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侯,正是曾经帮过许梦璇顺利登上圣女宝座的。而且十三年前南景失踪,很大概率就是这个王侯和许梦璇里应外合捣的鬼。
在许梦璇的野心败露之前,老国主极为信任许梦璇,甚至把她当成了半个孙女。
那时,老国主让许梦璇派出大量人手去找南景的下落,多年来始终没有消息。
老国主不甘心,又暗中派出了江野,让他隐姓埋名,隐藏身份去找人。
谁又知多年来的阴差阳错,江野即便进了药庐跟随了南景,却认不出南景的真正身份。
要不是许梦璇试图对南景下杀手,试图这桩秘密一直掩埋,兴许老国主至今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亲孙女儿几次来过沧海王族,甚至去宝阁闯关、求药,从他眼皮子底下经过好几次……
每每想到这些,老国主就恨不得将和许梦璇有关的所有人全都杀之后快!
尤其是这个王侯,就像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趁人稍有不备,就会从暗处蹿出来,狠狠咬人一口!
许梦璇以死,这个王侯也该除掉了!
老国主看向南景,安抚道:“别担心,这件事交给爷爷来办。”
南景刚要开口说话,就有守卫大步踏进宫殿,恭恭敬敬道:“国主,殿下,王侯大人许照安求见。”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老国主压根不想见,想也不想都知道,许照安那个老狐狸肯定是觉得事情败露,所以在被发落之前先来请罪,甚至找些借口以三言两语把自己摘干净。
这些年来,他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老国主对许照安也不是第一次起了杀心,奈何这狐狸实在狡猾,总是叫人抓不住错处,才没有合适的机会和理由将他除去罢了。
“不见。”
老国主冷冷丢下两个字,守卫正要出去回复,就听南景开口:“爷爷,不如让他进来,看看他想要做些什么。”
对这位王侯,南景幼时的印象并不深。
这么多年过去,她倒是想要会会对方。
老国主皱了皱眉,显然不太同意。
南景又道:“爷爷,就凭这两只苍蝇的指控,对这位位高权重的王侯大人可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您就算想要发落他,这么小一个由头,惩戒也不痛不痒,又有什么意义呢?”
南景说的是事实。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男人说是说奉了王侯许照安的命令过来捣乱,可证据呢?理由呢?
就算这两人能拿出证据,这样一个发落的理由就能将王侯处死吗?
不可能的。
与其这么不痛不痒的惩戒,还不如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着的到底是什么妖!
老国主点了点头,感慨的同时也有几分欣慰。
明天他就要正式退位了,他半截入土的这把年纪,不可能为南景保驾护航一辈子,而南景自己在面对事情时有城府有头脑,他终于可以放开手,不必事事忧心。
守卫毕恭毕敬的弯腰,转身退出了大殿。
没多久,大殿门口缓缓走来一人。
来人身形不高不矮,身材滚圆,脸上的表情始终笑眯眯的,看起来和善亲近,世故圆滑,左右逢源。
南景挑挑眉。
果然,还是印象中的那个笑面虎。
许照安走近,笑眯眯和老国主见礼,“国主。”又转头对着南景弯腰俯首:“殿下。”
这恭恭敬敬的姿态,大度从容,挑不出错来,更找不出半点不敬之意。
南景笑了笑,随口道:“王侯大人不必多礼。”
客气归客气,但南景也没避开,任由许照安对她恭敬弯腰。
许照安面上半分不显,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让人压根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老国主冷哼了一声,往主位上一坐,紧接着便开始兴师问罪:“许照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指使两个小喽啰煽动言论,你这是压根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哎哟这话从何说起啊。”
许照安急得跺了跺脚,连忙解释道:“我对国主绝对忠心,对殿下更会忠心不二!这两个小喽啰摆明了就是要挑拨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国主明鉴,可千万不能信小人,疑忠臣啊。”
这番话说得漂亮,把自己摘干净不说,还给老国主安了个听信谗言的昏庸名头,要是这件事传出去,外人也只会相信许照安的说辞,觉得国主不仁。
毕竟大多数人们的眼里,王族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自然是说一不二,容不得任何人挑衅。
至于这两个小喽啰,谁又知道这是不是许照安派去的人呢?说不定是王族自己想要敲山震虎,故意布置的陷阱罢了。
有这样想法的人,绝不会是一个两个。
南景心里很清楚,但也没阻止自家爷爷对许照安问罪。
老国主冷笑一声,抬手间就砸了手边的茶杯!
“砰!”
茶杯碎片飞溅,刚刚好砸在许照安身旁,溅起的碎片割破了许照安的手背,一丝丝鲜血顺势往下滴落。
南景站出来,顺着老国主的后背,担忧道:“爷爷,您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气坏了自己可不好,而且这茶杯还是您最喜欢的那一套,这下好,摔碎了一个,一整套茶具也算废了,您自己不心疼啊?”
老国主沉着脸,不吭声。
南景又给老国主拍了几下背,这才将视线落在许照安身上,见他手背流血了,故作惊讶道:“哎?王侯大人这么不小心的吗?来人,给王侯大人包扎一下。”
“不用了……”许照安强端着一个笑,心中却暗骂老国主和南景当着他的面玩红白脸这套,这爷孙俩默契的让他吃个哑巴亏,无疑是震慑和威胁。
可不管心中再不满,许照安也只能恭恭敬敬地颔首,“一点小伤而已,是我不小心弄的,没必要包扎了。”
“那可不行。”南景做足了样子,一抬手间,边上的仆从们立刻找来药箱,三下五除二就给许照安止住了血。
这么点点伤口,只怕不等他走出宫殿大门就能愈合。
许照安笑眯眯低头:“多谢殿下了。”
“不客气。”
南景笑容无害,发号施令道:“既然王侯大人与这件事无关,那就无需解释了,回吧。至于这两个小喽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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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二章 一唱一和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