头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也猜到应该不只是家里进了贼。
“丫头啊,你别怪马爷爷心直口快,你奶奶她...不行了...”
盛夏听完,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难道自己真的是灾星?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格吗?难道老天要把自己身边所有的亲人都带走吗?
“丫头啊...哎...”
盛夏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又是“噗通”一声跪在了老马头儿的面前。
老马头儿连忙去扶,可是这次盛夏没起来。
“马爷爷,谢谢你愿意救我奶奶,盛夏感激不尽。盛夏还有一件事儿相求,希望马爷爷可以帮帮我!”
老马头儿中年丧子,万年丧妻,一生孤寡,看见盛夏这副孝顺模样,不由得心里发酸,拍拍盛夏的肩膀,将她扶起来:“丫头,你说吧,只要我老马头儿能帮得上的,就一定会帮你的!”
“马爷爷,我奶奶她...她还有多少时日?”
老马头儿看了看床上已经没有多少生气的老太婆,叹了口气道:“我也说不准,不过,三日是最长的时限了...”
三天?应该来得及!
“马爷爷,我有事要立刻出去一趟,我家肯定是不能回去的,奶奶就只能拜托您先照料着,三日之内,我一定会回来的!”
老马头儿疑惑道:“丫头,你要去干什么?你可别做傻事儿啊!”
盛夏僵硬地笑笑:“马爷爷,您放心,我不会寻短见。我只是想去找一个人,说不定会有救奶奶的办法...”
“这...丫头啊,生死是天注定的,那是改不了的...你不如这几天陪在你奶奶身边,也好尽尽孝心啊!”
盛夏看着奶奶,眼眶发热。
是吗?生死都是天注定的?我不信!
盛夏最终还是决定离开,老马头儿不知道她到底要去找谁,只当她是太过伤心了不敢相信奶奶快要离开人世罢了。
“马爷爷,我走之后,你把家里的门窗都关好,这三天内无论谁来找你,你都不要开门,特别是夜里的时候,就算是听到我的声音也不要开门。我回来的时候会自己进来,不会叫你开门。记住了吗?”
老马头儿闻言,背后出了一阵冷汗,虽然不知道盛夏这么说是啥意思,但是他心里还是清楚夜里不要开门是啥意思。
“丫头啊,你跟马爷爷直说了吧...这伤了你奶奶的...是人还是鬼啊?”
盛夏回道:“马爷爷,这件事和你无关,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就行。”
说完,从背包里掏出一些符纸,将它们贴在院子的各处。
全部贴好之后,盛夏出了老马头儿家,从外面锁上了门,然后掏出一个瓶子,将里面的黑狗血沿着老马头儿家的墙根儿洒了个遍。
老马头儿看着紧闭的大门“哎”了一声,转身回到了里屋,顺势将门窗都关上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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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奶奶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