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秋翎知道宫北泽单身后,便打算尽快拿下他。 可唐宇告诉他,宫北泽带着贝蒂逛街,最后还用一个浪漫的公主抱,当众抱着她离开商场,两人铁定是情侣。 谭秋翎一听又急了,心里极为不服:“肯定是那个老外对宫北泽死缠烂打,你们男人嘛,只要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谁不是来者不拒?” 唐宇:“你跟我扯这些没用,怎么拿下宫北泽才是最重要的。” “放心,我心里有数。”谭秋翎一副胜券在握的嘴脸,话落又下颌一抬,问道,“我让你帮我弄的东西呢?” 唐宇从身上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封口袋,里面躺着几颗白色小丸。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很容易落人口实,宫北泽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拿捏。” 谭秋翎拿起封口袋,细细看了看,妩媚一笑:“放心吧,就算失败,倒霉的也是我,对你没什么影响。” 拿了“秘密武器”的谭秋翎,厚着脸皮去宫氏集团上班了。 原则上来说,两家公司合作,她没必要去人家的地盘办公,可她既然提了,宫北泽便也没拒绝。 到了宫氏,她便去总裁办找宫北泽。 今天的她,穿了件极为修身的玫红色长裙,前凸后翘,大波浪卷的长发全都拔到一边肩膀垂放着,行走间摇曳生姿,极为魅惑。 秘书办的几个男助理,看到她眼睛都直了。 而宫北泽瞥了眼,淡淡收回:“谭经理还真来我这边上班了。” “那是,这次合作非同小可,有什么问题我们当面直接沟通,不是更高效?”谭秋翎走到办公桌前,有椅子不坐,直接屁股一撅侧坐在办公桌上。 她一副女王架势,居高临下地看向宫北泽,“宫总,晚上有个酒局,能否赏脸做我的男伴?” 宫北泽头都未抬,“没空。” “怎么可能?我都问过林助理了,你今晚那个饭局,完全可以叫别的副总过去。” 女人撒娇起来,说话间身体趴下去,柔软的身子猫一样匍匐在桌面上,还伸出手,轻佻地碰了碰男人的手背,“宫总,今晚的酒会是江城一年一度的慈善拍卖会,政商两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出席。宫总刚回来接手家族生意,多参加些酒会,广交人脉,对你有益无害。”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谭经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噢?宫总看出来了?那请问……宫总愿不愿意配合我这醉翁之意呢?” 宫北泽抽出自己的手,身体朝后靠近了大班椅里。 女人依然匍匐在那儿,胸口大方地袒露一片。 宫北泽单身多年,男性生理构造决定了他不可能对这一幕无动于衷。 可想着这女人卖肉一样推销自己,而且还居心不良,他心里便觉恶心。 倒是眼前这一幕,勾起了他脑海里珍藏的画面。 若非要一决高低,她远不如家里那个“磨人精”魅惑勾人。 谭秋翎看着他,耐心地等待回复。 宫北泽故意吊她胃口,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才薄唇微勾,给了个答复:“听起来是不错。” 女人高兴了,“那晚上一起。” 男人但笑不语,算是默许。 谭秋翎高兴地从办公桌上下来,扭腰摆臀地转身时,还不忘给对方一个迷人的wink。 ———— 贝蒂请了一个多周的假,终于又回机构上班了。 若不是有宫北泽给她当隐形的靠山,她这刚上班就请假一周,分分钟被开掉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个“金主”就是不一样,她回来后领导上司不但没有给脸色,还惊讶地表示关心:“贝蒂,你怎么回来了?脚伤都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能大意了。” 贝蒂走路还有点瘸,不敢太用力,笑了笑道:“没事,我再不上班,就要喝西北风啦。” “瞧你这话说的,有宫少在,怎么舍得让你喝西北风。” 贝蒂手机响起,她看了眼,不意外——凌飞扬的来电。 说好了今天来找她,还真是准时。 避开同事后,贝蒂接通来电:“喂。” “贝蒂,你在机构吗?” “嗯,你现在过来找我?” 