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风雪迷迷糊糊被人从暗牢里拎出来的时候还在做梦。
她梦见自己成功将沈迁的能力夺了过来,连同自己之前失去的一起,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谁能够压制住她,哪怕她想要找南景复仇,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应风雪在梦中狂笑出声,然后就被人一盆凉水兜头泼醒。
她睁开眼睛,双眼从起初的迷茫到后来的震惊,以及惶恐……
应风雪终于想起来了,昨天在广场上她差点被洛七的人抓到,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辆大卡车迎面撞了过来,将洛七和其他手下全都逼退!
应风雪本想趁机逃跑,却被沈迁死死拉住,两人的手拷在一起,要是沈迁不配合,她根本就跑不了!
正当两人僵持时,一辆小货车突然停在他们面前,车上下来几个人,用了高强度的电流将她和沈迁双双电晕,紧接着将他们丢上了车,五花大绑!
那电流太大,导致应风雪沉睡了一整晚,直到这一盆凉水兜头,她才彻底清醒。
应风雪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男人眉目英俊,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暴戾乖张的气息,一看就不好惹。
应风雪识时务的低下头,她口袋里的转换器还没有被夺走,于是她拿了出来,输入两个字,问道:“您是?”
齐封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只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发问:“应风雪是吗?我很好奇你做了什么好事,让唐唐战爷不惜下全球通缉令也要抓捕你?”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很大。
其一,抓捕她的人不是战北庭也不是南景。
其二,听这男人的语气,他似乎和战北庭也不和?
应风雪眼神一闪,正准备组织语言说自己将战爷的第一个孩子给杀了,结果一抬头,她就看见了被佟羽抱在怀里的婴儿。
婴儿有滋有味的喝着奶,小表情像极了吃饱喝足的猫,一脸餍足。
应风雪脸色一变,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这不就是南景和战北庭的儿子吗?怎么会在这个男人手上?
而且这孩子明明被她打了一针,那针剂里含有剧烈的毒,就算在医院储藏室这孩子被人抱走,可按理来说他活不过三天才对啊!
应风雪死死盯着战星祈,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他抢回来一把摔死,以此来报复南景!
可她不敢这么做。
眼前这个男人来历不明,她捉摸不透,不敢轻举妄动。
应风雪斟酌了一番,到嘴边的话悄悄拐了个弯:“我本来是想要暗杀南景的,但失败了,所以……所以战爷全球通缉,要我的命。”
她不确定眼前这男人知不知道这孩子的身份,如果知道他还甘愿照顾着南景和战北庭的孩子,说明他们关系不同寻常。
可如果不知道,她兴许能在这方面下点功夫,借此除掉南景的孩子……
应风雪斟酌着说完,却敏锐察觉到,在她说要暗杀南景时,眼前这个不好惹的男人杀意更重!浑身暴戾之气疯长,好像下一秒就要拧断她脖子似的!
应风雪吓得一哆嗦,她悄悄抬头,却见齐封面色如常,刚刚那一瞬间的杀气,好像是她的错觉……
齐封似笑非笑,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哦,那确实该死。”
也不知道是在说她,还是说南景……
应风雪心跳如擂鼓,她满后背都是冷汗,不敢接话,更不敢主动开口,以免一句话说错,或者猜错这男人和南景之间的关系,那她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气氛僵持,无形中的威压铺天盖地。
应风雪垂着头,不敢言语。
站在旁边的大力吸了吸鼻子,问道:“老大,既然这样,我们要不要把这女人交出去,好歹可以换十个亿的赏金呢,这么大笔钱,不要白不要啊。”
这话刚一说出口,就见齐封瞥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冷,喜怒难辨:“我这个做老大的饿着你们了?”
“没有没有,老大,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力心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可他本就不善言辞,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越说越离谱:“老大我的意思是,这女人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没必要留着,就跟之前医院那个实习生一样,竟然对一个婴儿下手,真是最毒妇人心!”
提到医院,应风雪瞬间明悟。原来那天她将南景的儿子悄悄放在储物室,还用布给盖住了,又给婴儿打了一针让他沉睡不发出动静。
在这种情况下,孩子还是被人抱走了。
现在看来,当时将孩子抱走的,就是眼前这些人?
应风雪万分庆幸自己当时是易了容的,所以眼前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当时在医院对孩子下手的人,也是她!
齐封白了大力一眼,冷声道:“闭嘴。”
“哦。”大力讪讪退到一旁,再不敢吭声。
应风雪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问道:“先生,不知道您救下我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如果能有为您效劳的,我乐意之至!”
沈迁意味不明的笑了。
说实话,他让人将应风雪带回来,并不想做什么,只是一时兴起突然冒出的想法,纯粹是想给战北庭找点不痛快而已。
现在将人带回来了,倒也怪没意思的。
齐封摆摆手,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边上的手下会意,立刻上前拖着应风雪和沈迁准备将人拖回暗牢先关着。
可这拉扯下,沈迁也从被电击昏迷中清醒了过来,他一眼看到应风雪,直接扣住应风雪的手腕,冷声道:“别想跑,我要带你回去!”
两人被同一个手铐拷在了一起,谁都跑不掉。
应风雪生怕沈迁脱离他们的钳制将她带到南景面前受死,忙不迭喊道:“先生,先生救我!”
她被沈迁拽着手,无法用转换器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在边上的手下迅速将沈迁控制住,应风雪这才得以在转换器上输入一行字,然后用语音转换了出来。
“先生,这人身上有别人无法想象的能力,缩地成寸,控制火焰,光是这两样就是别人无法乞求的宝贝,您不想要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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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章 临阵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