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闻言,毫不意外。
她淡淡应了一声,回道:“嗯,继续盯着。对于所有外来人不用限制,如果他们不够住,就把我们沧海王族的公馆清扫出来。公馆地方大,想来可以容纳不少人。”
“是!”
守卫恭恭敬敬点头,立刻照办去了。
等到守卫离开,关明君从后面走了出来,不赞同道:“小姐,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没有放任不管呀。”南景眨眨眼,笑得纯良:“我这不是为了所有市场惨淡的酒店业着想嘛,让他们带动这部分的经济,多多赚钱呐。”
“小姐,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关明君无奈,只能坐在南景面前的椅子上,语重心长道:“这几万人是从各个地方赶来的,人数会越来越多,万一他们真的要做什么,到时我们不好掌控!”
南景静静看着关明君,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关明君坐正身子,愁眉不展:“他们典狱的主宰能有这样的能力,几年时间拥有这么庞大且信念坚定的信徒,绝对不能小觑!而且我最担心的也是这点,那位主宰能让这么多人追随,以后呢?”
“大批的外来者疯狂涌入沧海王族,谁又能保证,过几天,几个月,或者是几年,我们沧海王族大部分的民众不会也变成那位主宰的信徒?”
“倒那时,他们沆瀣一气,甚至不惜掉转头来攻击自己的女王!真到了那时,我们该怎么办?身边能用的人全都被他们牵走了,还怎么对付他们?”
关明君说得又急又快,显然她这几天因为这件事烦得不行,就连嘴角都有些上火的迹象。
南景有些心疼,亲自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关姐,来,喝口水。”
“……”关明君气到瞪眼,忍不住喊了南景的名字:“小景!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我说的问题很严重!”
南景本想笑的,但看关明君是真的要生气了,也就收敛了这份懒散,一本正经道:“关姐,你认识我这么久,我什么时候是那种任由别人摆布的软柿子了?”
关明君一愣:“什、什么意思?”
南景道:“关姐,你说的问题我全都有想过,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那位典狱的主宰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才能驱使这么多人死心塌地的为他办事?甚至不惜豁出性命?”
一不沾亲,二不带故,谁又会帮谁死心塌地的办事?
能让人疯狂到此,总该有什么东西可图吧?要么是利益,要么是名利,要么就是其他念想,总归都要一个理由来相互牵扯。
可典狱上上下下所有的信徒,他们缄口不言,一致守口如瓶,甚至疯狂到了哪怕刀架脖子也不肯吭声的地步。
这么一想想,实在不可思议!
关明君怔怔的,下意识问道:“小姐,那你的想法是……”
“很简单。我本就想要诱敌渗入,却没想到典狱这次刚刚好办了件和我心意一样的事情,既然人家那么有诚心,我哪有拒绝的道理?”
“可是……”关明君还有担忧:“万一我们的人也被对方收服,万一沧海王族的民众也被对方俘获,情况就对我们不利!”
南景笑了一下,她唇角上扬,一双灿若繁星的眼眸跳动着明明灭灭的星光,讳莫如深,意味深长。
“那要是反过来了呢?”
要是所有典狱的信徒反过来了呢?他们现在几乎魔怔一样的情绪,被一盆冷水兜头浇醒,在理智清醒的情况下,他们还在继续这么做吗?
南景打开沧海王族的大门,放任这群典狱的信徒肆意踏入,说到底,她并不是真的为了带动酒店业的经济。口口声声说要大赚一笔,不过是给外界一个假象和借口。
她真正要做的,是让所有被迷惑的人全都醒过来!
等到所有人全都醒过来,试问还有典狱的存在吗?
关明君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南景的意图,她怔了一怔,原本想不开的郁结通通散开,整个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情况畅然。
“不早说,害我白白担心这么久!”
关明君站起身,略带埋怨的瞪了南景一眼,道:“作为补偿,我要求今天放假!”
来沧海王族一整天了,她还没好好玩上一阵子呢,这次有机会有闲情逸致,可不得好好补回来?
而且……她也想去厉斯寒的坟头看一看。
一天的时间,刚好可以来回。
南景一眼就看出关明君心中所想,十分爽快的点了点头:“去吧。”
在关明君就要走到殿外时,南景突然喊住她。
“关姐,顺便帮我也……送上一束花吧。”
关明君点了点头:“好。”
到了上午,南景还没处理完手上的事务,江野就快步踏进了主殿,颔首道:“殿下,出事了。”
一个小时前。
沧海王族的中心广场上聚集了乌泱泱的人群。
他们大部分都是典狱的信徒。
如此大规模的人群矗立在广场上,这阵仗当然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沧海王族的民众本就有些好奇,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来了那么多的人群,任谁都会疑惑,以为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眼下看见这么多人矗立在中心广场上,有好奇的民众便想要凑个热闹瞧瞧他们在干嘛。
这一去可就不得了了。
典狱的信徒正在闹事。
他们口诛笔伐,字里行间都是对南景的不满。甚至有人在喊口号,说以南景的能力根本就不足以胜任沧海王族女王的位置!
有些民众听不下去了,就厉声反驳。
自家事自己可以说,但别人不行!
可这其中不乏也有浑水摸鱼的,当即就趁着典狱的信徒闹事时,顺带跟风抹黑南景平日的所作所为。
其中最值得被人批判的,就是王侯大人许照安硬生生被南景折磨到疯癫!
“光是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南景心狠手辣,极度可憎,这样的人怎么能坐在女王殿下的位置上?”
“不是,你们算老几啊,我们沧海王族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叭叭了?就你们长了张嘴是吧,警告你们啊,再不住口,我把你门牙都敲掉!”
双方暴动,一触即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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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就你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