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追得急,却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燕迟愣愣看着她的脸,表情又惊又喜。
甲板上,战北庭头也不回,走得干脆利落。
童颜一路小跑,好不容易才追上战北庭的步伐。
“请、请等等……”
她气喘吁吁,一双眼睛却跳跃着惊人的亮光。
战北庭神情淡漠,语气清冷:“有事?”
“没,我就是想说,谢谢你刚刚救了我,救了我父亲,救了油轮上的所有人……”童颜咬着唇,笑容明媚,双颊酡红。在面对战北庭时,她显得格外羞涩。
然而战北庭只是格外冷漠的回了两个字。
“不必。”
他又不是专程来救谁的,不过是这群海盗在沧海王族附近的领域里活动,为了防止以后这类事情再发生,也杜绝沧海王族商轮被截的可能性,就顺手给自家老婆的地盘清一清垃圾而已。
丢下这两个字,战北庭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直接登上了快艇,折返回了自己的船上。
童颜怔怔站在护栏边,表情落寞。
在她眼里像是天神一般降临的男人,却从头到尾没有看她一眼,就连态度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疏离,着实不好接近呢。
哎。
童颜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甲板上,就见被打伤的一众海盗们已全都被人捆起来了。
童颜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她连忙奔过去,跪倒在地,哭着问:“爸爸,你怎么样?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童福瑞虚弱到直喘气,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那些海盗们下得都是死手,他身上的骨头至少断了好几根!
童颜见状,哭得越发伤心:“爸爸,怎么办呐……”
他们在海上,没有足够先进和齐全的医疗设备。就算想返程登陆,可这油轮上搭载了那么多的燃料,不可能随随便便同意折返回去的。
油轮上不止他们父女两个人,还有其他工人们,大家都是混这一口饭吃的,不将燃料送过去,或者延误了时间他们都拿不到工钱。
再或者说,这一批海盗已经被人绑起来了,那万一运气不好又遇到另外一批海盗呢?那他们还能有这次这么幸运吗?
眼看自己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童福瑞重重咳嗽了一声,强撑着道:“傻丫头,不怪你,是爸爸没本事保护好你,差点让你受欺负,还好,还好……”
想起刚刚惊险的场面,童颜自己也是心有余悸。
刚刚被那海盗头子抓住的时候,她真以为自己要完蛋,却没想到……童颜怔了一瞬,脑海中再次浮现起那么高大颀长的身影。
这念头只是一瞬,童颜低着头,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其他工人们见童福瑞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也有些担心,甚至有人提议要不要返航,“反正事出有因嘛,再说了,我们运送燃料的事情虽然重要,可人命关天不能眼看着不管啊!”
这话说服了不少人。
但也有人跳出来反对,“要去你们去,反正我第一个不答应。这批燃料要是送得迟了,你们拿得到一分工钱吗?再说了,要不是童福瑞自己非要带着女儿一起上船,那海盗头子能看得上她吗?”
说这话的人,正是刚刚在海盗威胁下说出童颜躲藏位置的人。
童颜气得脸色发青,“你……”
在海盗登船之前,她爸爸已经察觉了不对,立刻让她躲藏好。童颜照办了,她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就是担心那些海盗们会为所欲为。
本来只要她不被发现,大不了就是油轮被截,至于他们这些工人都会被放走。
可就是因为她被人捅破了躲藏位置,才差点遭了那海盗头子的侮辱……
就连她爸爸为了保护她,也跟海盗们打了起来,被人群殴到这个份上,骨头都断了好几根,眼看着奄奄一息命悬一线,身为同伴的自己人不但不帮忙,甚至还落井下石!
童颜气得不断掉眼泪。
这场面,着实是叫人看不下去了。于是有人开口,声音懒洋洋的。
“喂,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这群海盗是谁帮你们制服的?”
燕迟站了出来。
这时,其他工人们像是才注意到燕迟的存在,一个个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反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解释他们的决定。
燕迟嗤了一声,他直接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哭到眼眶泛红的童颜,他犹豫了两秒,然后朝着童颜伸出了手。
“起来吧,地上凉。”
童颜微怔。
她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跟刚刚的男人是一起的。
童颜自顾自从地上起来,冲着燕迟挤出一抹笑,说道:“对不起,刚刚的事情,也谢谢你了……”
燕迟没有说话,他就这么看了童颜好一阵,看得童颜好一阵不自在,甚至下意识开始闪躲。
燕迟叹了一口气,问道:“喂,你不认得我了?”
“我……我认识你吗?”童颜微怔,忍不住瞪大眼睛。
燕迟似乎笑了一声,然后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在梦里见过你。”
“……”好无语的撩妹手段。
童颜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再看向燕迟,她显然带有几分警惕。
这反应,和自己想象中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啊。
燕迟不由地苦笑,然后认认真真和对方解释:“我叫燕迟,有印象了吗?”
“燕迟?”
童颜反复念着燕迟的名字,她起先一阵茫然,直到后来,她猛地想起了什么,就连眼睛都亮了起来,声音充斥着惊喜:“是你!真的是你?”
“想起来了吗?”
“嗯嗯!”童颜重重点头。
看着女孩儿满脸惊喜和意外的表情,燕迟也没忍住,微微弯起了唇角。
说起来他和童颜的相识也有几分不可思议。
那是在两年前。
那时候他时不时需要出任务,铲除异己,同时在暗处帮自家六哥清扫障碍。
事情做得多了,难免就会有意外。
一次意外中,燕迟受了伤,身后还有对他穷追不舍的仇人。
他一路逃出好远好远,直到最后精疲力竭地倒下。
这一倒,倒在了童颜的脚边。
在昏迷过去之前,他只看见了一双漂亮又充满担忧的眼。
他听见女孩儿的声音,害怕中带着几分仓惶,问:“喂,你没事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