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广默和广白紧紧跟在南景身后。
陈斐斐恼羞成怒,难堪至极,一路追到教室门口,冲着南景的背影大声喊道:“想报复我是吗?好啊我等着!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就尽管放马过来!”
听到这番嘶吼,南景摇摇头,有些好笑。
为什么这世上总有一些人非常的没有自知之明,明明是自己的错,明明是自己主动招惹了别人,可一旦被人追究,反倒分分钟把自己当成了受害者?
好比这个陈斐斐,话里话外黑白颠倒,真让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她才是受害者呢!
广默和广白听着这话也很不爽,他们眉头一皱,低声问道:“殿下,要不要我们俩去教训教训那个女人?”
“不用。”
南景一口回绝,慢悠悠朝着校长室走去,一边回道:“用不着大材小用。”
广默和广白一听,知道南景有了自己的主意,便颔首应了一声是,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不再说话。
南景顺手给关明君发了条信息,然后踏进了校长办公室的门,将自己想要提前毕业的消息给说了。
临城学校里是有这么一条,但前提是你的成绩足够优秀,才能申请提前毕业,且通过正常流程的考试,成绩合格,才能准许毕业。
南景提交了申请,接下来这两天便可以安心等着考试。
作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南景申请提前毕业的消息又炸了一回锅,有人表示支持,也有人觉得这成绩多半是假的,必然有很大的水分。
因为这个问题,论坛上又一次吵得不可开交。
陈斐斐气得差点砸手机,她现在不想看到任何关于南景的消息,好的坏的都不想听!
等下午放学之后,陈斐斐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先跟自己的父母诉苦,说有人不依不饶,不过背后听到她说的几句坏话而已,竟然就要以诽谤污蔑的理由告她!
陈斐斐委屈极了,晃着自己母亲的手臂问道:“妈,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这么点小事她竟然就这么威胁我,我不管,妈你要给我出气!”
陈夫人听着自己女儿的话,起先跟着点头,同仇敌忾:“就是,说几句话还能少块肉啊?这丫头也太不识抬举了,女儿放心,妈一定想办法给你出出气!”
陈斐斐立马就高兴了,还没来得及说自己的想法,就听陈夫人又问:“这丫头谁啊?叫什么名字?”
“南景!”
“噢,南家那小丫头啊……”陈夫人嗤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谁?南景?药庐之主南景?战、战爷的夫人?”
陈斐斐搞不懂自己母亲为什么而激动,一脸认真的点点头,“对,就是她,这个南景仗着自己身后有战爷撑腰,简直要无法无天了都!”
“啪!”
陈斐斐一句话刚刚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妈?你为什么打我……”
“你个逆女啊,逆女!”陈夫人痛心疾首,气得心脏又开始疼。难怪一个小时前药庐那边给了消息,拒绝的干干脆脆,甚至理由都没有给一个,陈夫人还当药庐是看人下菜碟,瞧不上她陈家的家世!
为此她郁闷了好一阵,却没想到药庐那边之所以拒绝她,完全是因为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将南景得罪了!
陈夫人气得吐血,一巴掌扇了还不够,反手又是一巴掌撂了过去,怒吼道:“你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南景?你知不知道她是谁?你知不知道我的病还需要她来治?赶紧给我道歉去!”
“妈……”
陈斐斐震惊于自己母亲突然之间的变脸,满脸都是受伤之色,委屈之下眼泪瞬间掉了下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可是你女儿啊……”
陈夫人气得脑壳疼,她揉了揉眉心,没有力气再吼出什么重话,只能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要是不去,从今往后我死了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就当没我这个妈。”
这番话轻飘飘的,却比怒吼责骂还要严重的多。
陈斐斐被吓到了,她声音颤抖,眼泪不断往下落:“妈,你别这么说,你不会有事的。”
“我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陈夫人苦笑:“你看看桌上那一堆瓶瓶罐罐,你看看我每次去医院的诊断报告,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药庐是我最后的希望。”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陈斐斐擦了擦脸上的泪,捡起一边的背包就往外跑。
坐上车,她直直奔向明月湾。
关明君听到佣人的通报,眉头也不抬,不咸不淡道:“让她回吧,我们药庐治不了又蠢又毒的蛇。”
“是!”
佣人将这番话原原本本告诉了门口等着的陈斐斐。
陈斐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难堪的咬紧了牙关。
如果早知道她有一天会这么低三下四的有求于南景,她就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斐斐站在明月湾门口,死活不肯离开,求道:“拜托你了,再去通报一次好不好?就说我是来道歉的,就说我知道错了,求她网开一面,大人不记小人过!”
佣人不为所动。
说实在的,这种人她见过太多了太多了。都是表面一团客气,态度诚恳,变着花样说好话,可当真把人救了,转身就能反咬你一口!
佣人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陈斐斐的手,淡淡道:“我家主子从来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要是早先能当个人,也不至于现在嘴上求饶,心里却在咒骂,我说的对吗?”
这番话犀利,一针见血。
陈斐斐愣住,小心思瞬间被戳穿。
佣人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确确实实在心里咒骂。甚至还想着,等过了这一关,以后她一定会将今天所受的屈辱一一还回去!
她就看南景能嘚瑟到几时!
可她这小心思,却一眼被佣人给看穿……
这么一来,南景还能原谅她吗?还能不计前嫌,毫无芥蒂的给她母亲看病吗?
陈斐斐眼眶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难堪,还是因为愤怒。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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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二章 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