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人呢?
他在卧室里翻了一遍,最后冲下楼。
值守的佣人困的打盹儿,冷不丁见一道高大身影冲下来,她一个激灵清醒,恭恭敬敬问道:“战爷,有什么吩咐?”
“夫人人呢?”
战北庭脸色极为难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深沉又可怕。
佣人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回:“夫人?夫人回来之后就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呀……”
不知道这样回答对不对,佣人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战爷怎么了?是夫人不见了吗?”
战北庭没有回答她的话,周身裹挟着令人惧怕的戾气。他大步走出别墅,外面燕迟还在和洛七聊着天,冷不丁见他出来,齐齐愣住了。
“怎,怎么了?”
战北庭无视他们,直接开着车离开。
寂静的深夜里,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响彻天际,一脚油门飞出,他几乎是用的不要命的速度离开了帝景湾。
身后,燕迟和洛七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立刻开了另外一辆车追出去!
两人再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彼此眼中都只有震撼和疑惑。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转瞬就变成这样了?
一想到刚刚战北庭走出别墅时,那满身戾气暴涨的模样,燕迟和洛七就满脸凝重。
他们上一次见战北庭露出这样的情绪,还是订婚宴上齐封催眠南景捅了他一刀的那次。
如今重现,只怕问题一定很严重!
两人不敢耽搁,油门一路踩到底。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没能追上战北庭。
深夜的明月湾。
皎皎月色挂枝头。
静谧中,轮胎和地面摩擦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声急刹,战北庭迈着修长的双腿从车上下来。
眼前的别墅早已经熄了灯。
一片黑暗,是无声的拒绝。
战北庭往前走了一步,铁门立刻发出入侵的警告声,还有被布置起来的一层电网,闪动着狰狞可怖的光芒。
整个别墅被先进手段的防入侵控制网包裹其中,好比铜墙铁壁,谁都进不去。
包括他自己。
战北庭敛眸。
这个防入侵系统还是他派人给明月湾装置的,因为担心南景的安全,怕像齐封那样的人,或者是别的什么有特殊能力的人对南景不利。
所以这个防入侵系统能百分百确保外人无法闯入。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被阻拦在外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战北庭收回脚,倚在车边。
他抬起头,看向南景卧室的方向,却只能看到被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一点光线都不曾透出,像是已经睡下了。
落后几分钟赶来的燕迟和苏睦远远就见战北庭等在门口,他们俩愕然不已,脱口喊道:“六哥?”
“战爷?”
两人从未见过战北庭这个模样。
高大颀长的身影被笼罩在黑暗中,这个向来高高在上满身尊贵的男人,此刻背影落寞,竟显露出几分孤寂来。
燕迟和洛七对视一眼,走上前正准备帮他按门铃,结果战北庭头都没抬,只吐出一个字:“滚。”
声音冷得掉渣。
燕迟和洛七脊背一凉,很多有很多话想要说,但在接触到战北庭毫无温度的视线时,两人只能颔首点头。
“是。”
燕迟和洛七开着车离开了。
但因为实在放心不下,他们没敢开远,在距离明月湾三公里处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人一商量,只能给苏睦打了个电话。
“怎么办呐!”
听完这件事的苏睦揉了揉还在痛的脑袋,叹了一口气:“你们先回去吧,感情这种事,不是我们外人能够掺和的,小心越帮越乱。”
尤其在不知道前因后果的情况下。
燕迟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便按捺住心中担忧先一步折返回了帝景湾。
原地。
战北庭又一次给南景打了个电话。
一次又一次,都是无人接听。
南景坐在大床上,她只开了一盏台灯,卧室内光线昏黄。明明是动人的暖色调,她却依然感觉手脚冰凉,一颗心也像是在深海里沉浮,又冷又碎。
嗡嗡嗡。
手机又一次震动。
这是第十七通电话了。
南景深吸一口气,在手机电量快要支撑不住前,划下了接通。
楼下的战北庭明显一愣。
他还以为这个电话也打不通。
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好事,总比小丫头一直不接他电话强。
“老婆。”
磁性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南景的手一颤,声音却无比平静:“战先生有事?”
听到这个客套又疏离的称呼,战北庭眉头蹙了蹙,清隽的脸有着无奈和压抑。
沉默了两秒,他开口:“你什么都不问我,就给我判死刑了?”
没问吗?
南景笑得讽刺。
之前在宗洛那个城堡里,在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面前,在听对方说完那些话后,她就问过他的。
但当时他给她的回答却是否定和逃避。
在他这里得不到的答案,宝盒给了。
现在也就没有了追问的意义。
南景笑了一声,“就这样吧。”
说完她正准备挂断电话,男人的声音却先一步传了出来。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丢下我?”
“你真的想知道吗?”南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那股郁气,开口道:“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安九是谁?”
南景骨节泛白,就连呼吸都是一窒。
她在等,等着这个明知故问又自取其辱的回答。
战北庭沉默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显得极为漫长。
良久后,他哑着嗓子开口:“听我解释,她……”
话没说完,嘟嘟嘟的忙音传来。
电话已经被挂断,再打过去怎么也打不通了。
战北庭看着明月湾二楼的方向,好看的眉头拧成了结。
手机自动关机。
南景呼出一口气,兴许她得庆幸,庆幸手机自动关机所以没有听到那些不想听的话,免得在那无处遁形的真相面前,她连最后一次仅有的尊严都丢了。
将手机扔到一旁,南景躺进了被子里。
一闭上眼睛,和战北庭之间的点点滴滴全都浮现在脑海。
她曾说会永远永远相信他。
她是信的。
可是一听到宝盒告诉她的那些话,一想到这半年来他对自己种种的好,其实都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
所有的甜蜜画面,统统变成了说不上来的讽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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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另一个女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