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南景又将一颗灵药递过去,说道:“喏,吃了。”
燕迟接过,灵药入口即化,其中所蕴藏的充沛灵气使得他整个人身上都懒洋洋的,好像置身于温泉之中。
手上的伤口好像也在一点点恢复。
药庐之主,果真名不虚传。
这时,燕迟带来的那些手下也终于赶来了,他们看见南景也出现在这儿,顿时懵了一下。
南景站起身,功成身退,“好了,我走了,明天来药庐的时候我再给你看看伤口,困死我了。”
说着她打了个呵欠。
这半夜的真是折腾。
不过……也幸好她来的及时。
手下问道:“夫人,要不要送您回去?”
“不用。”
南景自顾自往丛中走,在确定他们看不见自己后,她身形一晃,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燕迟目送着南景离开,想起她刚刚那从天而降的阵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要不是吃了灵药的感觉清晰浮现,他都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幸好这是真的!
要不然的话……
燕迟看向怀里的陆明双,轻轻将她抱了起来。
南景刚刚给她诊脉的时候已经说过了,说她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就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需要好好养养。
燕迟放下心来,抱着半昏迷的陆明双往车边走去。
他这一用力,原本用灵药止血的伤口又一次有崩裂的迹象,手下们见状,忙追上前道:“迟哥,你受伤了,要不我来吧?”
“不用。”
燕迟淡淡回了一句,然后抱着陆明双上了车。
车上,陆明双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眼前迷迷糊糊能辨别出几分人影,想起之前那几乎是惊魂般的一幕,陆明双一把抓住燕迟的手,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
“对不起啊。”陆明双鼻尖一阵酸楚,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仍旧心有余悸,如果当时不是南景来了,只怕她今天真的要死在周空手里。
算下来,她欠了南景两次。
想到这儿,陆明双抓住燕迟的手,问道:“对了,周空呢?”
她记忆中只记得周空好像掉下去了,后面情况如何,她也没看见,不知内情。
燕迟安抚道:“他已经死了。”
不仅如此,他还让手下顺带点了一把火,就地将那个人渣的尸体烧了个干干净净,从此往后,这个人渣再也没有可能作恶。
陆明双点了点头,心中那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
没有了这件事的牵绊,陆明双不知不觉间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燕迟没有把她送回家,那里鱼龙混杂,他实在不能放心。
所以他将陆明双带回了自己家。
别墅里,佣人看着燕迟抱着一个女孩儿下车的时候,所有人全都懵住,就听燕迟叮嘱他们,吩咐道:“别声张,别吵。”
佣人们立刻点点头。
燕迟亲手抱着人,将她带到了卧室里。
陆明双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想到这儿,燕迟喊来信得过的老佣人,清清嗓子,吩咐道:“帮她换套衣服吧。”
别墅里没有适合陆明双尺码的女装,最后还是一个和陆明双身形差不多的佣人将自己的一套新衣服拿了出来。
几个老佣人给陆明双擦了擦身上的脏污,换了干净的衣服放到床上,这才走出们去。
“少爷,好了。”
“嗯,辛苦了,你们去休息吧。”
等所有佣人全都离开后,燕迟大步踏进卧室。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但气息平缓的陆明双,他大大松了一口气,那一直剧烈跳动满是不安的心脏总算有了归属,那种没来由的恐慌总算是一点点消失褪去。
呼。
燕迟坐在床边,就这样守了陆明双整整一夜。
翌日清晨,陆明双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能看到的光影又错了几分,虽然仍旧看不清晰,但至少能分辨眼前各种物体的轮廓。
她睁开眼睛,看见了头顶漂亮又华丽的水晶吊灯。
再往边上看去,只见床边趴着一个人,那人像是困极,沉重的呼吸声极其均匀绵长。
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见那应该很好看的眉眼和细碎的头发。
陆明双的嘴角微微上扬。
可就在抬手间,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了!
那一霎那,陆明双脸颊爆红,轻轻推了燕迟一把,问道:“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吗?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燕迟睡得迷迷糊糊中被推醒,没有半点的怨言,只问道:“你好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疼吗?伤口还疼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砸的陆明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又有些愧疚和自责,为了救她,燕迟也受伤了,而且他还守在她床边显然是一夜没睡。
可她却不容分说将他推醒,实在是不该。
但、但再怎么样他也不能给她换衣服啊,那岂不是把她全都看光了?
陆明双脸都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她结结巴巴半天说不上来一句话,因为满脸控诉,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里都染上了几分水光。
燕迟福至心灵,像是突然间领悟了什么,好笑道:“你该不会是以为我给你换的衣服吧?我可不是乘人之危占便宜的人,是家里的两个阿姨给你换的。”
一听这话,陆明双高高提起的一口气瞬间卸下。
“真的?”
“当然。”燕迟摇头发笑。
陆明双脸上微热,知道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垂下眼眸去,低声道歉:“哦,那不好意思,我、我还以为是你给我换的,错怪你了。”
“没事。”燕迟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他有这个想法但是也不敢啊。
还是以后慢慢来吧。
总有机会的。
得亏陆明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否则肯定一个枕头砸燕迟脸上去!
燕迟清了清嗓子,问道:“对了,伤口怎么样了?你还没说呢,疼不疼?”
“有点,但是已经好多了。”说来也是奇怪,这么一觉醒来伤口就好像恢复了大半似的,就连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也没有了。
燕迟笑了笑,回道:“那当然了,这可是灵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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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 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