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风雪张扬大笑,绘声绘色将当时的场景口述了出来。
“我掐住你儿子的脖子只用了一只手,想着就这么咔嚓一声,那小小的脑袋都能被我拧下来。不过我也没有那么残忍,我只是捂住了他的口鼻,十几秒的时间而已,那孩子就死了呀……”
转换器发出的只是冰冷的机械音,但听在南景耳里,犹如惊雷炸弹,让她硬生生屏住了呼吸,心口撕扯一般的疼。
可这种疼痛伴随而来的,是巨大的愤怒!
南景浑身颤抖,抬手掐住了应风雪的脖子,她力道极大,瞬间就让应风雪出气少进气也少,整个人脸红脖子粗,额头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
南景死死盯着应风雪的眼睛,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去给我儿子陪葬吧!放心,你的尸体我会好好拿去喂狗的。”
应风雪本就变成了哑巴,这番压制下她连转换器都用不成,因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不知道是挑衅还是什么,应风雪竟然裂开嘴笑了,眼里满满的都是志得意满之色,好像她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值得炫耀到死。
南景看懂了她的表情,那意思大概是:我赢了。南景,你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记住,是我赢了!
带着这样的表情和神色,应风雪的身子缓缓向下倒去。
南景松手,她便如同一堆垃圾,软绵绵跌在了地上,气息全无。
身旁,燕迟看着这一幕,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太便宜她了,就该把她折磨到死,不,是把她折磨到生不如死才好!这女人简直就是个蛇蝎,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竟然对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战北庭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只是比起燕迟的气愤填膺,战北庭更在乎的是南景的感受和心情。
南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从背影看,就像是一尊冷冰冰的雕塑。
战北庭上前,正想说话,却见南景缓缓转过身来,一双璀璨清澈的眼底,猩红一片,眨眼之间,眼泪便如同断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滚落而下。
南景声音哽咽,像是在和他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好难受啊,他才刚刚出生,还没来得及看看外面的世界,还没有乖乖长大喊我一声妈妈,却……”
应风雪刚刚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南景脑海中不断盘旋,一遍遍回荡,一次次无情将她带到了那个场景中,犹如凌迟一般,反反复复体会失去亲子的痛!
偏偏那么真实,那么清晰,就好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过一样。
好狠,这个疯女人真的好狠!
“早知道会有今天,我一定在见到应风雪的第一眼就亲手剁了她!我要扒她的皮,抽她的筋,我要……”
南景猩红着眼,满腔恨意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喉间一甜,气血翻涌之下,一口鲜血噗的吐了出来!
下一秒,南景往后倒去,陷入了昏迷中。
战北庭一把将南景托住,声音里第一次充满了惊慌:“小景,老婆!”
“小嫂子!”燕迟也大惊失色,向来不着调的脸上满是凝重:“六哥,怎么办?”
“先去医院!”
战北庭将南景打横抱起,清隽的脸上犹如寒冰覆盖。他抱着南景上了手边拦下的车,上去之后回头看了地上的应风雪一眼,声音毫无温度:“燕迟,把那女人丢去喂狼。”
“是!”
燕迟早已经气得拳头攥紧,闻言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
车辆飞驰而去。
南景被送到医院一通检查。
其实以她的体质,只是当时气息翻涌,怒火攻心而导致的昏厥。南景的体质比旁人要好得多,身体机能修复能力也比让人强些。
只要让她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儿也没有。
但战北庭不放心,他将南景送到医院后,亲自在旁边盯着,让海城这家医院的院长亲自给南景做检查。
直到所有的检查数据全都没有问题后,战北庭这才松了一口气。
院长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战爷,夫人真的没有大碍,您放心吧,夫人这样子就只是睡着了,估计几个小时就醒来了。”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是。”
院长忙不迭带着一众助手和其他几个教授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安静的吓人。
墙壁上挂钟行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战北庭握住南景的一只手,表情温柔又虔诚的吻了一下,轻声道:“别吓我了,睡够了就快点起来看看我。”
病床上,南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长长的黑发倾泄在白色的枕头上,越发衬得她像是个没有生气的瓷娃娃,仿佛轻轻一碰,便会碎了。
战北庭守在身边,寸步不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当南景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她微微动了动身子,视线往左边一扫,就对上了战北庭漆黑深邃的眼眸。
他显然是一夜没睡,胡茬有些明显,眼睛也有些泛红。
南景歪了歪脑袋,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松快的笑:“你一直在守着我吗?对不起,让你担心啦。”
战北庭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要。”
“好,我去给你倒。”战北庭立刻起身,亲手倒了一杯温水,紧接着将南景小心翼翼的扶起来,然后喂到她嘴边。
一杯水下肚,喉咙里那火辣辣的感觉终于好受了不少。
南景看着温柔体贴的战北庭,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忍不住握着他的手撒娇:“好啦,眉头别皱那么紧,我真没事啦!”
她笑得俏皮,一如既往,像是没有那么沉重的心思压在心头。
战北庭反手将南景抱住,声音微不可查:“宝北,对不起,是我没能照顾好你和孩子。”
南景笑着摇摇头,“好啦,你是你的错。对了,应风雪的尸体呢?你让人处理了吗?”
战北庭道:“我让燕迟把那疯子拖去喂狼了。”
“哦……”南景点点头,倒是稀疏平常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她本来也就是这么说的。尽管这样的方式残忍了些,可她的孩子难道就不无辜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一千零三章 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