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其乐融融。
席间，小西举起酒杯，认真地说：“来律所三个多月了，哥哥姐姐们都很照顾我，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其实这餐饭早就该有的，不过我总怕安排不好，所以才拖到现在。”
小胡叹了口气：“小西妹子，你这么客气的话，我都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还欠大家一顿饭了。”
毕竟他也才来没多久。
小李火速揶揄：“你能有这个觉悟很好，我看明天就不错，你也安排在这里？”
“……当我什么都没说。”小胡默默决定还是把话收回来。
顿时惹出一片笑声。
九点多钟，马路上灯火阑珊。
从酒店出来，吃饱喝足后，大家各自散去。
简鹿笛自然和姜屿森一道走。
小李和娇娇，小高和小胡。
最后只剩下秦暮跟小西两个人。
秦暮在心里默默感谢兄弟们给的机会，颇为绅士道：“小西妹子，这大晚上的不安全，哥哥送你回家吧。”
小西眉眼轻挑，倒是没说什么，双手背在身后，步伐轻快地往酒店外的马路边上走去。
秦暮暗暗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到她身边，正想着找点什么话题聊。
身边的人率先开了口：“看，今天晚上的星星好亮。”
小西抬头看着天上。
晚风吹起她散下来的头发，整个人灵动之余隐隐多了几分飘渺。
秦暮也跟着抬眼，漆黑的夜空里一闪一闪，他感叹：“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多星星了。”
“是啊。”
小西将被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笑了笑，“不过，就是因为少见才特别，让人觉得新鲜，如果每个晚上都有这么多星星的话，大家也不会愿意每时每刻抬头去看了。”
默了默，她转眸看向他，眼里清浅到毫无波澜，声音很淡：“你说对吗，秦暮。”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秦暮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顾不上思考，连忙应了一句：“嗯，对。”
收回视线，恰好看到一俩出租车驶过来，小西伸手拦下来。
秦暮忙道：“一起吧，我送你回去。”
小西摆了摆手，拉开车门：“不用啦，我们住的又不是同个方向。身为哥哥，秦律师你对我照顾的已经够多啦，现在还不算太晚，你也赶紧回家吧。”
俯身上了后座，她摇下车窗冲他挥手，脸上的笑愈发平静，“秦律师，我先走了，再见。”
秦暮愣在原地，看着车子渐行渐远，总觉得这话不像是对于今晚的告别，更像是对所有的以后，都和他再见了。
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慌乱漫上心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抓住才好。
直到车子渐渐驶远，他才反应过来。
——谁他妈要当她哥哥啊！
……
丽水滨江门口，简鹿笛和姜屿森下了车，走进小区。
小区里很安静，保安大叔时常见他们，一来二去便认识了，还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想到昨天小西跟她说的那些，简鹿笛眨眨眼，问：“姜律师，听说你之前在律所，很多人慕名而来？”
姜屿森蹙眉，片刻后：“好像。”
他记不太清了。
简鹿笛索性将这个话题展开：“作为一个好奇宝宝，能不能请教一下，你都是说了哪些，让人这么快知难而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