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事情?”十个战士错愕地看着姜玥手里闪着厉芒的骨针,腿不由自主地哆嗦。
月大人要做什么?
用磨得锋利的针扎他们?
听说月大人一针就能扎晕巨兽……
姜玥此刻兴奋地头发丝都在笑,在原始社会由她独自完成创作的神血疏通针法,马上就要临床试验,她能不兴奋吗?
看着对面无风抖动的小白鼠们,姜玥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别怕,我们要做的事情虽然刺激,可是成功的话,你们之中将有人升级为神血战士……”
“神血战士!”龙烈倒吸一口气,定定地望着姜玥,“月大人是要帮我们觉醒神血吗?”
“对。怎么样,你要不要第一个尝试?”姜玥淳淳善诱。
谁让龙烈是这些战士中级别最高的呢!
相信他身体的承受能力比别的战士强,最适合当她的第一只小白鼠。
其实身体素质最好的是龙偳,他已经是三级神血战士,这套针法对他不起作用。
“我要做第一个。”龙烈毫不犹豫跨前一步。
月大人终于肯帮他激发神血,他已经迫不及待。
“乖……”姜玥捂嘴掩饰嘴角的奸笑,转身走向石床,“躺上来吧。”
姜玥仔仔细细地研究过系统给的神血训练法,发现关键在于打通人体的七百二十处穴位,尤其是奇经八脉,激发隐藏在身体里的神血能量,让神血汇入血脉,吸取释放能量,形成良好的循环。
系统给的训练法重在自我修炼,姜玥的针法则利用外物进行疏通和刺激,比训练法更快速,更有效,却也有些危险。七百二十处穴位,每一个穴位都必须扎准,不然轻则被施针者血脉堵塞,落下病根,重则残疾。
“激发神血有些危险,弄不好,会残废,你也不悔吗?”虽然姜玥对自己的针灸术有信心,还是想提醒一下龙烈。
龙烈用躺平来回答姜玥的问题。
姜玥抬头看龙偳,“一会儿你看好大家,不要发出任何声响,以免影响我施针。”
“放心……你干什么?”龙偳话说到一半,就急了。
他的小祭司竟然在脱龙烈的衣服!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不管男女都常年赤着上半身,自从他的小祭司弄出上衣和裤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有战士光着上身在他的小祭司面前晃,就觉地特碍眼,想把那些不知道穿衣服的男人踹飞。
他的小祭司不是说不能随便脱人衣服吗?
之前他抱她去房间睡觉,怕她穿衣服睡不踏实,想帮她脱了,却被她又骂又打,从此他领悟到,他的小祭司不喜欢人脱她衣服。
现在她在干什么?
脱龙烈那厮的衣服!
太碍眼了,想一脚踹飞龙烈。
“脱衣服好施针啊。”姜玥理所当然地说。
她只要拿起骨针,身份就是一名医者。对医者来说,人体只是施针的对象,不管男女,美丑,在她眼里都一样,更不会有任何的绮念。
“我来。”龙偳推开姜玥。
他不是医者,不知道医者的心理,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他的小祭司要脱别的男人的衣服,他不准!
“我自己来。”龙烈腾地坐起身。
“没睡着还装死,故意的吧。”龙偳冷哼着横龙烈。
龙烈刚才并非故意,他只是不知道月大人要干什么?若知道,肯定自己动手。
一想到月大人要碰触他的身体,他就有些羞赧。
忙活一天,全身都是臭汗,月大人那么爱干净,寒冷的冬日每天都要沐浴换衣,他怎么可以让月大人干净洁白的指尖碰触自己臭烘烘的身体?
姜玥没注意龙烈的小情绪,闭眼在脑子里快速地演练着疏通针法……
清晨,一个高大的身影抱着一个小团儿往山洞旁边的小石屋走去。
“月大人……”一直守候在门口的冬生急吼吼地跑上去,看见窝在龙偳怀里的姜玥,眉心皱了起来,“酋长,月大人病了吗?”
自从月大人搬出石洞,住进酋长专门为月大人建造的石屋里,冬生每晚都会来跟月大人道晚安,顺便询问月大人第二天的活计安排。
昨晚,她却一直没等到月大人回石屋,找到原手下的战士,才知道月大人和酋长带着挑选的十个战士办事去了。
月大人和原都没回来,冬生哪儿敢睡?一直等到现在。
“太累睡着了。”龙偳压低声音答,眼底是掩不住的疼惜。
他的小祭司,昨夜不眠不休地为十个战士针灸激发神血,结果施针完毕,直接累地晕厥过去,吓地那些刚施完针的战士差点儿跟着晕倒。
“月大人为了部落真是太拼了。”拼这个字是冬生在每日一个时辰的课堂上学的。
她觉地很形象有趣,就成了夸赞一个人勤奋的口头禅。
“吩咐下去,今天任何人不准打扰祭司大人。”
“是,酋长。”冬生领命去石洞,除了宣布酋长的命令,还要叮嘱大山提前准备今日课程要讲的内容。
这段时间,大山每次课后测验都得满分,他的聪明让所有人嫉妒,同时,也让他坐稳了助教的位置。遇上月大人有事儿,不能给大家上课,大山就会代替月大人,给大家讲错题,复习月大人讲过的知识。
这天早饭,部落的人发现少了十来个人,尤其少了酋长和大祭司。
大祭司在睡觉,众人知道,可是酋长呢,也不吃早饭吗?
众人都揣着满肚子疑惑。
嘭,城池的方向突然传来巨响。
“什么声音?”众人循声看去。
高大的城墙外,临时搭建的土屋垮了大半。
“什么人,敢在大唐捣乱!”一人气愤地站起。
“那可是酋长建的土屋!”
“走,去看看,一定不能轻饶了那个破坏者。”
所有人都急吼吼地冲向垮塌的土屋,甚至忘记了吃早饭。
大唐的人,几十人一条心,不允许任何破坏者。
“火,着火了!”
惊叫声从垮塌的土屋中响起,一团火球蹿了出来。
嘭,又一声巨响。
土屋剩下的一半也垮了。转瞬,那些坚硬的土块儿化作飞扬的尘埃,如雨般散落在地。
狂沙落下,那团火球熄灭,显露出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