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战北庭并不打算就此放过齐封。
他缓缓上前,满身戾气和杀意越来越重。俊脸阴沉的可怕,眸光间冷冽如刀,四面八方有风掀起,而他立于原地,如同修罗临世。
所有人不敢吭声,连大一点的动作都不敢有。包括这角斗场的幕后老板金三。
诡异的气氛中,就连角斗场上正在打拳击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只有南景上前。
她奔到战北庭身边,小声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刚刚他和齐封交手,那力道很重。
本来他胸口的伤就没有好,强行用力之下免不了又会崩裂伤口的。
战北庭转过头来。
他漆黑的瞳孔里,清晰倒映着她的脸。
然而他目光清冷,犹如一汪化不开的深井寒潭,冷到了极致!
南景愣了一下。
就听战北庭开口,薄唇吐出来的话,字字都像刀。
“你是关心我没死,还是在关心他?”
“……”
眼前的男人明明那么熟悉,但在这一刻,陌生又遥远。
南景睫毛微颤:“你误会了,我只是……”
“只是故意甩下我,谎称自己在学校?”战北庭笑了,俊脸妖孽,风华绝代。但这笑不达眼底,冷的惊心,还有满身煞气在翻涌。
骇人至极!
这一刻,南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解释。
她所有的手下全都已经安排好,剿杀齐封的计划也在弦上不得不发。
但有一点。
那就是齐封刚刚说过的话。
他说他开启了宝盒,还从中看到了战北庭之后会发生的事。想到‘死于非命’这四个字,南景的心就一阵阵的疼。
她绝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齐封现在还不能死。
南景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战北庭,轻声道:“对不起,我……我没有去学校,这一点是我骗了你。”
“那之前呢?”
战北庭俊脸黑沉,一字一句的问:“之前在我们的订婚宴上,你也是为了他,所以才对我下手的?”
“……”南景没有说话,她当时被催眠,自身完全不受控制。真要说她是因为齐封才对他下手的,其实也没有说错。
但这默认看在战北庭眼里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很好。”
他杀气腾腾,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的这句话。
接着在所有人的始料未及中,战北庭眸光一冷,反手就掐住了齐封的脖子!
铁钳般的大手一点点收紧。
齐封脸色涨红,非但没有反抗,甚至连挣扎也没有。
他似乎十分笃定,笃定自己不会死。
真是个疯子!
南景本能察觉到不对。
也就在这时,齐封右手捅出一把刀,和订婚宴那天南景刺进战北庭心口的刀一模一样!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把刀上,却没有人注意到齐封垂在身侧的左手手腕一翻,三根沾着剧毒的银针悄无声息朝着战北庭飞去!
南景瞳孔微微一缩,猛地冲过去想要推开战北庭,结果身后又有一股巨大的力道袭来,同时伴随着少女的惊呼声——
“战爷小心!”
小彩从人群背后冲了出来,她满脸焦急的想要提醒战北庭危险,所以猛扑出来的瞬间把南景撞了出去!
没有人看到,那三根剧毒的银针尽数扎进了南景的膝盖骨头里!
小彩自己则挡在了战北庭身前!
她想要为他挡下那把刀。
战北庭眸光一沉,轻轻挥了挥手,那重重刺出来的刀子像是遇到了什么无形的阻碍,任由齐封用尽了力气可始终无法前进一步!
下一秒,刀落在地上。
战北庭安然无虞。
猛地冲出来的小彩脸色发白,明显一脸的后怕,却目光担忧的看向战北庭,哆哆嗦嗦的问:“战爷你没事吧?”
她自己都这个样子了,第一个关心的人却还是他。
战北庭皱了皱眉,这回他没有再将小彩赶出去,而是朝着边上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刻上前将小彩扶到一边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动作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
就连苏睦同样也是。
但唯一让所有人都看清的一点是,在齐封试图伤及战北庭的时候,身为战爷未婚妻的南景第一个躲开了,反倒是那突然冲出来的女孩子重情重义。
这临城的风向啊,怕是要变一变了。
南景跌坐在地,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她抬起头,看向战北庭。
但平时对她无微不至的男人,这会儿俊脸寒霜,显然是因为她的背叛而心寒,此刻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
至于不顾危险冲出来想要去救战北庭的小彩,她惊魂未定,瑟瑟发抖的缩在一边。
苏睦正在给她检查伤口。
那是胳膊上的一道擦伤。
南景扯了扯嘴角。
她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但是双腿不断颤抖,刚刚站起,下一秒立刻跌了回去。
有人嗤笑:“哟,南小姐这是吓破胆了,竟然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哈哈。”
“啧啧这种女人真是恶心!”
谩骂声响起。
有些人骂几句还会看看战北庭的脸色,但他喜怒难辨,俊脸阴沉,一时间竟叫人看不清是喜还是怒。
但他没有阻止,想必这就是放任了吧?
有人就骂得越来越难听。
有些人是真正为南景感到不齿,还有些人纯属是把自己遇到的憋屈以这样的方式发泄在别人身上罢了。
南景恍若未闻。
别人的看法和眼光对她而言不重要,她只是怔怔的看着战北庭颀长的背影。一眨不眨,等着他回头来看一看他。
但是没有,战北庭直接离去,身后一行人立刻跟上。
眨眼的瞬间,走得干干净净。
没有热闹可看,其他人见南景不喜不怒也就觉得没意思,三三两两散了,催促着角斗场上的选手继续对战去了。
一时间这偌大的看台,只剩下跌倒不起的南景,以及自己给自己把胳膊接上的齐封。
南景又一次试图站起来。
可又一次跌倒。
额头有细密的冷汗冒起。
她小心翼翼的撩起自己的裤子。
就见光洁的膝盖上,三枚毒针扎进了骨头缝里。
毒针上的剧毒对她而言不痛不痒,但这三根毒针真是要了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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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戴了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