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的注意力都在找人身上,压根没听清傅云城说了什么,便回了一句:“啊?上次什么事情?”
傅云城噎了一下。
他心心念念记了许久,但她却浑然不在意。就好像是随手做过的一件小事,微不足道,不值一提,仅此而已。
“就上次……你救我的那件事。”
“嗯?”南景想了几秒钟,才恍然想起,之前她找人时无意中从齐封手里救下了傅云城,为了躲避齐封追杀,当时她还带着他用了异能飞离那片荒野的。
“没什么,小事。再说你上次已经和我道过谢了,不用记在心上。”
南景漫不经心的说着,突然感觉到一阵灼热的视线牢牢黏在自己身上。
她有所感应的抬起头,就见二楼扶手边,战北庭正倚在那儿,遥遥看着她……和傅云城。
糟糕,不要被他误会才好。
南景立刻回以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结果战北庭若无其事将视线投向了别处,再没有看她一眼。
真够冷漠的。
算了,看在他记忆被替换的情况下,她决定不计较了。
南景这么想着,就和傅云城说了一句:“我先走了,回见啊。”
傅云城笑着点了点头。
能和南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他已经觉得很好了,其余的,在有过上次的教训之后,是真的不敢再奢求半点。
南景直接上了二楼。
可等她过去的时候,战北庭早就不在原地了。
这是在躲她?
南景站在扶手边往下看去,就见一楼宴厅里,安九穿着得体的晚礼服缓缓走了进来,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不是没有人向她搭讪,可安九只是礼貌疏离的和对方摇头微笑,便直奔扶梯处而去。
战北庭恰好从楼上下来,安九眼尖,第一时间冲上前,娇滴滴的喊:“战爷,你看我穿的裙子,美吗?”
说着她还转了个圈圈。
粉色的礼服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形,衬出几分甜美,就像是娇艳的果实,惹来旁边不少垂涎的视线。
可当安九转完一圈看向战北庭时,笑容顿时僵住。
原地哪儿还有男人的身影?
楼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南景扑哧一声笑了。
广默和广白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站在她身后,恭声道:“殿下。”
“你们来啦?”
南景挑挑眉,随意点了广白,吩咐道:“你去跟着那个女人,但凡她想要靠近战北庭,就想办法把她弄远一点,记住,别做得太明显。”
虽然战北庭从头到尾对安九没什么感觉,跟没有让她接近。
但安九的手段层出不穷,她只能多个心眼,多防备一层。
“是!”
广白领命而去。
不得不说,毕竟是沧海王族国主身边的心腹护卫,那身手果真是一流。有他在,安九每一次想要靠近战北庭时,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隔开。
要么是被后面的人撞了,要么是被人挡住,要么是她好端端的突然没法动了。
安九知道这些都是南景捣的鬼,气恼归气恼,却也无计可施!
周家老先生老太太的金婚典礼已经开始,巨大的显示屏上,一帧帧的画面正在跳动,是周家老夫妇从年轻时相爱,到如今年过花甲时的所有过往。
这才是真正的白头偕老,恩爱不移啊。
在场的宾客们看着这一切,无一不动容。
南景走到了战北庭身边,扬起一抹灿烂至极的笑,说道:“老公你还记得吗?你对我求婚时候说过的话。”
战北庭睥睨了她一眼,俊美无俦的脸难辨喜怒。
他不予理会,南景却自顾自道:“你当时对我说,会对我无上忠诚,以命相护,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战北庭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认真看着南景的脸,纠正道:“这些话我是说过,但不是对你说的,别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南景生气了,她冲上前去扯他的衬衫,强行从他颈脖上拿出一条项链,正色道:“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一直戴在身上!”
银色圆月,她自小戴在身边的项链,却拥有一部分的治愈能力。
当初战北庭被她捅伤,刀尖含着剧毒,在他九死一生的时候,谁都没办法将他救回来,是她的项链治愈了他。
可不管她怎么说,战北庭都想不起来。
脑海中的记忆模模糊糊,确实有过这样的一幕。但当他细细回想之际,记忆中的那张脸却很是模糊……
唯有想起南景的时候,记忆中充斥着厌恶以及排斥。
战北庭拧眉,脑海中一片混沌,这种抓不住的感觉让他思绪大乱,当即拨开了南景的手,起身离开。
他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他细细打量着自己颈脖上的项链,这好像是某一个黑夜里,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女踮起脚尖送给他的。
是什么时候?
战北庭漆黑如墨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他自认记性不差,可南景提过的一些片段,他却记得模糊。
宴厅之中。
其他宾客都在祝贺周家老夫妇,一片恭贺声中,现场的气氛喜气又浓烈。安九眼神一闪,直接挪步到了南景身边。
但还没走近,广默和广白同时出现在南景左右,以虔诚护卫者的姿态,将南景护得滴水不漏。
安九冷笑:“也不知道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两条狗,还挺好使唤。”
“啪!”
南景一个巴掌直接撂过去,眉眼间恣意又张扬:“想找打就直说!”
她的人,可容不得外人来贬低!
广默和广白也没想到,南景会因为这样一句话就替他们出头。
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道:“殿下,下次这种事情还是让我们来好了,会打疼手的。”
南景一听,认真的点点头:“也是。”
安九听到这番话,气得眼睛都红了,她很想将这一巴掌还回去,却又顾忌着南景身边这两个手下,便只能生生将这口气咽下,再次挑衅道——
“你以为你是谁,还殿下?真把自己当公主了吗?呵,简直够不要脸的!”
这回,南景还没说话,广默和广白同时上前一步,眼神中杀气浓烈:“放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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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五章 真把自己当成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