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这个做爷爷的原本也是兴致勃勃准备好了一米多长的嫁妆清单准备给南景送过去,结果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宗洛突然现身,以南景的性命来威胁他。
担心之余,他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妥协。
好在南景平安无事,还特意去了沧海王族将他从这份关心则乱的糊涂中点醒,要不然现在他肯定为了献祭那个阵法,死在了宗洛手里。
想起这些,老国主不禁长长一叹。
遥想他多年来坐镇沧海王族,向来雷厉风行,可偏偏着了这样的道!
自己果然是老了啊!
这个位置……也该交出去了。
老国主这么想着,看向南景的眼神越发慈祥了些。
南景全然不觉,满脑子都只有自家爷爷刚刚说的话。
他来给她送嫁妆来了。
嫁妆……
南景眼眸微垂。
看样子她和战北庭正在协议离婚的消息,自家爷爷根本不知情啊。
说来也是,谁又想得到呢?不久之前两人还好好的,可是现在说闹掰就闹掰,直接走到了离婚的这一步……
这迟来的嫁妆,已经彻底用不上了。
心里这么想着,可南景面上笑容依旧,乖巧点头道:“好啊,谢谢爷爷。”
既然老人家不知情,那就暂时瞒着吧,省得知道这消息后,自家爷爷会暴跳如雷。
“爷爷,我们下飞机吧。”
南景搀着老国主的胳膊,牵着老人家小心翼翼下了飞机。
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老国主的身体已经没有之前中毒时那么虚弱了,但他显然很享受宝贝孙女儿对他尽的孝心,也就没推脱。
带着老国主一行人进了明月湾的别墅后,南景让佣人去收拾房间,然后自己带着老国主在别墅里转悠。
“好好好!”
老国主位高权重这么多年,沧海王族又有数不胜数的奇珍异宝,说来什么奢华的场面没见过?区区一个明月湾,其实还真不算什么。
可老国主偏偏逛得起劲,满意的连连点头,就连看到一盆花都要说这花栽的好。
原因不外乎其他,完全是爱屋及乌。
因为这里是他宝贝孙女儿的住处。
一圈逛下来,老国主连连点头,然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丫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哪有新婚夫妇两地分居的,战爷呢?”
左右扫了扫,不见人影。
就连属于战北庭的生活痕迹都看不到。
“……”
南景还没来得及编造一个借口,这会儿被老国主一问,她懵了一下,但也很快反应过来说道:“爷爷,我只是偶尔需要帮人看诊的时候住在这里。”
“是吗?”
老国主一脸审视,静静盯着南景的表情看了两秒,然后一脸严肃的摇头:“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呀……”南景眨眨眼,一脸无辜。
她向来觉得自己的演技很过关,真正演起戏来半点破绽和慌乱都没有。
想来能把老爷子给哄过去吧?
可南景千算万算,唯独忽略了一点。
眼前这个目光犀利的老人家不是常人,而是位高权重的一国之主。他这双眼睛锐利又毒辣,就像过去几十年重权在握,审判人心一样,有没有撒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国主的脸瞬间沉了下去,立刻吩咐身后随行的江野,下令道:“去查!”
“是!”
江野颔首,立刻就要行动。
“别……”
与其等江野把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全都放在爷爷面前,那还不如自己说。
南景只能坦白。
“我和他……我和他因为性格不合,所以决定暂时分开。”
“暂时分开?”
听到这句话的老国主脸色并没有好到哪去,相反,原本的慈祥和蔼统统消失不见,满身凛冽,气势骇然。
“什么原因?丫头你自己说,可别拿一句性格不合来糊弄我!我是老了,但还没老糊涂!”
“爷爷……”
“你不说那我就自己调查!”
“我说我说!”南景揉了揉太阳穴,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性格不合也确实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我现在不想和他生活在一起。”
“那又是为什么?他欺负你了?”老国主怒气沉沉,护犊子的气场全开,这凛冽的气势吓得边上的佣人都往后退了退。
要是南景点头说是,估计一怒之下的老爷子非得亲自去找战北庭不可!
“没有欺负我,提出离婚是我的意思……”
南景一个头两个大,她总不能说,是自己被战北庭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所以心中难受,一气之下才决定分开的吧?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相爱和分开,她不希望亲人插手干预。
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那就和平的、体面的退出。
南景轻拍着老国主的胸口,安抚道:“爷爷,您别气了,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决定,并没有人欺负我,您就别管了,好不好?”
老国主吹胡子瞪眼,可在南景满目希翼的眼神下,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好好好。”
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宝贝孙女儿那必须得宠啊!
南景松了口气。
“谢谢您!”
“臭丫头……”老国主笑骂了一声,任由南景扶着在沙发上坐下。
他有些感叹,也有些失望。
之前战北庭和南景一道出现在沧海王族,那时他还打从心底的高兴,觉得不管怎么样,哪怕以后他老了,不在了,护不住孙女儿了,那她也有战北庭可以依靠。
谁知这才过了多久,说分开就分开。
哎。
老国主叹息不已,却没注意听到这些话的江野在起初的诧异过后,表情有一丝丝的惊喜。
只不过他很快将这份情绪收敛好,未曾表露。
别墅客厅的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
南景原本以为这件事翻篇了,结果一抬头,就见自家爷爷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问道:“丫头,你真的决定好了?不后悔?”
后不后悔不知道,但她很清楚的是,如果战北庭心里真的有别人,那她绝不会去做这个影子。
良久后,南景轻轻应了声:“嗯。”
刚刚答应完,老国主激动的一拍大腿,原先的惋惜和愤怒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兴奋和激动!
南景眨眨眼,心中浮起一丝不太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老国主拍板定案,扬声道——
“决定了就好,既然这样,爷爷帮你物色新人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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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 送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