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简鹿笛的声音抑制不住的慌张，伸手摸了摸姜屿森的脸颊，才发现竟然冰凉的可怕。
姜屿森只看着前方，有气无力地又重复了一遍：“快走。”
这样的变故让秦暮吓了一大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脚踩油门，开着车飞速离开医院。
见状，姜屿森松了一口气，脑袋垂了下去。
简鹿笛心凉了半截，捧起他的脸，颤抖道：“姜屿森，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你……”
话说到一半，男人的双眸忽然睁开，嘴角轻勾，却依旧没什么血色。
他挑了挑眉：“小清洁工，又见面了。”
简鹿笛傻眼了，后背僵直，不确定地问：“你……姜屿林？”
怎么回事？姜屿林不是应该回归本体了吗？
姜屿森分明说过，他好了的！
姜屿林往后靠了靠，呼吸不稳，眉梢轻扬，少了几分平常的精气神，自嘲一笑：“我还以为，我们应该再也见不到了呢。”
简鹿笛的脑子乱的很，刚要开口问什么，便见姜屿林的神色一变，眸中躁动翻滚，一寸寸暗下去，他痛捂着额头，整张脸皱了起来。
不过几秒功夫，再抬起头来时，面色恢复了一贯的冷峻，看向简鹿笛时，眼里满是心疼，伸手擦掉她眼角溢出的泪花，扯起嘴角：“别哭，没事……”
简鹿笛彻底愣住了。
这熟悉的感觉，是姜屿森！
然而下一刻，整个人看起来极度虚弱的他神情痛苦，控制不住地闭上眼，似乎是在忍受着什么煎熬。
这一次，姜屿林又出现了！
他的太阳穴疼的不行，晃了晃脑袋才堪堪维持住一丝清醒，骂骂咧咧道：“本少爷都已经准备这辈子就这么沉睡下去，该死的，竟然被强行唤醒……”
简鹿笛找回一点理智，带着哭腔问道：“为什么会这样？现在这样……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谁快点告诉我好不好……”
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原来不是消失，而是他自愿……
姜屿林看到她的眼泪，脸色难看地去抽了几张纸，想要帮她擦干净，但手刚抬至半空，再没多余的力气，索性直接塞进她怀里，扭捏道：“丑死了。”
他捂着左侧的眼，一股难言的痛感袭上心头，喘着气说：“刚刚的测试，后半程全靠本少爷和姜屿森的意志在撑着才顶了过去……那个医生故意反复刺激我们……”
话音戛然而止，又变了个人。
姜屿森抿了抿唇，强撑着难受：“我能处理好，你别担心。”
姜屿林：“还好我机智，之前也装过好几次姜屿森，才没让人怀疑。”
姜屿森：“我答应过你，会没事的。”
姜屿林：“小清洁工，看在本少爷做的不错的份上，你这眼泪，能有一滴是为了我吗？”
姜屿森：“别哭，别哭了……”
“疼，好疼……”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姜屿森还是姜屿林，他抱着脑袋，嘶哑的声音遍布疼痛。
“你是谁？不，你不是我……”
他痛苦地喘息着，挣扎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脑海里像是有什么在拉扯着神经，如虫嗜一般，深入骨髓，如何都抑制不住。
简鹿笛哭成了泪人，大脑一片空白，惊慌失措地抱着他，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减轻他的疼痛。
忽然，她感觉到怀里的人双手一松，重量完全压倒了在她的身上。
垂眸看去。
姜屿森眼眸紧闭，竟是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