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
“啊,懂了,你是酒店的清洁工吧,来打扫卫生的?”
正要开口,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挑了挑眉。
简鹿笛一愣,想要解释:“抱歉,我不……”
“要不然怎么会私自闯进我的房间?”
男人勾了勾嘴角,眼里闪着一股恶趣味的光,张开双臂自然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修长的手指了指,“既然来了,刚好,去帮本少爷把浴室打扫干净吧。本少爷有洁癖,见不得一丁点灰。”
“……”
何止是气质像,这行为举止,简直就是个喜欢恶作剧的未成年!
她虽然穿的休闲了一点,但浑身上下哪里像清洁工了?
偏偏这个男人抓准了她的七寸,知道她不敢也不想声张,只能顺着他的话默认。
简鹿笛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蹭蹭蹭上涨的怒火压住——跟个熊孩子计较什么呢。
她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好的先生,我这就为、您、服、务。”
“那你可得好好干了,不然本少爷一个不开心,很可能会投诉哦。”
男人嗤笑一声,颇有兴致地盯着她干活。
简鹿笛不爽极了,又干不掉他,只能扭头进浴室,不甘心地扯下毛巾当现成的工具。
算了,起码呆在这里不会被徐正发现。
想到徐正,简鹿笛又不由想起刚刚在门口听到的那些话,脸上黯了几分。
原来这两年多来的朝夕相处,都是装出来的吗?
人心可以恶到这种地步?
沙发上,男人扯开领结,感受到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拿出来看了一眼,俊眉飞速皱成川字。
不过几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到底还是站起身往外走,快到门边时,突然想起什么,不耐地啧了一声,又回头来把外套带上。
听到动静,简鹿笛赶紧出来,见是男人出门,顿时长舒一口气。
这二世祖总算走了。
握着手机离开酒店,外头阳光正好,树影斑驳,简鹿笛却提不起一点精神。
坐在出租车上,她前所未有的冷静,没有多余的话,直接点开了栀甜的微信,敲下几个字: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既然已经亲眼所见,她当然不想坐以待毙继续蠢下去。
而这心中的天秤,也开始从一侧倾向到另一侧。
栀甜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回复的很快:刚刚徐正给你打了个电话对不对,现在,回给他。
简鹿笛手指一顿,盯着屏幕看了好几秒,然后垂下眼眸,找到置顶在通讯录的那个号码,拨出去。
等了很久,那端才接听。
简鹿笛按照栀甜说的,先一步若无其事地开腔:“阿正,怎么了?我在地铁上,人好多,才注意到你给我打的电话呢。”
那边出奇的安静,徐正的语气有些意外:“你出门了?”
“嗯啊,在家找不到灵感,去附近的公园逛了逛,顺便去你公司陪你加班呀。”
“你说什么?”
“啊~”
徐正一惊。
诧异的声音和女人没忍住的声音一齐从话筒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