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瞬间,他突然醒悟了过来。
刘辰是不能招惹的,也是他们不敢招惹的。
否则刘辰就算不杀了他,也肯定敢废了他!
“刘辰,这里可是白家,你要是敢乱来,白家肯定不会放过你!”林剑深深吸了口气,眼中满是畏惧。
他突然有些后悔招惹刘辰了。
刘辰冷漠道:“白家会不会放过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会放在心上。
但我今天不已经不会再放过你。
”
他说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打断四肢,再给他好好涨点记性。
”
“好的刘先生。
”
这次不等徐经出手,杰森就主动站了起来,并向林剑走去。
林剑吓的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恐惧!
“刘辰,你敢!”
林震东怒吼一声,死死的盯着刘辰,眼中满是愤怒。
他知道刘辰很能打,也知道刘辰似乎真的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好惹。
但如果刘辰真要打断他孙子的四肢,他坚决不同意!
但不管是刘辰,还是杰森,都没有谁搭理林震东。
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只见林剑起身想跑。
但却被杰森一把抓住了左手。
“咔嚓!”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林剑的左手腕露出森森白骨。
“啊......”
一刹间的死寂过后,便是一道惨嚎声,响彻整个宴会大厅。
所有人都是一脸呆滞的看向刘辰。
只见他若无其事的拿起一张纸巾,擦拭了下嘴角的茶水,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刘辰,你这个孽畜,你再不停手,老夫定杀了你!”林震东气的全身发抖,见杰森还要动手,他死死的盯着刘辰吼道。
但刘辰还是若无其事的探拭着嘴唇。
便在这时,杰森又砰砰两脚,直接将林剑双脚小腿骨也踢断了。
林剑发出凄厉的惨嚎,倒在地板上打滚翻转都做不到。
“孽畜!老夫和你拚了!”林震东再也忍不住,提着一个红酒瓶,便向刘辰的头顶砸去。
刘辰不慌不忙的丢掉纸巾,才抬手,抓住了林震东的手腕。
他这才抬起头,目光落在林震东的身上:“别说是毕城,即便放眼整个九州大夏,又有几人,有资格阻止我做事?你,也配?”
要不是看在林息还对林家念及那一份亲情上,他今天就要连林震东这老东西一起给废了。
霸道无比!
一句质问,让林震东浑身冰凉到了极点,但他内心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点。
所有人,此刻全部噤若寒蝉,甚至无一人敢去看刘辰,只能低头,生怕这尊煞神转怒于他们。
坐在刘辰身边的柳传兵,也被刘辰的举动彻底惊呆,因为恐惧,身体微微颤抖。
柳传兵忽然明白,刚才刘辰就说过,如果不想被牵连,最好离他远点。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什么意思,刘辰恐怕是来者不善,林剑只是一粒火星,负责点燃刘辰这个火药桶。
“此子好强的气势,绝非普通人!”
“他真的是被林家逐出家族的废物吗?”
“今日是白家之主的寿宴,见血不吉,恐怕白家绝不会放过这青年。
”
良久,沉寂的宴会大厅,才有了些许小声议论。
哗啦!
刘辰置若罔闻,拿起一壶上好西湖龙井,往白瓷茶杯中倒去,眼看茶水就要满溢出去,方才停手。
一眼看去,茶水似已高出茶杯上沿,但却未有一滴茶水益处,恰到好处,少一滴不足,多一滴满溢。
茶道文化有“酒满敬客,茶满欺客”之说,也有“茶水倒得七分满,留得三分人情在”之说。
但此情此景,更切合第二种说法。
他倒满了整个茶杯,意为不留一分人情。
这当然是对林家而言。
刘辰端起茶杯,没有轻抿慢啜,只有一饮而尽,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流入。
全场死寂一片,只有吞咽茶水的声音。
从始至终,他都坐在那,未曾挪移半步。
就在这沉寂中,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徐步而来。
他的出现,让死寂的现场终于有了些许活跃。
“白雪松,白家最优秀第三代,毕城四少之一。
”
“白家四分之一产业,都交由他在打理,据说,白家主有意放弃白家第二代,培养第三代白雪松为家主继承人。
”
“这青年在白家之主的寿宴上大闹,白雪松作为白家未来家主,肯定不会放过他。
”
白雪松走到刘辰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今日是我爷爷的七十大寿,见血不吉,给我一个解释,否则,你别想从这儿走出去!”
刘辰缓缓抬头看向他,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白雪峰是你什么人?”
白雪松眉头微微挑动,不明白刘辰怎么会忽然问白雪峰,难道是他跟白雪峰有交情?
“白雪峰是我亲弟弟,但就算你跟他有交情,如果不给我解释,谁也救不了你。
”
只是一瞬,白雪松恢复如常,拨去挡住眼睛的一撇长发,冷冷道:“今日你让我爷爷的寿宴见血,这是大罪!”
确认了白雪峰是白雪松的亲弟弟后,刘辰淡淡一笑:“如果不想再见血,你,最好也闭上嘴巴!”
“你威胁我?”
白雪松不怒反笑,如今毕城,别说是年轻一辈,便是年长一辈,也没有人敢威胁他。
刘辰摇头,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森白牙齿,随即起身。
见刘辰摇头,白雪松不屑的一笑,说道:“没有就好!”
只是他这句话刚说出口,刘辰猛然间伸出一只手,抓在了他的头发上。
轰!
紧接着,刘辰将白雪松的头重重的按在了餐桌上。
一声巨响,白雪松顿时满脸是血。
短暂的一瞬过后,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厅。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刘辰的身上,看着那笔直而立的身躯,所有人都像是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不威胁人,只会付诸行动。
”
刘辰的脸上洋溢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说完,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