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许是看她乖乖巧巧的，姜夫人倒也没有多挑什么错处。
姜屿森打完电话回来，敏锐地察觉到简鹿笛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他凑过去，低声问：“怎么？”
温热的气息靠近，简鹿笛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往旁边退开，不敢去看那双幽深的眸子，摇头：“没事。”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从姜家别墅离开。
简鹿笛甚至目光都在闪躲着。
姜屿森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先斩后奏不大高兴了，迟疑片刻，解释：“简小姐，今晚的事，抱歉。”
“嗯。”简鹿笛低垂着脑袋，只应了一声。
姜屿森眉头微蹙：“实在是我母亲催的紧，之前季莎莎见过你，在我母亲面前添油加醋说了很多。抱歉。”
他的语气轻不可见的多了几分着急之意。
好似在怕她生气。
但简鹿笛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的脑海里始终重复着姜夫人说的那些话，姜家只有一个孩子。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凝固。
过了红绿灯。
简鹿笛咬了咬下唇，挣扎良久，还是忍不住问出疑惑：“姜屿森。”
她第一次喊他的全名：“姜屿林，真的是你弟弟吗？”
嗤啦。
车子猛地停了下来，在地面划出痕迹。
姜屿森紧紧握着方向盘，好半晌，才道：“你想问什么。”
简鹿笛的掌心控制不住地在发抖，说出的话带着颤音：“姜屿林，到底是谁？”
她转过头，终于望向他。
姜屿森与她对视，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不知是怕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心口一疼。
许久许久，久到时间都快沉默，他叹了一口气：“他，是住在我身体里的另一个人。”
简鹿笛的脑袋轰的一下，被震惊的全是空白，指尖到心脏口一寸寸发麻，动了动唇，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多离谱啊。
忽然，姜屿森皱紧了眉头，痛苦地闭上双眼，单手覆在脸上，昏黄的灯光看不太清他的神情。
简鹿笛吓了一跳，正要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直起身躯，侧头笑看着她。
“小清洁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简鹿笛：“……”我有一句粗口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种无名的诡异的氛围瞬间被冲散不少。
姜屿林将车子停好，慵懒地伸了个腰，往后一靠，挑着眉笑：“我刚听到你们的对话了。看来姜屿森说的不错，你迟早会发现这个秘密。”
简鹿笛面色古怪，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斟酌着用词：“你，真的是姜屿林？”
“如假包换。”
姜屿林笑了笑，将脸凑过去：“要不，本少爷勉为其难让你捏着验证一下？”
简鹿笛：“……可以了，不用谢谢。”
这种二世祖的说话方式，不看脸的话完全可以确认了。
姜屿林观察着她：“你怎么没什么反应似的。”
简鹿笛：“……吓傻了已经。”
姜屿林脸色怪异，听到这话一下子安静不少。
过了十多秒钟，他失望地撇嘴：“本少爷还以为，你和别人不同呢。”
简鹿笛僵硬地扭头，惨笑：“我还以为，除了更优秀一点，你和别人一样一样的呢。”
姜屿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