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罗界域,最为偏僻的微行洲某处虚空,骤然有一处突兀塌陷,随之有一个晶莹透明的玉瓶飞出。
玉瓶倒置,顿时间有灰蒙之芒急骤扩散而出,覆盖方圆数万里,隔绝天地。
同时,虚空塌陷处开始扩大,有莫名空间与这被隔绝的方圆数万里天地并容。
一时间之间,天地色变,混乱不堪。
“这是怎么回事……”
“快看,是那处虚空突兀塌陷造成的!”
“似乎里面有什么……”
身处这片忽然被隔离开来天地之中的修士,当即神色大变,发现有一处虚空正不断扩大,且隐隐能见到里面密密麻麻有着什么。
……
与此同时,南罗仙宫,监天殿之中,一面虚悬在殿中的特殊铜镜,在镜面的某一点上,陡然有灰光扩散。
“异灵入侵……”
坐守监天殿的修士,见到这一幕,神色蓦然大变,立即取出一枚玉牌,一道印诀打入,这枚玉牌绽放灰色灵光,从监天殿之中飞出。
“这是异灵警示玉牌!”
随着这枚玉牌飞出,但凡南罗仙宫的高层,尽皆神色一变,从仙宫各处,急急飞往监天殿……
“异灵战场?”
断峰峰顶,在炼丹室刚好炼制出一炉灵丹的秦时,忽然察觉到什么,从储物袋中取出仙侠令一探后,面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就在刚刚,仙侠殿中竟是发布了一项特殊任务,说是南罗界域出现了异灵战场,需要金丹境元婴境修士进入诛杀异灵。
除此之外,便是说明了这个任务具有极大的危险性,其余任何的详情便没有了。
看着这个放在仙侠殿最顶端位置的任务,秦时只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更何况还隔着一个界域,便不再理会,将仙侠令重新收了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秦时除了在这炼丹室中炼丹,便是偶尔为四名弟子答疑解惑,或者照看一番灵田,与三个小家伙嬉耍,或是进入空灵境中,送出一把息壤黑土给灵脉吞噬。
也正是有息壤黑土给灵脉吞噬,灵脉成长得极快,在灵脉的滋养反哺下,断峰越发非凡,特别是峰顶小湖,距离化作一个灵湖已经不远了。
“息壤黑土虽然还有不少,但不能这么随意用掉了!”
息壤黑土供灵脉成长确实快,且还不用灵石,但息壤黑土秦时再多,也总有用完的时候,想着这些年也用掉了不少,秦时觉得不能继续浪费了。
毕竟息壤黑土有限,一旦用完,就没有了。
“不用息壤黑土,用灵石或是其它灵物供灵脉成长,可是个无底洞,得想办法赚取海量灵石才行。”
一想到不用息壤黑土,就需要海量灵石灵物供给灵脉成长,秦时就很是头疼。
他目前只会炼制那么数种灵丹,即便灵丹为修士必备之物,但真要靠他自己一个人炼制灵丹赚取灵石的话,也是不现实。
所以说,想要培养一条灵脉,单靠个人,或是少数几人的话,很难,但若是集一整个门派之力,则要简单多了。
“先来尝试炼制四品灵丹驻颜丹吧!”
想了想后,秦时决定尝试炼制四品灵丹驻颜丹。
从商盟购得的三品丹方,这段时间以来,秦时已经成功炼制了出来。
还剩两张四品丹方,因为炼制四品灵丹的灵草灵药过于昂贵,一旦多次炼制失败,凭秦时目前的财力,可是吃不消。
不过,想要成功炼制四品灵丹,赚取更多灵石,总得下血本才行。
这两张四品丹方之一,就有一张是驻颜丹的丹方。
不管是俗世还是这修炼界,不论男人女人,基本九成九都是爱美的,这驻颜丹,便有稍微调整面容,以及保持容颜不变的妙处,所以很是受追捧。
所以,秦时打算先尝试炼制这驻颜丹。
炼制驻颜丹的主材,便是岁颜果了,而单是这岁颜果,一枚就要好几千灵石,往往还有价无市,因为直接服用这岁颜果,也能永葆年轻之貌。
不过,从买下这丹方时,秦时便已经有了准备,仙侠令的贡献点一来后,秦时便花掉了大半贡献点发布任务,寻得四株岁颜果幼苗。
有息壤黑土,成长极快,刚好就在今年结果,共有一十三枚,除了被岳灵夕要走一枚,以及给四名弟子各自送了一枚后,秦时还余八枚。
至于其它次要的灵草灵药,虽然也不便宜,但比之岁颜果容易得到多了,灵田中也有部分,还是很好凑齐的。
“只要这八份灵材,能成功炼制出一炉,那就值了!”
念头过处,秦时一个挥手,地上便多出了炼制驻颜丹的八份灵材来,一掌震飞炉盖,第一份灵材纷纷飞入炼丹炉之中……
就在秦时尝试炼制驻颜丹之时,远在断峰十数万里之外的长风门,有客忽临。
“掌门师兄,有一自称鸿意门的元婴修士,忽然登门,说是要见你!”
正在静修的长风门掌门韦经,忽听门外传来叩门之音,紧接着有人快速的开口出声道。
“鸿意门的人,来我们这小门派做什么,不会是有谁冒充的吧?”
闻听门外之言,韦经面上露出惊疑不定之色来,随即施法解除修炼室的禁制,挥手打开了房门,门外的唐泛便走入了进来。
须知鸿意门可是赤令宗门,像他们长风门这般即便是在不入流门派中,都是垫底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有赤令宗门之修来访。
所以,韦经的第一反应会不会是有人冒充的,因为像这样狐假虎威的事也是有的。
“来人看起来不像是冒充的,直接降临门中,已经请在客厅了!”
想着忽然降临门中之人,那种作为上宗之修的强势表露无遗,唐泛也是摸不准。
“走,去看看对方到底有何目的!”
不管对方是否真为鸿意门之人,他这处理门中一应事宜的掌门,都是必须出面的……
“不知鸿意门的道友驾临,未能出门远迎,实乃失礼!”
走入门中客厅,韦经便见一气势不俗的青年男子,心神微动,出言告罪了一声。
“是在下忽然降临,有失礼数才是!”
青年男子口中虽然这般说着,但仍是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道友驾临本门,可是有什么指教?”
目睹青年男子这般,韦经反倒觉得对方应该不是冒充的了,也并不在意,走至主位上坐了下来,并出声试探性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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