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森闭上眸子，双手捂着额前，低垂下脑袋，呼吸逐渐急促。
“唔……”
片刻后，女人打哈欠的声音传来。
他抿紧薄唇，恢复了冷峻，看向她时，眼底宠溺无双：“醒了。”
简鹿笛含糊地爬起来，看了看四周，才意识已经在车库里了：“到很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姜屿森将座位调回来，轻描淡写带过：“刚到。”
简鹿笛点点头，下了车。
睡了一觉，她精力旺盛，心情也飞扬起来，一路上蹦蹦跳跳的：“你们团建是什么时候呀？”
“后天。”
看着她掰手指数时间，他补充，“这周六。”
“地点呢？”
“隔壁沧海市，两天一夜。”
“坐车也得两三个小时。”
简鹿笛眨眨眼，“那，我们明晚一起去超市买点会用到的东西？”
因为她前几天去五明市，姜屿森早就把那些必备东西挨个准备好了，只不过眼下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干脆利落。
……
第二天，姜屿森去律所上班时，恰好遇到也在往里走的小高和小李，二人主动放慢脚步，和他打了招呼。
换作以往，他们肯定加快步伐，假装没看到迅速走远。
这种感觉，新鲜之余，略微有一些不适。
姜屿森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到了办公室，刚把公文包放下，手机震了一下。
点开。
是简鹿笛发来的一张自拍。
——好看吗？今天是开启直播的小鹿同学！
照片里，女人略施粉黛，本就白皙的皮肤染上了点点粉色，看起来活泼明媚，睫毛长卷，眼梢微佻，和平日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
他颇认真地敲下字眼：好看。
收到回复的简鹿笛开心的不行，拿起镜子照了照。
全然找不到以前在兆华时的半点影子，若是现在的自己，anni当初怎么样也不会用样貌作为攻击理由不让她去研讨会吧？
想了想，她顺手把自拍发给栀甜：事实证明，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收到照片的栀甜一阵恍惚。
过了好半晌，才有一种真切的感觉，过去已经悄然在改变。
她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阳台上，下面车水马龙，热闹繁华。
可她忽然就有一种，自己慢慢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错觉。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轻轻握住，温度一点点散开。
想起简鹿笛之前问过自己的那个问题。
会不会，等到过去彻底改变，她就会脱离这个世界，消失不见了？
……
直播安排在了早上，一开启，就有不少粉丝通过微博的宣传进来。
半小时后，从一开始的几十个人慢慢涌进来到好几万人。
简鹿笛说的口干舌燥，打了个招呼去旁边喝了口水，回来后，发现评论的画风走向越来越奇怪。
梦里有个梦在做梦：小姐姐别说了，抓紧上链接。
刷刷刷的一天：小姐姐休息一下吧，我们自己拍就好了。
橙子的橙汁不见了：买就完事儿，小姐姐人美心善，别浪费我时间，购物车上链接谢谢。
简鹿笛：……
现在的网友们，都这么野性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