贝蒂想的是,他如果直接来机构也好,顺便就把情况说明下,让教务那边给他换个老师,她把酬劳也交出去。 不管怎样,无法回应人家的爱,就得早点撇清关系。 可凌飞扬却说:“我上午有事走不开,晚上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吃饭?”贝蒂没怎么犹豫就拒绝了,“不用了吧,我跟教务这边说一下,让他们给你换个老师,新老师直接跟你联系就好。” “换老师?为什么?”凌飞扬语气很急,不解地问,“是那个宫北泽不让你给我上课了?” 贝蒂一愣,“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有什么难的,跟你们同事一打听就问到了。” 贝蒂懵了下。 这…… “我现在忙着,等晚上见面再说,我当初报课就是冲着你的,你不能把我推给别人。” 挂了电话,贝蒂愣在原地,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 不管怎样,她必须跟这个人划清界限。 如果实在推不掉,那她只能辞职了。 想到之前在宫北泽公司临时担当翻译还挣了笔外快的事,她想着大不了去宫氏应聘呗。 以她的能力,找份工作还不容易么? 可她没想到,难的不是找工作,而是辞职。 机构老板听完她的诉求,还没等她“威胁”,就连连保证,一定尽快安排其它老师接替她的工作。 弄得她倒不好意思提辞职了。 傍晚,还没到下班时间,陈甜来找她:“贝蒂,那位凌先生找你。” 该来的躲不掉。 贝蒂只好起身出去。 凌飞扬等在机构门口,见她出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们出去说。” “不行,这是工作上的事,就在这里说。”贝蒂知道男人失去理智很可怕,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不能贸然跟他走。 凌飞扬没拽动,又回过头来看向她,质问道:“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把我扔给别的老师?如果你不继续教我,那我就申请退费。” 贝蒂才不怕被人威胁,淡淡道:“你退呗。” “你——” 围观的人看明白端倪,赶紧上前来劝:“贝蒂,你们好好谈,别这么大火气。凌先生不是不讲理的人,好好沟通肯定可以的。” 机构就是黄鳝篓子,只进不出的。 怎么可能让学员轻易退费? 贝蒂见状,立刻又想到上次她在机构门口被人挟持的事,心里又升起抵触情绪,想辞职的念头瞬间高涨。 “要谈你们跟他谈,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她谁的面子也不给,转身去工位上取了包包,也不管有没有到下班时间,丢下一句,“我还是辞职吧,薪水不用结了,辞职信我也懒得写了。” 这—— 所有人一懵,不懂怎么会有这么任性的人。 好端端的,说不教就不教了。 领导依从她,马上安排别的老师接手。 可现在又说不干就不干了,拍拍屁股就走人。 就算有人撑腰,也不能这样毫无信义和责任心吧? 同事们多少都有些怒气鄙视,连阻拦的人都没了。 贝蒂就这么雄赳赳地走进了电梯。 可在电梯门要关上的一瞬,凌飞扬快步闯进来。 她吓了一跳,忙后退防备:“你干什么!” 凌飞扬见吓到她,马上连连摆手,解释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为那天的事道歉,我不是来为难你的,你不用辞掉工作。” 贝蒂盯着他,将信将疑。 “真的……我挺喜欢你的,所以那天知道你有男朋友,有些受打击,一时间失态……可我后来想了想,你只是有男友而已,又不是结婚了,那就说明我还是有机会的。” 贝蒂皱眉,脸色一言难尽。 没想到,还有人对她这么痴情专一呢。 居然要等到她恢复单身再来追求? 短暂一思量,贝蒂客客气气地道:“凌先生,对不起,我跟我男朋友感情很好,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可是宫北泽那种身份地位的人,对待感情不可能多忠诚吧?” 贝蒂脸色顿时不好看,冷硬地道:“这是我的事。” 凌飞扬也知道这话不讨喜,马上改变策略,“我知道你们现在是热恋期,肯定听不进这些,我当然希望他对你好,希望你幸福。” “谢谢。” 话题到此为止。 凌飞扬默默站在一边,眼睛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直到电梯门打开,两人走出。 