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定力一向过人,绝不会因为三言两语或者某个举动就产生什么念头。
可是现在,在看着童颜红透的脸时,他竟然有种摇摆不定,蠢蠢欲动的心思……
陆成空拧了拧眉,强行保持头脑清醒。
他轻轻推开童颜,坐在了一旁,脸色有些许不自然地说道:“小心点,别被绊倒了,地上有线。”
“噢,对不起啊,你没磕着吧?”童颜撑着从地上起来,她撩了一把耳边散落的长发,颇有几分羞窘的问。
陆成空摇头,“没事,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他依旧彬彬有礼,冲着童颜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大步朝着门边走去。
见状,童颜急得差点跺脚。
明明刚刚那一下她都感觉到陆成空开始动摇了,怎么这男人定力就这么好呢?竟然说走就走!
童颜有些着急,便冲上去一把抱住陆成空的胳膊,皱着眉一脸苦恼道:“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你现在就走会被淋湿的。再待一会儿吧,我保证不会烦你!”
陆成空微微低着头,视线在童颜脸上停顿了两秒,然后他还是选择了轻轻拨开她的手,后退一步道:“不怕,我一个大男人,淋点雨不算什么。再说……我要是继续和你待一起,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他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要是她再这么死缠烂打,估计只会惹来陆成空的反感。
童颜咬咬唇,强忍着心中委屈道:“那……那陆先生你慢点,我就不留你了。”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像是被谁欺负过。
陆成空原本踏出门的脚又收了回来,他有些无奈,忍不住道:“你怎么还哭了,要是让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的你。”
“没有,我只是一个人待着有些害怕。”童颜更委屈了。
恰好此时,天空中出现一道狰狞的闪电,闪电泛起的光被落地窗的玻璃映了进来,童颜脸色发白,不禁往后缩了一下。
轰。
雷声炸响。
童颜退无可退,单薄的身子隐隐发抖。
她在害怕。
陆成空于心不忍,便只能道:“没事,只是雷雨天而已,要不了多久就会天晴的。”
“我一个人待在完全陌生的酒店,我害怕。”童颜满眼希翼地看着他,大着胆子问道:“那你……能不走吗?”
陆成空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抵过心里那份动摇。
“好。”
房门重新被关上,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床尾的小沙发上。
气氛沉寂,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卧室一头的熏香还在散发着香气,丝丝缕缕钻进鼻尖。
陆成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这雨势这么大,估计能下好几个小时。
他叹了一口气。
一扭头,见童颜害怕闪电和雷声,陆成空只能拉紧窗帘,然后打开了房间里的灯,说道:“看不见你就不会害怕了。”
童颜松了一口气,也终于有精力开玩笑:“那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陆成空听着也忍不住笑。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撞上,童颜深深看着陆成空的眼睛,有些恍惚出神。陆成空本想避开,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不由自主,朝着童颜缓缓靠近。
两人的脑袋逐渐靠拢。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主动,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外面雨势未停,雷声轰鸣,狂风大作。
室内安安静静,风景绮丽。
等陆成空再次找回自己理智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看着童颜在自己怀里满脸疲惫,心中是有过冲动的懊恼,但却一点儿也不后悔。
虽不是最好的时机,但也算圆满。
陆成空主动开口,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童颜一直不敢抬头看他,只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就连传出来的声音也显得瓮声瓮气:“你……你对我仅仅只是想负责吗?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喜欢嘛?”
陆成空笑了一声,坦荡地承认了:“有。”
如果真要问,那大概是一见钟情?
要不然他就不会鬼使神差给童颜自己的号码,还跟她有来有往,聊了那么多。甚至在每一个放空发呆的瞬间,他脑海中浮现的脸,都是童颜的一颦一笑。
“自从那天在双溪湖,我拍路边的野花,你突然闯进我的镜头中,从那时起,我就忘不掉你了。”
回想起那天的情景,陆成空感怀之余,又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对了,那天你被人追捕,你迟迟不肯告诉我缘由,那现在可以说了吗,那个想害你的人,到底是谁?”
童颜微微抖了一下。
她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又往陆成空怀里钻了钻,低声道:“你就别问了,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惹上这些麻烦,也不想你因为我而为难……”
面上不显,但童颜心里是极为得意的。
熏香的作用挺好,她的目的达成了一半。在她眼里,男人只会在这种时候格外疼惜被自己揽入怀中的女人。所以现在不管她说什么,陆成空一定会信!
童颜算计的很好,陆成空也确实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她越是掖着瞒着不肯说,他就越是想要知道缘由!
“相信我,我会保护你。”陆成空握住了童颜的手。
如果说在这之前他还可以对童颜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因为那时他们两人仅仅只是两条平行线,认识的时间很短,和陌路人没什么区别。
可现在不一样了。
童颜已经是他的女人……
她将最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他又怎么能不管她的安全?
童颜咬着唇,眼里泛起一层水雾,“你真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说了你也有可能不信。”
“你说。”
“把我关进精神病疗养院的人,是……是沧海的女王殿下,南景。”
“南小姐?怎么可能?”陆成空眼里满是惊讶。
以南景的身份地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要是真想对付童颜这样一个毫无背景支撑的人,一句话就可以抹杀,用得着把她扔进精神病疗养院这种迂回又复杂的方式?
童颜垂下眼眸,笑容凄苦:“看吧,我就说了,你肯定不会信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告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