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封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没人猜得透他在想些什么。
包括佟羽在内的其他手下大气也不敢喘。毕竟大力刚刚开口,也不知是哪句话触碰了齐封的逆鳞,那一个厚重结实的烟灰缸就朝着大力砸了过去!
幸亏砸的不是大力脑门,否则非得把他砸死不可!
气氛一阵阵压抑,带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
一声啼哭忽然间响起。
清脆的哭腔,瞬间将那压抑的气氛给搅散。所有人都被这啼哭惊醒,随之抬头看去。
佟羽奶了好几天的孩子,虽然齐封已经让人请了月嫂,可他不放心之下还是亲力亲为的照看,眼下听到哭声,他熟练地揭开尿不湿,淡定道:“不慌,只是该换尿不湿了而已。”
其他手下:“……”
齐封挥挥手,示意佟羽将孩子抱走,毕竟这里刚刚见了血,没必要脏了孩子的眼睛。
佟羽会意,立刻抱着怀里的战星祈去了城堡后院。
请来的月嫂已经打好了一盆热水,熟练的给战星祈换尿不湿,顺带清洗。
城堡偌大的客厅里,沈迁知道齐封已经对应风雪动了杀意,忙抢先一步道:“齐爷,让我把这女人带走吧,我这次赶来,本就是奉了夫人的命令要将应风雪带回去处置的,您就当是卖我一个面子,求您了……”
还不待齐封回答,应风雪却仰头哈哈大笑,笑容癫狂,带着满满的嘲讽之意。
在所有人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时,应风雪渐渐收起了笑,然后冲着齐封做了一个手势:一个朝下的大拇指。
挑衅之意满满。
见到这一幕,其他手下瞬间就炸了,纷纷撸起袖子上前,满脸怒火的维护自家老大:“还敢挑衅?找死吗?”
应风雪不但不惧,反而满脸嘚瑟。
沈迁心中明白,应风雪这是不想被他带回临城,所以宁可用这种愚蠢又低级的方法激怒齐封,好在齐封手里求一个痛快。
这么浅显的小算计,沈迁看得明白,齐封又哪里不知?
他弯腰捏住应风雪的下颌,冷冷笑着:“怎么,想借我的手求一个解脱是吗?可我这人向来没这么好心。”
应风雪冷不丁哆嗦了一下。
心思被戳破,眼前的男人低声吐字,气息温热,却犹如恶魔临世。
应风雪哆哆嗦嗦的问:“那,那你想做什么?”
“很快你就会知道的。”齐封松开她,站直身体后,接过手下递来的干净帕子,擦了擦刚刚捏过应风雪下颌的手,待擦干净后,他将帕子一扔,漫不经心道:“带下去,好好关照,别让她这么轻易就死了。”
“是!”
边上的手下颔首,立刻将应风雪往外拖。
“唔唔唔……”应风雪拼命挣扎,她不怕死,但怕生不如死,她知道齐封口中的‘好好关照’是什么意思,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迫不及待想要求一个解脱。
与其饱受折磨,还不如杀了她,杀了她!
应风雪声泪俱下,可不管她怎么求饶,都换不来齐封半点怜悯。
很快,她被带了下去。
城堡大厅里,还站着一个沈迁。
手下问道:“老大,这个怎么处理?”
齐封冷眼从沈迁身上扫过。
“至于他嘛……”
齐封拖了个长长的尾音,像是在考虑要怎么处置他。
沈迁连忙求饶:“齐爷,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齐爷放过我吧,求您了……”
应风雪他是带不回去了,但至少他还可以回去给南景通风报信。
沈迁这么打算着,便趁着齐封皱眉思考时,他猛地从地上起身,缩地成寸,身形一下子就掠出老远!城堡里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仔细看个清楚,就见沈迁的身影咻一下消失不见……
“人呢?”
“人呢?刚刚还在的啊,眨眼之间蹿到没影儿了?卧槽这人什么速度啊,是不是我眼花了!”
手下满目愕然,只有齐封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饶有兴致甚至算得上是激动的笑。
下一秒,他身形一掠,随之消失在城堡中。
城堡外,沈迁一边跑一边摸自己的口袋。
昨天被人电晕塞上车后,他的手机和通讯设备就已经被收缴了,眼下就是想给南景打个电话说说情况都做不到。
沈迁只能不要命的跑。
还好他和应风雪铐在一起的手铐,因为齐封让人将应风雪关了起来,手铐随之被砍作两端,这一个圈圈虽然还在他手腕上,好歹不影响行动力。
沈迁松了口气,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他猛地回过头去,就见齐封站在他的十步之遥外,冲着他微微笑着。
眼神充满了侵略性,显然是对他的能力十足有兴趣,且……势在必得!
沈迁头皮一炸,他接连用了三次缩地成寸的能力,原本想着怎么着都已经甩掉齐封的人了吧,结果现在人就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这算什么,猫逗老鼠吗?
沈迁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惊,忙不迭再一次使用缩地成寸,结果这一回他刚刚抬起脚,就被人从后掐住了喉咙!
他要逃,不逃就是死!
为了活命,就再也顾不得隐藏底牌。沈迁猛地回头,一团火瞬间从他手心中凝聚,猛地扑向齐封面门!
突如其来的火焰,烧焦了齐封额前的碎发,只差一点点就要燎到他的眉毛和眼睛!
齐封猛地往后一退,堪堪避开了这道烈火。
沈迁见状,再次逃跑!
齐封落后了一步,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眉头,笑容再次扬起:“有意思!”
看样子应风雪那女人至少在这点上没有说谎,这超乎寻常的两种能力,沈迁都有。
既然这样,他就照单全收了!
齐封扬唇,心情愉悦,再一次朝着沈迁逃跑的方向紧追而去。
临近开春的季节,荒野之上已经出现了不少翠绿,还有不知名的花儿随风摇曳。
荒野之上,两道急速的身影一前一后,紧追不舍,快得如同一道残影,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有路过的人偶然看到这一幕,不由地揉揉眼睛,满脸疑惑:“我眼花了?”
从郊外野地,到城市霓虹。
这番追逐跨越了数百公里。
沈迁一路逃到了江边,他眼尖的看见一辆游轮在江水中央,正想要一步跨上去,借此抵达对岸。结果他这回刚有所动作,一条铁链从后甩了过来,直接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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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三章 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