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们从天台上下来的时候,南景已经不见了。
自知做错事的燕迟不敢说话,唯有苏睦轻咳一声戏谑道:“六哥,那冒牌货果真把小嫂子得罪狠了啊,这笔账可要算在你身上咯。”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媳妇儿不好哄,还好我没媳妇儿。
战北庭睥睨他一眼,似笑非笑:“是吗?”
苏睦被看得一激灵,立刻噤声。
不远处还在搜寻的南景打了个喷嚏。
她已经快把整个俱乐部全都翻过来了,可还是没找到唐小五的踪迹!
好好一个人总不能人间蒸发吧?
南景甚至在想,刚好战北庭带了那么多人过来,她要不要开个口,让他帮忙?
但这个念头刚刚浮起就被她给否决了。
且不说两人到了这个地步,她开不了这个口。再说,万一被拒绝岂不是很尴尬?
南景眼神闪了闪,立刻掉转头往来时的会场跑去。
会场门口,战北庭想着南景对他的排斥和疏离,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儿。可再一抬头,他看见匆匆奔来的南景。
乌云瞬间消散,整个天空仿佛瞬间放晴。
一颗原本沉闷难受的心,也瞬间鲜活跳动!
“老婆……”
纵然身体不适,可他还是强撑着往前走了两步。只是为了不让南景看出他的身体情况,他装得和往常一样。
结果……
南景错开他,奔到了苏睦身边,微微喘着气道:“借我几个人。唐小五不见了,在失踪前她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怀疑人就在这里。”
“什么?”
一听这个话,刚刚还在嘚瑟自己没有媳妇儿,所以不担心吵架和误会这种状况的苏睦瞬间跳了起来,“走,都去找!还有这俱乐部的老板也给我捆来!”
“是!”
手下立刻照办。一部分四散在各个角落里找人,一部分去了俱乐部最顶层找这里的老板。
没几分钟,那老板就被带来了。
因为苏睦说捆,所以手下们是真把人给捆来的。
这个俱乐部的老板名叫余右淮,是这一带的老大,平时混得有头有脸,乍一下被人捆住还挨了两脚,顿时气焰嚣张的骂——
“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们得罪不起的爷爷!”
“啧。”
苏睦掏了掏耳朵,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冷着脸道:“看清楚你面前站着的人是谁,再来和我说话。”
余右淮龇牙咧嘴的抬头,先是看到了苏睦,表情微微变了变,谄笑道:“原来是苏少爷。”
接着再扭头,视线落在战北庭身上。
立于光线昏暗处的战北庭,一身黑衣,身形颀长。俊美无俦的脸喜怒难辨,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染着几分戾气,又冷又疏离。
在看到战北庭的第一眼,余右淮心中咯噔,浑身上下的寒毛顷刻竖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脚底,冷得他牙关打颤,立刻哭嚎着求饶——
“原来是战爷来了,哎哟我这张嘴哟!”想起刚刚叫嚣的话,余右淮费力的抬起双手,自打嘴巴:“我才是孙子,我才是孙子!”
“得了,我就问你,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唐小五的女孩儿?十九岁的年纪,大概一个小时前来的俱乐部。”苏睦直接发问。
“这个……”
迫于战北庭满身压迫性的气势,以及苏睦那随时都要翻脸的表情,余右淮暗暗叫苦,但也不敢隐瞒,只能一五一十道:“已经被人买走了……”
“买走???”
苏睦脸色骤变,猛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狠狠一拳挥了出去,“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一刻,像来温文尔雅的苏睦,第一次展现出他的暴戾。
余右淮牙都被打落两颗,疼得倒吸气:“她父亲欠了我五百万的债,亲手把女儿卖给俱乐部了,刚好有个买主看上她,就给人送去了……”
听完这些话,苏睦黑着脸将人好一顿暴打!
“你他妈干的就不是人事儿!”
“哎哟喂,嗷嗷疼,别打了,别打了……”余右淮疼得死去活来。
“人是什么时候送走的?送去哪儿了?”
“就刚刚,大概三分钟前,送去郑豹郑少爷家了……”余右淮求饶道:“现在去追来得及!”
三分钟前出发,刚好是宗洛逃出俱乐部后,外面关卡被撤掉,余右淮让人趁乱把唐小五送出去的。
难怪一直找不到人,原来人就被绑在了车上!
南景刚想要去追,结果被战北庭轻轻拉住。
“别担心,苏睦会把人追回来的。”
南景微微一怔。
眼看苏睦已经冲出去了,想来他和唐小五之间本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种时候,由苏睦去最合适,他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唐小五救下来。
何况这一路奔波,她也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受到影响。
南景打消了念头没再追出去,不过她也不打算久留,便拨开战北庭拉住她的手,转身往外走去。
身后的男人又跟了上来。
“我送你。”
“不用。”
等走到门口,懂事的燕迟已经把车开过来了,就连车门都已经拉开。
战北庭又道:“上车。”
“不用,我自己开了车过来。”
南景拒绝的干脆,可下一秒,手里的车钥匙被人抢走,连同着她自己也被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任由她挣扎,可战北庭还是一言不发,直直将她抱上了车。
待车门关上,顺带落了锁后,战北庭将南景的车钥匙丢给了手下,吩咐道:“把夫人的车开回家。”
“是!”
手下立刻照办。
南景有些无奈,但转念一想,她车技确实不怎么样,来时是因为担心唐小五,一路飙车。虽然最后成功抵达,但路上也有几次惊险的时刻。
出于安全考虑,当然是坐车比较合适。
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崽崽考虑。
南景没再说话。
车缓缓行驶,一路平稳。
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宽敞干净的车内安安静静。
南景不经意转头,在看到战北庭的脸色时,她的眉头皱了皱。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车内的温度很低,这源头来自于战北庭。
他身上似乎散发着不同寻常的阴寒之气,和‘江延’身上的,如出一辙……
这么巧吗?
南景皱了皱眉,出声问道:“你不舒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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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 媳妇儿难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