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森没打算理会他，淡漠的声音就像在陈述事实，却是容易让人更生气：“你现在的样子，真像被人戳破后，急的跳脚。”
徐正双目猩红：“你……你住口。”
姜屿森慵懒地抬起眼皮，似笑非笑：“附近就是法院，你敢拿我怎么样？”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徐正，扬起拳头就要砸上去，狠狠道：“找死！”
姜屿森略微一偏身就躲了开，讥嘲意味更浓：“只是这样？”
徐正再也忍不了，转身扑过去：“我杀了你！”
话一出口，姜屿森沉下眉眼，唇边微微勾了勾，待那拳头快要靠近时，侧头，扣住他的手腕，往下一压。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
徐正脸上血色全无，疼的叫出了声。
姜屿森仿佛没听到，长腿一脚踹上他的肚子，轻飘飘道：“正当防卫。”
徐正张大了嘴，疼的怎么也合不上，捂着肚子和手倒在地上。
姜屿森一步步走过去，冷漠的像是地狱里的修罗，皮鞋踩在他的脸上，平静地说：“祸从口出，管好你的嘴。”
徐正两边脸都火辣辣的疼，虚弱地开口，声音极小：“你、你……我没说过你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我了？”
姜屿森笑了，笑的阴冷可怖，旋即想到什么，眸色一凝，加重了脚上的力道，“脏？破鞋？”
徐正喊都喊不出来，声音全部卡在嗓子眼儿，惊恐地说：“是、是简鹿笛……你、你果然……”
“你连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姜屿森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蝼蚁，“没什么果然。她是我的客户，仅此而已。”
徐正瞳孔猛缩，只觉得脸快要被踩扁了。
客户？关系撇的这么干净，是怕他还不明白为什么找他这么一遭吗？
到这一刻，他终于想明白姜屿森刚刚是故意引诱他先动手，才好合法反击。
愤怒之余，更多的是害怕。
过了许久，头顶上方传来遥远的声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需要我教你么？”
他想摇头，但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含糊不清楚地应：“不、不……”
姜屿森垂下眼眸，面色冷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慢悠悠地收回脚。
步伐稳健地走出小巷，他的脸上还是一贯的没什么表情，就像刚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徐正撑着墙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了。
他怒气冲冲地打电话给许昌明：“你在哪里？还想要尾款的话，快点来找我！”
二十分钟后。
黑色轿车里，徐正坐在后座，脸色难看至极，好几次疼的叫出声来，骂道：“就不能开稳一点？你是不是故意的？”
许昌明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被揍了？”揍的好，揍的大快人心。
徐正犹豫了一下：“我问你，如果我先动手打对方，但是被他躲了，他反而把我伤的这么重，我报警有用吗？”
许昌明：“那得看你先对他动手是基于哪种情况之下了。”
徐正咬牙切齿：“他故意激怒我的，我气不过……当时想的就是弄死他。”
许昌明：“说出口了？”
徐正：“说了。”
许昌明：“……别给警察找麻烦了。”何方神圣，做的他都想双手离开方向盘给鼓个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