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太太绞尽脑汁琢磨该怎么婉拒的时候,南景却已经先一步踏了进去,并且在许太太试图阻拦时,南景似笑非笑地反问:“怎么,我不能进去?”
“能,殿下亲自驾到,是我许家蓬荜生辉,哪里敢不从呢。”
许太太笑得勉强,就连这恭敬客气的话语里都带有一丝怨气。
南景只当没听见,和战北庭一道,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并且熟门熟路朝着许家别墅大厅里面走。
周遭的佣人见到她和战北庭,连忙恭敬弯腰。
“殿下好,战爷好!”
一时间南景和战北庭所到之处,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见礼声。
燕迟跟在两人身后,心中虽然兴奋又惊奇,可面上却摆足了派头,力争不丢南景和战北庭的脸。
南景踏进许家别墅大厅,一眼就看见坐在地毯上玩玩具的许照安。
和传闻中一样,许照安疯疯癫癫,神神经经,一会儿笑,一会儿突然丢东西砸东西,看着就像是一个神经病。
南景和战北庭刚刚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间,一个被装好的玩具突然就砸了过来。
不偏不倚,刚刚好砸在了南景和战北庭的脚下。
身后跟着的许太太差点晕过去,连忙挤上前道:“殿下,战爷,还请您们海涵,我家男人自从前天被伤到脑袋后就变成了这样,本来一个好端端的正常人,偏偏遭受那无妄之灾!”
许太太话里有话。
她口中的无妄之灾,就是在指责南景不分青红皂白处置了许照安,甚至大张旗鼓让他游街,要不然的话,许照安也不会被人突然丢东西砸中脑袋,这一砸还砸出了问题来!
许太太敢怒不敢言,就算面上不敢有太大不满,但心里早已经骂了南景千千万万遍!
南景挑挑眉,随口道:“放心吧,王侯大人这疯疯癫癫的毛病,我能治。”
“你能治?”许太太怔了一下,这回她连伪装都顾不上,直接叫嚷道:“南景,你别太过分了!我家男人之所以疯疯癫癫,还不是拜你所赐?要是他再有个好歹,我许家跟你没完!”
这句话刚刚撂下,许太太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愤怒,就感觉身上被一道冷厉的视线牢牢锁定。
这道视线里,带着杀意和警告。
许太太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去,就对上了战北庭黝黑深邃,且冷酷狠戾的眼神。
许太太猛地一哆嗦,心头涌上一阵阵后怕的感觉。
要说和南景针锋相对,南景不一定真的会跟她计较。但她怎么就忘了,南景身后还有一个人人谈之变色的活阎王,那叫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战北庭啊!
许太太刚刚还怒气汹汹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变成了一只鹌鹑,还是瑟瑟发抖的那种。
南景没在意这边的动静,她悠悠抬起脚,不紧不慢走到了许照安面前。
“王侯大人。”
她喊了一声,但许照安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痴痴傻傻的看着她,略微带着几分打量新事物的好奇。
南景不由地笑了一下,“王侯大人这演技也真是没得说,艾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你不认得我不要紧,那你认不认识这个?”
南景说着,回过头朝燕迟看了一眼。
燕迟会意,立刻走上前,然后将自己背着的背包取了下来,在避开其他人视线的打量下,拉开了背包拉链,将包里装着的东西给许照安看了一眼。
仅仅只是这么一眼,明明刚刚还装着一副痴痴呆呆,谁都不认识的许照安,脸色骤然一变,那维持出来的痴傻好奇的表情差点就绷不住了。
下一秒,许照安又恢复了那疯疯癫癫的模样。
刚刚的变化好像从未出现过。
南景慢条斯理的在沙发上坐下,不疾不徐道:“挺能沉得住气啊,我记得王侯大人不是挺想要这东西的吗?为此不惜和白邵勇达成交易,狼狈为奸。”
许照安不说话,只低头摆弄手里的玩具。
说实话,这些小孩子玩的智力玩具由他这么一个年过五旬的老油条摆弄起来,还真是有着说不出的违和感。尤其这老油条还在尽力装出一副呆傻的表情,就显得愈发油腻了些。
燕迟别开脸去,这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南景起身,笑得意味深长:“我们走吧,等王侯大人不想疯疯癫癫的时候,自然会来找我们的。”
地毯上,摆弄着手中玩具的许照安脊背一僵。
很快,南景和战北庭离开了许家别墅。燕迟将背包重新背好,也跟在南景和战北庭身后一同离开。
等他们走后,许太太连忙冲了过去,拉着许照安的手来来回回的问:“你怎么样,南景那个小丫头没有对你动手吧?”
许照安傻傻的笑,因为嘴巴长得太大,他嘴边还有一滴口水落了下来。
边上的佣人都移开视线,不忍直视。
唯有许太太看着他,抽过桌上一张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然后语气呢喃般自言自语。
“现在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了吧,只可惜啊,你要不是出了这事变成一个傻子,也不会这么老实的待在我身边……”
许照安低下头去,专心致志的摆弄玩具。
许家的气氛一时间低迷,透着几分压抑。
许久过后,许太太被人叫了出去,在她前脚刚刚离开别墅的时候,原本在客厅里待得好好的许照安疯疯癫癫回了房间,并且将门锁死,不让任何人进来。
门关上的那一刻,许照安的表情就变了。
在他脸上,再寻不到半点呆傻的神色,就连眼神也流露出了几分攻击性,透着精明和算计。
他拿出手机,准确无误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几秒种后,电话被接通了。
许照安声音嘶哑,直接喊出对方的名字。
“许梦萝,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我办。”
接到电话的许梦萝皮笑肉不笑:“让我帮你办事?呵,这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吗?”
“有!”许照安眼神一变,目光如狼一般,显得格外阴郁:“那块原石你不想要了吗?它就在南景手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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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