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纤细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
避开所有的监控探头,她贴着墙壁,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后,利落翻身爬上了这一栋别墅的二楼。
这里是齐封的老巢。
四面八方,每一条走廊上时不时就有手下走动巡视,足以见这里防守严密。
南景声东击西,又避开了一波手下,终于顺利来到了齐封那间卧室的门口。
转角处又有脚步声传来,显然是巡视的人又来了!
南景轻轻转动门把手,迅速钻进了房里。
她知道自己的做法很冒险也很大胆,但没办法,她必须要打听一下,那黑影和齐封有没有关系,战北庭的失踪和齐封又有没有关系!
门很轻巧的被关上,外面的脚步声正常走过。
没被发现,南景松了一口气。
可一转头时,原本黑暗的卧室突然一下就亮起了灯,刺眼的光线袭来,南景下意识闭了闭眼。
糟糕!
南景暗叫一声不好,满身防御的姿态朝着眼前看去。
只见卧室大床边,齐封站在那儿,目光却定定的朝着她看来。
像是已经等了她许久一样。
南景心尖一跳,她一路偷偷闯进来做的这么隐秘,结果早早就被齐封发现了?
看样子,她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
南景握紧了手里的武器,满眼警惕。
她没说话,齐封也没说话。
卧室内一片诡异的寂静。
僵持了几分钟,齐封挪动脚步,慢悠悠朝着她走来。
南景拧眉,手里的刀扬了起来:“站住!”
齐封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慢慢的往前走。
卧室很大,但很快的,两人之间不过十步之遥。
这场打斗是避免不了的了,南景面色冷凝,准备率先发难!
但在她朝着齐封扑过去的那一刻,才终于发现不对劲。
齐封的眼神没有焦距,整个人往前走的姿势很慢,像是无意识的行为。
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梦游。
南景猛地停住脚,避让到一边。
而齐封确实像是没看见她一样,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步调,慢悠悠朝着门边走去,直到撞到门,他才跌跌撞撞转过身,然后朝着窗口走去。
房间很大,他就像是一个游魂。
南景着实是看懵了。
原本一向阴冷又毒辣的男人还有梦游的症状?
这么一来,现在对他下手岂不是最好的时机?
南景心念一动,完全没有犹豫的朝着齐封走去。
刀尖对准了齐封的后背,只要再进两步就可以将他刺个对穿。
南景扬起手,眼神冰冷,没有半点犹豫就朝着他刺了下去!
但在这时,梦游中的齐封好巧不巧撞到了障碍物,便转了个身,刀尖没有刺进他的心脏,而是擦过了他的手臂。
弄巧成拙了!
这下没把人灭了,反而把他唤醒了!
南景警惕的往后退,却见齐封站在原地半晌都没动。胳膊上的血渗透睡袍滴在了地上,他没有从梦游中醒来,只是在……哭。
他在哭?
那个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男人竟然在哭?
南景心头一震,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一切该不会是齐封故意演出来的吧,故意戏耍她的一出戏?
可不管南景怎么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齐封,和血一起滚落的是眼泪。
男人空洞无神的眼睛里,一行行清泪划下。在这场梦魇之中,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可怕很心碎的画面,浑身颤抖,极力哀求。
“别走……别走……”
他伸手,用力想要抓住眼前的人,但只能碰到虚无。
“别走,求你……”沙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有些破碎,透着难以言喻的绝望。
南景冷眼旁观。
在她幼年的记忆里,她曾救过齐封一命。
所以她也清楚他的来历和身世,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受尽屈辱,处处被人驱逐。
她遇见他的那天,是个大雪天。齐封的母亲为了护住他,被人用棍子活活打死。
她刚好路过,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但却忘不了他空洞的眼睛里,那近乎绝望的灰暗。
鬼使神差,她向他伸出了手。
当初一心想救他,现在一心想除去他。
莫名讽刺。
南景握紧了手里的刀,还想再下一回手,但偏偏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有手下大喊:“主人,主人出事了!”
齐封原本疯狂的脸色在一点点收敛。
南景扫了一眼,不好,他就要清醒了!
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关于战北庭的消息她还没摸清楚。南景想了想,钻进了角落的一个大箱子里。
几分钟后,齐封缓缓回过神。
每次梦游的病发作后,他都不会记得梦游时做过的事,所以当看到自己手上那一道口子时,他皱了皱眉,却没有在意。
门外的拍门声很急,齐封终于出声:“进来。”
话落的瞬间,门应声而开,进来的是一个脑袋有些尖的光头。
他是继刀疤罗之后被提拔起来的手下,比起刀疤罗做事不问后果,仗着自己是齐封心腹就有恃无恐,这个光头倒要本分的多,不管发生什么,都会老老实实汇报。
对他这点,齐封也很满意。
“说吧,什么事。”
“主人,您昨天抓回来的那个人跑了!”
“什么?”齐封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声音都冷了好几度:“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一群废物!”
光头被骂的不敢吭声。
齐封直接踹了一脚过去:“还愣着做什么,追!”
“是!”
兴许是怕自己的手下又一次犯错,齐封动作极快的换掉了睡袍,然后也匆匆忙离开了别墅。
一部分手下跟着追出去了,只剩下极少一部分继续留在别墅。
南景竖起耳朵,听见车声远去,卧室里也没有丝毫动静时,她才从箱子里爬了出来。
被抓的那个人会不会是战北庭?
这个念头光是想想就被南景否决了,战北庭的实力只会在齐封之上,绝对没可能被他关押起来。
但……
万一呢?
南景咬咬牙,从窗口跃了出去。
还好这是晚上,她从窗口直接飞出去的那一刻,身形在上空,地面上看守的手下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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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