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车很少,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车稳稳停下。
南景给了一张钞票,“不用找了,谢谢师傅。”
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谁知接过钱的出租车师傅突然喊住她:“姑娘,你是要去哪家?好心提醒你一句啊,可千万别去黎家,那家人出了点事,现在啊,疯疯癫癫的。”
疯疯癫癫?谁?黎欣娅吗?
南景心念微动,问道:“师傅,您还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听人家说的,反正这家人啊,估计是坏事做多了,以前那么大个豪门,现在说落魄就落魄,就连公司股票也一路跌停呢。”
司机略有几分感叹的说完,便冲着南景挥挥手,驱车离开了。
南景往前走了几步。
这里一片的别墅,曾是地段最为繁华热闹的富人区,可短短这么两天的功夫,好像很多户人家都已经搬走了,别墅黑漆漆一片,一点灯光都没有。
树荫摇摆,地上的落叶也被吹动。
走在这样的路上,还挺吓人的。
难怪刚刚的司机师傅好心劝她,估计黎家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才惹得这附近那么多人家全都搬走。
南景左右看了两眼,四面黑漆漆的别墅周围,就只有黎家一盏灯亮着。大门口还有飘飘荡荡的灯笼,顺着看过去,别墅大门紧锁,外面的铁门也同样如此。
战北庭难道没来吗?还是黎谦又转变了方向?
要不然这里怎么会这么安静。
南景上前,纵身一个翻越,轻轻松松踏进了院门。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悄无声息朝着黎家别墅靠近,顺着其中一扇虚掩的门窗,南景闪身跳进了别墅里。
几间房找下来,一个人都不曾看到。
南景皱了皱眉,她怎么感觉这里安静的像是一个陷阱?故布迷阵,引君入瓮?
就在她这么想时,楼下厨房里突然传来砰砰的声音。
南景飞奔下楼。
反应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也不在乎隐藏踪迹。哪怕就是陷阱,也照样无所畏惧。
抵达别墅一楼后,南景第一眼看到的是准备上吊自杀的黎欣娅。
黎欣娅已经将头伸了进去,一边哭着一边喊:“呜呜呜放过我行不行,为什么要缠着我?”
自怨自艾说完这句话,站在凳子上的黎欣娅一脚将凳子踹开。
被掉在水晶灯的绳子瞬间绷紧。
绷紧的那一刻,黎欣娅似乎就后悔了,她拼命挣扎着,手脚并用显得又可怜又滑稽。
南景慢悠悠走过去,然后好整以暇坐在了椅子上。
她就这么看着,像是在打量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丑。
黎欣娅怔了一下,然后拼命伸手。
“救、救我……”
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带着沙哑和惊恐。
南景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咻一下飞了过去。
绳子瞬间被割断。
黎欣娅从上面栽了下来,她跌倒在地,摸着自己被勒疼的脖子拼命喘着气,浑身发抖,后怕中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南景估摸着,快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就救下的黎欣娅缓过劲儿来,立刻扭头看着她,怒气汹汹道:“别以为你今天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我今天所有遭受的一切全都拜你所赐!要不是你,黎谦也不会一直缠着我!”
南景掏掏耳朵,不紧不慢的问:“黎谦来过了?”
黎欣娅却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上次在帝景湾,因为无意中说错了一句话,让南景察觉到她的心思,导致黎谦追着她追到了酒店里,阴魂不散,以各种手段威胁她!
好不容易她被放了回来,却又被黎谦命令着做事。
这种日子谁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南景最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人,一边要骂人,一边又要把所有的苦难归咎到别人头上,也不想想从开始到现在,自己又做了些什么?
“不说是吧,那就算了。”南景起身,似笑非笑看了黎欣娅一眼:“绳子接上还能用,你继续,不打扰了。”
她走到别墅外,不曾停留。
黎欣娅见状,赶忙追了出去,喊道:“等等!”
南景停下脚步。
“要说就快点说,我没那么多时间磨磨唧唧陪你耗。”
“十分钟前,黎谦走了,走之前他带走了一个人,就是那天那个女人,好像叫什么应风雪。”
“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但我隐隐约约听他说,要去一个烟花厂放烟花……”
“烟花厂?”南景回头,古怪的看了黎欣娅一眼,像是在判断她这个话的真假。
黎欣娅赶忙道:“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他去那里做什么,我也不确定,但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线索了,如果你想找黎谦的话,那就一定要记得除掉他!”
这种被人威胁的日子,她受够了!
南景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她拿出手机导航了烟花厂,发现整个临城的烟花厂有好多家,其中最大的只有两家。
幸运的是,这两家烟花厂在郊外同一个地方,隔得不是很远。
南景走到一半,突然就折了回去。
看着她去而复返,黎欣娅也是一懵:“怎么了?”
该不会是不敢去了吧?
南景指了指门口:“借一下车。”
虽说是借,但不等黎欣娅答应她就已经坐上了车,然后捣鼓了两下,便开着车呼啸离开了别墅。
南景开车驶离了临城。
因为地皮的规划,这种烟花爆竹厂都建立的远离了城区。大多在郊外等稍微荒僻的地方,南景越开越远,能看到的车和人就越来越少。
导航显示还有十分钟的车程。
她踩了踩油门,加速往前开。
与此同时。
烟花厂的厂房内,四面堆放的纸箱里,全都张贴了防火易燃的标志。
黎谦坐在小板凳上,玩着手里的小烟花,明明灭灭的火光映衬着他的脸,显得俊逸的同时,又有些可怕。
应风雪被绑着手脚坐在一旁。
自从被黎谦控制后,她就接连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滴水未进,滴米未沾。哪怕她平时身手还不错,但在这种饥肠辘辘的情况下,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应风雪动了动干裂的唇,说道:“你大可不用这么绑着我,我逃不了,也没力气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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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章 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