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坐在国师床边盘腿望着床上谪仙般的男子,双眸通红,抽抽噎噎:“师父真是太好看了,就连晕倒了,还这么好看。
可是师父太可怜了,长这么好看还要晕倒。”
“小哥哥,我以后会不会没有师父吖?”
南宫瑾得知国师晕倒的消息也过来了,站在床边,皱着眉头。
这就是窥探天机,替帝王改命的代价吗?所以国师的身体日渐衰落?
他眼神坚定:“不会,你不会没有师父的。”
他的父王年轻时本有一场死劫,据说是国师帮忙,改了他的命格,才能平安度过,顺利登上地位。
历年来,也是全靠国师在背后出谋划策,他们的国家才能风调雨顺,度过了许多危机。
如今国师身体衰弱,他身为晋国的太子,定会竭尽所能,找人来将国师治好,保他性命。
“墨风,去把温太医找来,同时去把南渊国的神医找过来,另外传信回京城,告知父王。”
晋国有神医,同样的,其他国家也有神医。
即便南渊国神医不好请,医术也比国师要差上不少,他也要让人去尝试一番。
苏夏盘着腿,打量着国师如睡美人般的完美俊脸,说道:“对,我肯定不会没有师父的,师父这么好看,我一定要让师父活得长长久久的。”
“我就是大夫,我要把师父治好。”
苏夏从床上爬下来,跑去找七郎了,她最近都是跟七哥一起给别人治病的,所以这次也要跟七哥一起商量怎么给师父治病。
还有小白,小白也跟着他们一块学医术,虽然小白的医术没有她跟七哥的好,也还是挺不错的。
她一边跑,一边穿鞋子,一边又擦着脸上的眼泪,好不狼狈。
南宫瑾让墨风留在这里照顾国师,他则是追了上去。
而国师的侍从把他们带进来之后,又出去了,他还得出去把宴先生找回来。
宴先生不算是个懂医术的人,他唯一会的就只有怎么减缓国师身上的病症,这是他们家族一直流传下来的法子。
宴先生的家族始终在为国师一脉服务。
……
小白居住的院子里,苏夏把国师的情况跟七郎和小白说了。
小白跟在国师身边呆了些时日,吃得好穿得好,脸上有肉了,长得白白嫩嫩的。
说话也变得利索起来,红着眼眶看向苏夏:“夏宝姐姐,你一定会治好白叔叔的对不对?”
“你一定要把白叔叔治好好不好?”
对他而言,国师就像他爹一般,要不是他,他可能去年的时候就被周家人丢了,在外面饿死或是被野兽咬死。
苏夏揉揉他的脑袋,信心满满地说道:“嗯哒,我很厉害的,七哥也很厉害哒,我们把一头快死的牛都给治好了,还把云天雷哥哥快死了的阿奶也治好了,我们肯定会把师父也治好的。”
跟苏夏信心满满的样子不同,七郎有些忧心忡忡。
他还是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的,他们现在甚至都没单独治过一个普通的风寒病人。
如今连国师是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他们真的有办法治好他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他们要做的还是先去给国师把脉,在看看其他的症状。
苏夏跟七郎,小白手牵着手又回到国师的房间。
苏夏这次没脱鞋子,而是趴在床沿,把手搭在国师的手腕上,等了很久,皱起了眉头,“奇怪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我怎么都没见过这样的脉相吖。”
“七哥,你来看看。”
苏夏让开之后七郎走了上去,他也把手搭到国师的手腕上。
拧着眉心:“嗯,确实是我们没见过的脉象。”
除了苏夏去京城的那段日子,其余时间他跟苏夏把过的脉象基本是一样的。
国师现在的脉象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
不是他们知道的病症,也不是中毒。
情况果然如他所想象的不大好,不容乐观。
苏夏让小白也过来给国师把个脉,她自己脱了鞋子爬到床上,凑到国师脸颊边上,掀开他的眼皮。
“嗯?师父的眼睛有黑线,奇怪,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师父长得比普通人好看,连生病都跟普通人不一样的吗?”
“那我们要怎么给师父治病吗?哎呀我真是愁死了。”
苏夏从床上跳下来之后,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跑到边上坐下,掏出铜板开始抛了起来。
不会治的病算算肯定就知道该怎么治了。
她信心满满地抛了一遍铜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又抛了一遍,还是没有结果,很快,她的眼睛红了。
“小哥哥,我算不出来了。”
她抽抽噎噎地看向南宫瑾。
南宫瑾叹着气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没事,温太医马上过来了。”
苏夏嫌弃地撇了撇嘴角:“可是温太医的医术也不好吖,我刚算到温太医也没法给师父治病的。”
她虽然没算出要怎么治师父的病,可她算了下有谁能治师父的病了。
温太医肯定是治不了的了。
南宫瑾:“……”
归根结底还是温太医太弱。
他想了想,说道:“没事,那就让温太医过来跟你们一起想办法。”
苏夏现在也是没办法了,只能将就下,她乐观地说道:“嗯哒,温太医年纪这么大,他可能会知道师父现在是怎么样了。”
刚刚走到门口的温太医:“……”
他没想到自己现在唯一的优势就只有年纪大这一点了。
心塞归心塞,他还是得进去帮忙。
苏夏抬眸瞥了他一眼,过去拉着七郎和小白讨论他们把到的脉象。
那眼神里有些嫌弃,温太医嘴角抽搐着,走向国师。
果然如苏夏算出来的一样,温太医只比苏夏他们好一点点,把出来国师现在只是昏迷了,而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除此以外,便没有更多的发现。
温太医很快也加入跟他们一块讨论的队伍。
侍从把宴先生带过来的时候,苏夏他们因为讨论得太过激烈,她跟七郎甚至吵了起来。
“我说不是这样就不是这样啦,七哥说的猜才不对。”
“那个小丫头就是他的徒弟?”
宴先生一眼注意到那个口沫横飞,却仍然很可爱的小团子。
“是的,她叫夏宝。”
“长得真是有灵气,怪不得那家伙会收她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