天公不作美,白天还不错的天气,这会儿又下起雨来。 贝蒂的脚还没完全好,早上是宫北泽把她送到机构来的,现在她得自己打车回去。 可这种天气,打车难如登天。 “你……是不是没开车来?”凌飞扬站在她身边,视线划过她的脚,猜出大概。 贝蒂说:“我男朋友一会儿来接我。” “好吧……”男人失落地转身要走,可迈出一步又回头劝道,“贝蒂,你不要辞职吧,我保证乖乖当好你的学生,不再骚扰你。” 贝蒂看向他说:“其实我早就想辞职了,跟你没关系。你放心,别的老师比我更专业,他们一定会好好教你的。” 凌飞扬站在那里,脸色犹豫复杂,双手忍不住攥了攥,还是转身走了。 贝蒂站在大厦台阶上,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先打开网约车软件,输入目的地后,居然显示排队还有50多号人,大约要等一小时。 她丧气极了,犹豫了下给宫北泽打电话。 可那边不知在忙什么,一直无人接听。 她打了两遍都没打通,在心里愤愤吐槽着挂断了。 这一切,都落在凌飞扬眼里。 他已经把车开过来了,看到台阶上的女孩儿落下手机,眉头紧皱地耷拉着脸,就知道她肯定没人接,也打不到车。 机会又来了。 他靠边停车,撑着伞下去。 “贝蒂,现在不好打车,我送你吧。”凌飞扬走到她身边,绅士地邀请。 “不用了,我男朋友一会儿就来。” “你别骗我了,他电话都打不通吧。” “……”贝蒂有点尴尬。 本来就是撒谎,现在被人拆穿,很掉面儿。 可凌飞扬却很高兴。 看来,那个有头有脸的富二代果然不靠谱,八成是玩玩而已。 “走吧,雨越来越大了,等会儿到了下班高峰,会很堵车的。”凌飞扬再次邀请,诚意十足。 贝蒂心里为难,但又不想一直等下去,只好接受了他的好意。 两人同撑一把伞,走到车边。 凌飞扬拉开副驾驶车门,撑着伞让她先上去。 这种普通的代步车,对贝蒂来说实在寒碜。 可现在的她,没有矫情的资格了,只能忍着嫌弃就坐。 路上没开出多远,就堵得很严重了。 凌飞扬看了看时间,六点多了,索性方向盘一转,进了一处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你干什么?这不是我回家的路。”贝蒂很警觉地问。 凌飞扬说:“很堵车,与其浪费时间在路上,不如先吃晚饭吧。” “那你去吃吧,我打车回去。”贝蒂推开车门下去,准备离开。 凌飞扬也下车,不轻不重地道:“上次我请你吃饭了,你还欠我一顿饭。” 话说到这份上,贝蒂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好,那我请你吃顿饭,以后你别再来烦我了。” 凌飞扬条件不错,所以随随便便选的一家餐厅也是五星级的。 餐厅在三楼,他们需要从地库乘车抵达三楼。 当电梯上到一楼时,停住,又有人进来。 贝蒂本来神色淡淡,老大不情愿,连眼神都耷拉着。 可当视线不经意地接触到迎面走进电梯的两人,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然放大,盯着那西装革履的男人劈头就问:“宫北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宫北泽在看到她的一瞬,同样惊讶不已。 几乎在她发问的瞬间,他也本能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宫北泽身边站着的女伴正是谭秋翎。 一袭玫红色亮片晚礼服,头发挽起,干练知性,可那过于妖艳的妆容又让她看起来像极了风情万种的少妇。 没想到会在电梯里偶遇情敌,谭秋翎愣了一秒,昂首挺胸颇有种宣战的架势,笑着招呼:“贝蒂小姐,真是巧啊,你跟谁来这儿吃饭呢?” 贝蒂看到她,又想到宫北泽不接自己电话,顿时气得不轻。 渣男! “你管我跟谁吃饭!”她不客气地怼了,一双宝蓝色漂亮的眼眸,因为生气而幻化出更迷离的颜色,定定地瞪着宫北泽。 宫北泽皱眉,场面也颇为尴尬。 他认出贝蒂身边的男人了——上次在大街上给贝蒂买气球,害得他晚上被气球爆炸吓醒几次的罪魁祸首。 这磨人精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跟这小白脸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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