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香芹是后悔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在家喝了那么贵的果酒。
“奶,果酒糖糖有,晚上回家就看得到!”糖糖奶萌的说。
“当真有三坛?”
“有的,”糖糖的话像是定心丸一样,让罗香芹脚下生风的立即往牛车那边去。
回到了家中,陈芽立即放了两把精米专门熬了一碗浓粥给了糖糖喝。
罗香芹吃饭的时候眼睛也老往糖糖的身上瞅。
但是这果酒的事就不见糖糖提及。
罗香芹只得低下头去喝稀粥。
当天晚上,糖糖进了房间里四下无人之时,移出了三坛子果酒出来,放在床底下。
这时她奶萌萌的喊:“奶,我要洗脚脚!”
罗香芹立即听到暗号一般的惊喜万分:“哎,来了!”
立即听到罗香芹快去厨下舀了一瓢热水,再兑了一点凉水,就抱着小木盆子进了老三家的房间里。
“糖糖,有了吗?”
“奶自己在床底下看看!”糖糖坐在小小木櫈上,等着洗脚的样子特别的可爱。
罗香芹立即把水一放,走到床底下蹲下来仔细一揭开床单。
顿时入眼三坛果酒。
“当真有三坛果酒!”罗香芹兴奋极了。
“三坛果酒,一坛十五两银子三坛就~!”
“四十五两银子!”糖糖的奶声又响了起来。
罗香芹仔细的算了算,干脆算不懂了,一会打算就去问问宁老汉。
“快,奶的乖糖糖,快洗脚脚。”
没一会儿糖糖就在泡着小脚丫子,那没有大人一半巴掌大的小脚,今天虽然没有走太多的路,但是却是第一次出了一趟远门。
可得好好洗一洗了。
夜间,宁老太罗香芹在房间跟宁老汉道:“老头,我可跟你讲哦,糖糖有三坛子果酒,明早会卖给水河镇的余府,一坛就十五两银子啊!这三坛得收人家多少银子?”
“三坛,三坛得四十五两哪!”
宁老汉颤了颤嘴唇,“就是我们上次喝的那个果酒吗?”
“正是呢!”罗香芹满脸的愁色。
“哎,我们竟然白白喝掉了十五两银子了?”宁老汉的心不能平静了。
“这,谁说不是呢,我今天也是心疼了半天呢!”
“哎哟喂,真是败家玩意!。”
“快歇了吧,后悔药难有,咱们也算是尝过这十五两的果酒了!”
罗香芹立即叹了一声道。
“也只能如此了。”宁老汉这一夜算是睡不着了,整夜就在家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生怕有人来偷了自己家的果酒。
“老汉,你咋呢个还没有睡呀?”
罗香芹在一个翻身后看到宁老汉睁着眼。
“这公鸡刚刚打鸣了一声,我就整夜没合眼。”
“这是为何?”
“我怕有人偷果酒。”
“呵呵,老汉真是操碎了心,这果酒又没有人知道,谁会来偷,快睡吧。”
说完宁老汉抗不住了,闭上眼就睡着了。
到了卯时,宁家的灶下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一个小锅里正是熬着精米粥,专门给糖糖喝的。
另一个锅里就是一大家的糙米汤子。
正在一家人齐心的砍柴、汲水、洗衣裳的、烧锅的都忙碌着的时候。
外来来了一辆马车:“这里是宁老三家吗?”
一位长相清秀的小司模样的人上前问话。
罗香芹因为是老早就等着的,立即上前道:“正是,正是呢!快请进来说话。”
“我是余府的小司,昨天崔管事向你订下三坛果酒,现在有吗?”
“有有有!现在就去搬出来。”罗香芹立即一招呼:“三儿,快从你那搬果酒出来。”
宁老三懵了,“果酒?不是都喝了吗?还有吗?”
“废什么话?快去屋里搬哪!”
罗香芹瞪了一眼宁老三,宁乐年立即放下汲水桶,就冲进了屋里,来到了床底下。
果然三坛果酒正在那摆着呢。
宁乐年兴奋的抱起一坛子,就往外走出去。
“娘,这一坛果酒就有五斤重,三坛可是十五斤哪!”
“快小心一些!”罗香芹高兴坏了。
宁乐年连跑了三趟,把果酒都搬上了马车里。
随后小司揭开一个果酒闻了香味,确定了没错后,就拿出钱袋子。
“这是银子,还望收下。”
“多谢了。”罗香芹立即把钱袋子收在手中。
入手沉沉的,可见余府的银子是给足了的。
小司赶着马车就离开了。
“娘,这有多少银子?”海莫英立即兴冲冲的跑过来问。
“去!一边去,这是一家人的生活来源,你可不许再偷银子了!”罗香芹对这个二儿媳妇没来由的一阵厌烦,拿眼瞪了她一眼。
这刘兰青在绣花的手都抖动了一下。
按这钱袋子的大小,她不难猜出来,这里不少银子。
“奶,这银子是糖糖的!”一句小奶声音在糖糖的嘴里说出来。
顿时所有的人都盯着她:“那奶问你,你想怎么花??”
罗香芹也知道,这糖糖虽然人小小的,但是处理事情却十分有章法,一点也不像小奶包的懵懵样。
倒是像个小大人似的,有自己的想法了。
“我想给哥哥们先做一套衣裳。”
这时五个哥哥都吃惊的盯了自己的豆丁大的妹妹。
“妹妹,哥哥不冷,我们都不冷。”
宁子林等五个哥哥急得说不冷,但是看到他们的衣着就知道不冷是假糖糖心疼道,“那手冷得红红的,那草鞋子也露着脚指头,还有那晚上盖的被子,都是很薄的一层。”
罗香芹立即眼睛泛了泪光,陈芽也是猛的掉泪,海莫英也紧了紧脸色。
刘兰青终是放下了绣的方帕儿,她有时候还想着一家人住在一起太挤了,都不曾去看过五个男孩子的穿着及被子,她也忘记了关心自己的也哥儿。
宁乐年为了让刘兰青与糖糖有被子盖,宁把自己和也哥儿的被子给了刘兰青盖,自己与宁子也却是用了一床很破的到处是洞的被子。
宁子也立即忍受不住的:“哇!呜呜~哇哇呜!妹妹真的是太爱我们了!”宁子也哭声响亮,这叫宁家人个个倒是流着泪的同时忍不住要笑。
“也哥儿,你这是高兴呢?还是伤心呢?”罗香芹一边抹眼泪,一边蹲下来跟宁子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