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邦气得要死,但话里话外埋怨的都只有一点。
那就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南景!
“你个孽女!你小表妹救了你,你还敢恩将仇报?明天就给我上门道歉去,要是小景不原谅你,你就给我一直跪着!”
“爸?”
赵心棠捂着脸,不可置信:“凭什么,明明我才是最受伤的那一个!还要我给她道歉?凭什么!”
“凭小景现在的身份,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不能得罪!”
这么多年来,他们赵家在南家的帮扶下,事业蒸蒸日上,可以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如今有了更高的梯子,他当然想要顺势往上爬!
那可是战家啊!
那可是权势滔天,随便跺一跺脚都能让全球经济动荡的战北庭啊!
好不容易因为南景的原因有了可以攀附战北庭的机会,他能轻易放过?
赵邦立刻吼道:“明天我陪你一块登门道歉,到时候给我好好表现,听到没有?”
说着说着,巴掌又扬起来了。
赵心棠唯恐再挨打,只能抽抽搭搭点了点头,“知道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赵心悠松了一口气。
这本就是应该的。
心刚刚落下一秒,结果在坐上车时,赵心棠耳尖的听见自己父亲拍了拍妹妹的肩,柔声细语的安抚:“好啦,爸爸也不是故意打你的。”
“你就是!”
“行行行是爸爸的错,但你也要为咱们赵家想一想啊。如今我们家刚刚跻身上流社会的圈子,根基不稳。若是能再上一层楼,以后南家也奈何不了我们了。”
“那又有什么用!”赵心棠气得转开脸。
赵邦再次安慰:“怎么没用?你不是不喜欢你小表妹吗,到时候你就不用受她气了。等我们赵家越来越鼎盛,兴许爸爸还能达成你的心愿,让你顺利坐上战夫人的位置。”
最后这句话,赵邦声音很低。
赵心棠一听,眼睛就亮了。
“真的?”
“当然。”
“那好,爸爸,我一定听你的,乖乖听你的!”
赵心棠立刻就不哭了,原本气得要死的脸也绽放出了极为开心的笑意。
父女俩会心一笑,气氛温馨,就好像他们脑海中所刻画的这一幕已经变成了现实一样。
赵心悠在一旁听着,如坠冰窖,手脚冰凉。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赵家夫妻俩偏心她这个大女儿,夸她懂事,善良,典型的大家闺秀,什么都会,样样都优秀。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从小到大,其实真正受宠的人是赵心棠。
她会闹,会闯祸,会发脾气会撒娇,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每次在受完教训之后,父亲或者母亲都会轮番安慰赵心棠。
变着花样哄她开心。
就像今天一样。
可让赵心悠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一切不是小事,赵心棠差点害她被人轮番玷污,结果父亲只是一个巴掌就轻描淡写的带过?
甚至他们还在合谋,觊觎不该觊觎的人和权利……
细思极恐。
一种打从心底泛出的冷意弥漫全身,赵心悠抖了抖,忍不住拉了拉赵邦的袖子,问道:“爸爸,我今天被赵心棠害得差点被人侮辱……”
这话很不齿,甚至提起来都是个噩梦。
可现在,她不得不提。
谁料赵邦瞥她一眼,不以为然道:“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还有,什么赵心棠不赵心棠,她是你妹妹!”
“妹妹?”赵心悠怒了,音量上扬:“她不是,我没有她这种心存祸心的妹妹!”
如果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那她也想争一争。
可争的结果是,赵邦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撂了过来,语气很凶,呵斥道:“再胡说八道,我打烂你的嘴!”
火辣辣的一巴掌。
脸很疼。
也疼不过心里。
赵心悠被打的歪过脸去,眼角余光,还能看见赵心棠冲着她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笑,那表情好像在说——
你活该!
是挺活该的……
赵心悠突然笑了,然后抬起头,面色平静:“停车!”
前面的司机有些无奈,不敢参与到他们父女之间的战斗中去,只能充耳不闻当做没听见。
赵心悠又重复了一遍:“停车!”
司机不敢作答,反而加快了车速。
却是赵邦脸色黑沉,觉得自己的话语权遭到了挑衅,于是怒气冲冲道:“停下!她要下去就让她下去!不教训一下,还真是翅膀硬了?”
司机劝道:“先生,很晚了,放任大小姐一个人下车,不太安全!”
“还要我重复一遍是吗?”
这种威胁下,车猛地停住了。
赵心悠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很快的,一脚油门下去,车飞驰而去。
她一个人站在四面空荡荡的大街上,深夜一点半,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辆车偶尔闪过。
强行要下车,是带着赌气的成分,可更让她看清了,原来从头到尾,她都是那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眼泪簌簌而下,也直到这一刻,赵心悠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
那是之前在那条黑暗的巷子里,被那几个男人松手撕坏的裙子,下半截已经破了,勉强能遮住,不会走光,可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赵心悠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翻出手机却没找到任何一个可以联系的人。
指尖划过南景的号码,想了想,她还是没有打过去。
今天已经很麻烦小表妹了,这个点,她肯定已经休息了,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她盯着手机看的入迷,突然闻到一阵臭臭的味道,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背着麻布袋的流浪汉站在她身旁不远,似乎是想要在这长椅上过夜。
“啊!”
经历了之前在巷口里发生的事,赵心悠现在看到陌生男人就有些害怕,下意识惊叫一声跳到了一旁。
流浪汉见状,连连摆手,似乎是在说,他不是坏人。
赵心悠仍然紧张不已。
四面的街道没有人路过,一旦出事,没有人会来救她的。
这一刻,她才后悔自己的赌气。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阵。
流浪汉左右看了两眼,然后将麻布袋丢在了地上,伸手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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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