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绒绒显然误会了。
她不禁往后缩了一下,像是受惊一般,眼眶瞬间红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石头我已经丢了,你们要找就去山里找,我真的没有……”
南景有些无奈。
这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看了,只怕还以为她是在欺负人呢。
南景叹了口气,她不由地转头看向战北庭,想让他出面试试。
战北庭往楼房里看了一眼,然后问道:“听人说,你父亲受伤的腿莫名其妙就好了?”
“不是莫名其妙……”苏绒绒小心翼翼地看了战北庭一眼,声音越发微弱,“是老天眷顾,加上开了不少药才治好的。”
战北庭什么话都没说,站起身来。
“走吧。”
他朝着南景伸出手。
南景有些惊讶,这就不问了吗。原石明显就在这个叫苏绒绒的女孩手里,只是她不肯说……
南景犹豫着将手递给了战北庭,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外走。
平贵端着一小碟花生走了出来,兴奋地说道:“先生太太来尝尝我们自家地里种的花生吧,可新鲜了呢……”
话还没说完,他就见南景和战北庭已经离开了苏绒绒家的院子。
平贵愣了一下,转过头去就对着苏绒绒发难,“两位客人怎么就走了呢?你是不是把人给得罪了?”
苏绒绒摇头,“没有,他们只问了我关于那块石头的事情,我说我已经把石头扔了,然后他们就走了……”
“这样啊。”
平贵若有所思,就听苏绒绒又道:“平贵叔,你那两个客人是从哪里来的啊?”
“不知道,但看他们穿着打扮和气势都不一般,想来肯定是从哪个大地方来的大人物,总之这些你就别管了,不是你这小丫头能操心的事情。”
平贵说完,尝了一口烫嘴的花生,然后匆匆将碟子放下,追赶着南景和战北庭的脚步而去。
他得把这两位贵客伺候好了,说不定到时候贵人们一高兴,给他的报酬又翻倍了呢!
已经走出老远的南景忍不住问:“老公,就这样算了吗?或许我们该直接开个价表达诚意,也总好过现在这样竹篮打水一场空来得好啊。”
“等。”
战北庭言简意赅吐出一个字,见南景疑惑不解,便再次开口解释道:“原石治好了她父亲的腿,周围的磁场已经变了。最迟明天晚上,暗霄一定会找到这里来。”
“那怎么办!”南景心头一跳,“一旦被暗霄发现了原石的下落,那刚刚那个女孩儿就很危险了啊!”
“嗯。”战北庭不置可否。
可关键是,在对方明显不愿意的情况下,总不能直接抢吧?
南景倍感头痛,可随之她就猜到战北庭这个等的意思。
“你是想在暗霄出现之后,到时候那个女孩儿就知道我们的话不是在威胁她,再开条件的把原石换过来?”
“嗯。”战北庭点了点头。
目前,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南景沉声道:“那就等吧!”
如果不是出了这桩变故,原石早就到手了。也不必要和暗霄碰面交手,就能省去很多的麻烦。
可是现在……
只能这样了。
两人回到平贵家。
没多大会儿平贵的妻子也回来了,是个衣着简朴看着干净又勤勉的中年女人,她一回来,在和南景战北庭打过招呼后,就询问了两人的口味,接着就奔向厨房一通忙活。
日暮西山,村子里很是安静,只有时不时传来的几声狗吠。
南景站在平贵家二楼阳台的方向往下眺望,只见村子里到处都升起了袅袅炊烟。天边晚霞绚丽又灿烂,远处山林如黛,风景格外好。
楼下厨房做饭的香味一阵阵飘来。
南景深吸了一口气,一听到楼上喊开饭的时候,她立刻拉着战北庭下了楼。
待落座后,平贵笑着介绍了每一道菜色,各种夸赞自己妻子的手艺,然后又说这么丰盛的菜平时他们家都舍不得吃云云。
战北庭什么话都没说,他见南景吃得开心,爽快地又从皮夹里抽出一小沓钞票放在桌上。
平贵明知故问:“哎哟先生您这是……”
战北庭言简意赅落下两个字:“饭钱。”
“哎哟先生您可真是太客气了,这多不好意思啊,不过先生您放心,只要您和太太住我家一天,我就让我媳妇儿变着花样给你们做好吃的,嘿嘿,这钱我也就收着了……”平贵喜笑颜开,越发热情地招呼。
等吃饱后,南景擦了擦嘴巴。
她这餍足的表情惹得战北庭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附在她耳边问道:“宝宝,我是饿着你了吗?”
就算是在大森林里,条件匮乏,他也想方设法做她喜欢吃的,几乎有求必应!
没想到这小馋猫转眼就不认人了!
南景眨眨眼,笑容狡黠:“没有呀,我这不是帮你把本吃回来吗?”
战北庭宠溺一笑,伸手揉了揉南景的脸。
因为吃得太饱,南景不想现在就回房,于是拉着战北庭出门,准备在村子里转一转。
平贵本想跟着去带路,但被战北庭拒绝了。
谁愿意身后跟个电灯泡啊。
夫妻俩手牵手走在乡间小道上。
这个村子并不在平原上,因此上坡下坡的路段时不时出现。路灯更是别提了,但还好天色还未彻底黑下,脚下的路倒是看得清楚。
南景没有目的地到处乱转,走着走着,她就看见前面菜地上的一道身影,正是苏绒绒。
再次见到他们,苏绒绒显然又惊又怕,便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急匆匆抱着刚刚摘下来的两颗大白菜飞一般往自己家走去。
南景揉了揉自己的脸,无奈道:“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哪有,是可爱。”战北庭握紧南景的手,刚刚浮出云层的月亮,都不及他这刻的眉眼温柔。
南景被哄得心花怒放,看着左右无人,她抱住战北庭的脖子,吧唧就亲了一口。
战北庭说:“要礼尚往来。”
于是他捏住南景的下巴,索了一个甜蜜又绵长的吻。
好一阵后,两人才手牵手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
日暮山头,大地被暗色笼罩。
相携而去的两道身影,格外默契又般配。
斑驳的墙角处,苏绒绒躲在那儿,清秀的脸庞被隐匿在黑暗中,情绪难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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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要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