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一大早来到律所，发现今天前台那里还是空空如也，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他越想越不对劲，恰好看到姜屿森迈步走进来。
他笑嘻嘻地上前，勾肩搭背：“兄弟，出什么事了，昨天竟然没来上班。”
“没什么。”
姜屿森冷淡地将他的手扯开。
秦暮跟在他身边，旁敲侧击地问：“小西是不是跟你请假了？她昨天也没来。”
这家律所是秦暮和姜屿森一起创办的，既然他不知道消息，姜屿森总该知道吧。
进了办公室，姜屿森把公文包放在桌上，淡淡道：“她走了。”
“走了？”秦暮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到他跟前，“什么意思？”
“实习期结束，她回去上学了。”姜屿森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过多的表情。
倒是秦暮，整个人愣在原地，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好半天，才喃喃道：“我怎么不知道……”
姜屿森颇为无情：“你是不知道她还是在校学生，还是不知道她要走？”
秦暮讪讪的，没吭声。
说实话，他既不知道小西还在上学，也不知道她前几天实习期结束就要离开。
所以……
他陡然想到什么：“那天晚上，是小西安排的践行宴？”
“嗯。”姜屿森应了一声。
秦暮懊悔地拍了下额头。
难怪那天晚上小西和平时不大一样，甚至最后和他挥手再见。
原来是在跟他道别。
一向没在女人身上载过跟头的自己，怎么到了小西身上就尽犯浑。
他不禁问：“小西上的是哪所学校？
姜屿森抬眼，深深看了看他，薄凉道：“自己去找。”
当初小西递交的实习申请书上，相关信息都有记录。
秦暮一下子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许久，叹了口气，离开这里。
其实最开始他对律所要新来一个小妹妹这件事是没有半点感觉的，反正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他又没多大的影响，甚至于，递交上来的资料也只是随便扫两眼，便放在一边了。
小西的实习申请，当初也是姜屿森那边通过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第一次见面，这个小女生干净的笑脸就这么一尘不染地撞进了他的心里。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秦暮想起来，那些申请和材料应该是在书柜里放着的。
他一下子没有了去翻开的心思。
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些混蛋，除了日常的相处，对小西根本一知半解，也从未试图去了解过。
难怪人姑娘一点也不喜欢他。
下了班，秦暮刚出门口就看到来找姜屿森的简鹿笛，打了个招呼，脸上露出单身汪的微笑。
“简小美女，你来找我们姜律师一起吃饭的？介不介意带我一个？”
“介意。”
简鹿笛还没张口，秦暮身后响起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姜屿林越过他，走到简鹿笛身边，提过她手里的包，眉眼倏地柔和了好几度：“别理无关的人，我们回家。”
简鹿笛歉意地冲他笑了笑，然后挽着姜屿森的臂弯，甜甜笑开：“好。”
秦暮：“……”
简直就是对他这只单身狗一万点的暴击！
姜屿森这个狗东西，故意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