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照安一头的包。
南景下手拿杯子砸他,力道极重,下手又准,他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就感觉眉骨上火辣辣的疼,以及那粘稠的液体顺着眼皮滴落而下。
这说明南景是真的动了怒,说不定再生气一点,当场将他给处置了!
可眼下他唯一能逃避责任的,除了自己不知情,就是不知情!
许照安嚎了一嗓子,瞬间痛哭流涕:“冤枉啊,冤枉啊,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啊,我许家世世代代为了沧海王族,没有一时一刻敢懈怠,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情不报……”
南景冷笑:“是吗?”
“我可以对天发誓!”许照安眼睛都不眨,抬手发誓,信誓旦旦:“我什么都不知情,若有半句谎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在沧海王族,所有人都将誓言看得很重。
几乎是人人都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
话可以乱说,但誓言绝不能乱发。
许照安这么信誓旦旦,不惜发毒誓来自证清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南景倒是不能继续揪着他不放。
“就当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南景说完,许照安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完全放下,就见南景慢条斯理,补充道:“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有失察之罪!念在你劳苦功高的份上,我也不罚你多重。”
不罚多重,那顶多就是意思意思,象征性的惩罚一下?
许照安竖起耳朵,一颗心也不由地高高提起。
终于,南景开口了。
“许叔大把年纪,有些事情做起来确实力不从心。即日起,就安心在家养老吧,许叔是沧海的老功臣,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功臣的,您尽可卸下担子,好好颐养天年。”
南景刻意咬重了最后几个字。
好好颐养天年!
许照安一听,犹如当头棒喝,整个人先懵了一下。
南景说的不罚多重,就是直接罢免他的职位?
这还叫罚得不重?这特么简直快要了他的老命!
许照安怒极,额头青筋暴起,厉声怒斥:“这么点小事,你就想要罢免我的职位?笑话,就是你爷爷老国主在位的时候,都没敢这么对我!你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罢了,听几天吹捧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这番话何止逾越,简直骂到了南景身上!
以往的恭敬全然不见,只剩下彻底撕破脸皮的面无全非!
在许照安刚刚吼完的那一刻,边上的守卫怒目而视,手里的武器齐唰唰对准了许照安:“大胆!”
只要南景一声令下,守卫们现在就可以将以下犯上的许照安拿下!
许照安浑然不怕,他甚至轻蔑的笑了两声,这才啧道:“就凭你们也敢动我吗?想多了,就连老国主在我面前,都得给我几分面子,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这声你们,显然是把南景一起骂进去了。
倒也不怪许照安这么狂妄,在三十年前,沧海王族也曾发生过一次很大的斗争,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浩劫。那时候许照安立功不小,所以老国主论功行赏时,给过许照安相当大的荣耀。
赋予他匡扶沧海的大功臣之名,且不论是谁,都没有权利对许照安用生杀大刑。
换一句话说,哪怕许照安这么狂妄的以下犯上,纵然是南景也没办法直接以这个名义杀了他。
这是老国主亲口赋予的荣耀,南景要是选择推翻,则会让世人以为她野心太大,对功臣下杀手。要是坦言许照安的所作所为,世人又会说老国主眼盲心瞎,错用佞臣。
杀不得放不得,进退两难。
这才是许照安真正的底气所在。
除非……南景能够找到更直接有力的证据,证明许照安这个祸害对沧海王族百害无一利,且犯下天怒人怨的大罪,才能彻底将他抹杀,而不用背负悠悠众口的口诛笔伐。
可许照安这个成了精的狐狸,他明哲保身多年,即便暗里做下了不少事,明面上都揪不住他的尾巴,能这么轻易把自己把柄暴露在南景面前?
许照安眼神轻蔑,他看向上方的南景,皮笑肉不笑。
别以为他是软柿子!平日里他见了谁都笑眯眯,客客气气的,倒真让南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踩着他的脸,一次次触碰他的底线!
“高高在上的女王殿下,我身强体壮还没到养老的时候,你这条命令我就是不从,你能把我怎样?”
不等南景开口,许照安话锋一转,“再说了……白城洪涝这么件小事而已,我本就不知情,殿下拿这么件小事朝我开刀,怎么说都不合适吧。”
许照安的态度有所软化,他心想自己架子已经摆足,狠话也放够,南景总该领会到他的威慑力,然后心有顾忌之下就该主动给他递个梯子。
只要南景先一步向他低头,他也就借驴下坡,顺势勉为其难的和解。
实在是他的大事还差那么一点点,只要拖延上三五天,他安插的白城的事情一旦成功,以后他再也不用隐忍顾忌谁!
到那时,哪怕是南景跪在地上向他磕头,他都不会心软一星半点,直接要她的命!
国主这个位置,必须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许照安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脸上得意的笑容几乎抑制不住,缓缓咧了开来。
南景似笑非笑,缓缓重复着他刚刚的话:“小事?洪涝冲毁了几个地方,目前已经有几人死亡,剩下被洪水冲走的还有十七人!这十七人里面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个,你告诉我,这只是一件小事?”
南景气笑了,然后一招手,下达命令:“把人给我捆起来,五花大绑丢到大街上去游一圈!但凡他敢反抗,那就打断腿,再打断手,往死里招呼不用客气!”
所有守卫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行动力不用说,早在南景吩咐之前他们就已经严阵以待,一听南景下令,便毫不迟疑地将许照安捆了个严严实实!
许照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捆住了双腿和双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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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一章 口诛笔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