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鹿笛用纸擦了擦嘴角，好不容易缓过来，扯着他的领带往下拉，晃了晃他的脑袋。
姜屿林挣扎开：“你干嘛？”
简鹿笛：“看看你脑子里有没有水声。”
姜屿林：“……”
简鹿笛把刚好喝完的空杯子丢进垃圾桶，捂着快要瘪下去的肚子：“好饿，去吃点东西吧。”
轻而易举将这个话题带过。
姜屿林倒是也没再提，心态颇好，完全一点影响没有似的。
两个人去了一家拉面馆。
吃饱喝足后，姜屿林甩着车钥匙往停车场走：“我送你回去。”
简鹿笛点头。
车上，她透过镜子的倒影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闷声道：“你应该知道的吧，姜屿森好久没理我了。”
姜屿林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敛了敛笑。
简鹿笛：“是因为你的存在，这件事么？”
姜屿林斟酌了一下：“可以说是。”
简鹿笛没再说话。
车厢里忽然安静下来。
姜屿林觉得胸口憋堵的难受，问她：“他不理你，你就这么在意，不还有我吗？”
简鹿笛绞着手指，犹豫着说：“就，有点难受吧。”
有点。
话说出口，她问自己，真的只是有一点吗？
姜屿林又问：“如果他这辈子都打算这样呢？”
简鹿笛沉默了。
沉默了很久很久。
最后叹了口气：“那就这样吧。”
……
回到家，简鹿笛才想起姜屿林没有跟她一起上楼，或许是有什么别的事。
一个多小时前，栀甜回了消息，她到现在才看到。
栀甜：先别急着答应她。
简鹿笛的手抖了抖：但是我已经转账了……
安静了十多秒，栀甜：那也没关系。
简鹿笛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栀甜的下一条消息就来了：现在打个电话给她，问问施工进展。
简鹿笛照做。
第一个电话没通。
第二个才被接起来。
高朵莉那边有呼呼的风声，过了一会儿小了很多：“小笛，怎么了？”
简鹿笛按着栀甜说的问：“今天进展到哪里了？我忽然有点事没去现场，应该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有没有，好着呢，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
又是闲聊几句，双方才收了线。
简鹿笛不知道栀甜在卖什么关子：她说一切正常。
这一次，栀甜倒是没再回什么了。
一觉醒来，简鹿笛似乎也渐渐习惯了没有姜屿森蹭饭的日子。
和从前的生活一样，一个人吃早饭，一个人洗碗，一个人做家务。
多出来的时间，便去工作室看看。
然而，前几天还动静颇大的地方，今天竟然一点声音没有。
从门口走进去，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扇被敲掉的墙，其他和第一次来没什么不同。
一个人也没有。
简鹿笛心想是不是今天装修队伍有点什么事，耽误了？
她打电话给高朵莉。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熟悉又机械的女声响起。
她莫名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一连打了好几个，那端都没人接通。
简鹿笛按耐不住，去高朵莉住的地方找她。
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
“哦你说小高啊，她退租了啊，昨天就走了。说是有什么工程要去外地发展，不过她跟我签的合同本来就是短租。”
“你是她的朋友？我正纳闷呢，她还租了我郊外的一个场地说要做工作室，刚租小半年，也不知道她这一走，那地方我该怎么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