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完,她想起阿奶还在家里等她,怕阿奶会担心她,便催促着大家一块回去。
剩下的事情就让温太医一个人处理了。
他们走出闫正的院子时在院子外面又碰到了刚刚那个到房里来找粥吃的小胖子。
小胖子在院子拱门外走来走去。
看到苏夏他们出来,小胖子喊住苏夏:“我爹醒来了没?”
“没有吖,温爷爷正在里面给他扎针,扎完就会醒啦。”
“哦,谢谢你了,我听下人说了,是你先发现蛊虫的事情的,要是没有你,我爹就会一直被蛊虫害着,直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不是我发现的吖,我又不认识什么是蛊虫,是胆子很小的婶婶自己说的。
好了啦,我要赶紧回家了,我阿奶还等我回家吃饭的,我不跟你说话了啦。”
苏夏说完,便拉着陈榛一块往前跑。
临近中午,黄老爷子跟胡氏都会到苏家的新房子那边帮忙,黄鹂跟黄翠翠干脆就没回家,直接去了苏家。
一进门,苏夏就跟杨氏说了他们在镇上卖咸鸭蛋跟皮蛋的事情。
说完,就跑去后院将跟大郎一块监督几个郎学习的南宫瑾拉出来。
“小哥哥,你知道玛吉是谁吗?还有叶岚山他们又是谁?”
南宫瑾诧异地看着苏夏:“你在哪听到玛吉跟叶岚山的名字的?”
“就在镇上伯伯家呀,伯伯买了我们的皮蛋,还想吃皮蛋瘦肉粥,我们就跟伯伯回家去给伯伯做皮蛋瘦肉粥啊。
先是我做了一碗,我原本以为很好吃的,就想让伯伯吃,后来伯伯家的胖子哥哥过来吃了一口,发现很难吃,我就……”
“停,前面的话不用说,从你听到玛吉跟叶岚山这个名字开始说。”
南宫瑾担心像苏夏这个说法,说到晚上都不知道说完了没有,赶紧打断她。
苏夏“哦”了一声,继续“伯伯家的婶婶突然就跟我说
‘不过你要装,我可不想跟你装了,你回去跟玛吉他们说,既然他们自己想不出来法子,就别来阻挠我,叶岚山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就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会帮忙实现他想要的一切。’”
“她让我去跟玛吉说什么,可我不认知这个玛吉呀。
还有这个叶岚山是跟爹爹一样懒的人吗?他的事情,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做呀?”
南宫瑾小脸紧绷,看看苏夏,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忽悠她:
“这两个都是坏人,你千万不能跟别人提起他们的名字,就算是你阿爷阿奶都不行,不然别人就把你也当成是坏人,将你抓走了。”
这笨蛋跟她的家人知道得越少越好,得先阻止她将这两个名字说出去。
苏夏一听会被人当成是坏人,连忙捂住了嘴巴:“我一定不会跟别人说的,我不要当坏人。”
“嗯,只要不再提起这两个名字,就没有人会当你是坏人了。”
苏夏跟南宫瑾说完,又高高兴兴地出去找小表姐他们玩啦。
南宫瑾将墨风喊了过来,“去镇上发生了什么事?”
前面卖东西的事情,墨风直接掠过,包括煮粥的事也掠过,直接从苏夏将虫子弄死开始讲:
“苏姑娘一过去就从那女人身上抢了腰包,丢了茶叶进去,又放到熏香旁……后来闫正就晕倒了,苏姑娘牵着闫正夫人的手进去,大喊她将蛊虫放到闫正身上了……
温太医现在正在闫家给闫正看诊。”
南宫瑾全程听完,稚嫩又俊朗的小脸上脸色有些阴沉。
“没想到叶家的人竟然跟苗疆有联系!还将苗蛊带到我们晋国来,真当我们大晋无人了吗。
笔墨伺候,我要修书让那个人警惕一些。”
南宫瑾坐到书案前面,提笔执书,抬眸:“墨华那边有消息了没?安排得如何了?”
“还没,定是还在寻人当中。“
”嗯,你让墨雪也过去帮忙,尽快将事情办妥。”
墨风应了一声“是,”南宫瑾将手上写好的信交给他,墨风拿了信,却没马上走。
“有事?”南宫瑾声音里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墨风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属下听闻苏家三老爷虽然还只是铁铺的学徒,可打铁技术已经炉火纯青,早就超过他的师父了。
这事既然要找信得过的人,属下以为他未尝不是一个好的人选。”
南宫瑾小脸上有着跟他这个年龄所不匹配的老成。
拧着眉心,声音里多了几份杀意:“别打苏家人的主意。”
墨风微微有些心惊。
他以为南宫瑾跟苏家走得这么近,应该会很乐意提携他们。
而这件事,要是最后他们成了,苏家老三又能参与其中,那对他而言就是天大的造化。
可没想到南宫瑾竟是想着要保护苏家,都不愿意让他们担上一丝的风险。
“属下知道了。”墨风拿着南宫瑾写好的信出去了。
在走廊里看到苏夏跟陈榛还有黄鹂他们在玩抓迷藏的时候,他看向苏夏的目光又多了几份恭敬。
村子里,老四每日除了去田里看看,其余的时间大多都是在新房子这边帮忙。
今天镇上砖厂那边送砖过来,他去搬了一个上午,浑身都湿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胡氏那边刚做好午饭,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她过来喊工人去吃饭。
工人们陆陆续续地离开。
王老爷子的大儿子也来苏家新房子这边帮忙,经过老四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该去吃饭了,你要跟我们过去吃不?”
“不用了,我回家吃,家里也做了我的饭。”
“那行,我就先过去,你也别呆这里了,不然我们都不能安心吃饭的。”
试想,请他们过来做工的东家都还在工地上忙活着,他们这些拿工钱的小工又怎么好意思休息?
老四原本是真的还想要再搬一会,苏家那边的午饭向来都吃得比工地这边晚一些,他再搬一会回去就刚好有饭吃。
听着王老爷子大儿子这话,讪讪地笑了笑。
将手上最后几块砖叠上去。
用绑在脖子上的布巾随便往脸上一擦,挥挥手,转身往苏家走去。
苏家新房子跟旧房子中间的小草堆旁,陈敏揉揉有些酸的腰,暗骂了一句:“这人就跟没见过女人一样,一点都不知道温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