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南景心思百转千回。
这一刻她甚至反客为主,主动踮起脚尖亲了亲战北庭的唇。然后飞快退回来,脸色绯红,轻声说道:“咳,晚来的歉意……”
战北庭有过瞬间的错愕。
漆黑清冷的眼眸中,随之涌上浓浓的喜色。
他低下头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钳住南景的下巴,语调暗哑,姿态慵懒又暧昧:“不够。”
“你……唔。”
南景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住了。
偌大的卧室里,温度一点点升高。
到底是顾忌身上有伤,发乎情,止乎礼。
南景轻轻推了他一把,耳根滚烫:“等……等你伤好了再说……”
战北庭深邃的眼眸中簇着一团消不下去的火,就连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黑沉。
某人禁欲太久,佳人在怀也从没有越雷池一步。
按捺至今,每一次的亲吻对他而言都是一场极为残酷的考验。
南景眨眨眼,强忍着不厚道的笑,满脸戏谑的出了个主意:“要不……你去浴室?”
“……”
战北庭的脸又黑了两分。
他将南景拽过来,略带惩罚性的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口。俊脸黑沉,眸光幽深,他语气霸道又凶狠:“还敢笑?过两天看我不收拾你!”
南景脸都红透:“你快点去!”
战北庭起身,顶着黑沉沉的脸进了浴室。
有水声哗哗传来,南景又觉得好笑又有些担忧,便喊了一声:“小心点,别碰到伤口了。”
“……”
能够想象某大佬连续吃瘪的模样。
扑哧。
南景没忍住,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十几分钟后,冲完冷水澡的战爷出来了。这强健有力的身材好到叫人喷血,南景看了几眼,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战北庭擦了擦打湿的头发走近,在南景身旁坐下,问道:“明天有空吗?”
南景的手一顿,笑意不减:“没空,马上要考试了,有点忙。怎么了吗?”
“本来想要你陪我去个地方,既然你没空那就改天。”
“好。”
南景一口答应了下来,却在此时感觉到手机嗡嗡震了两下。
她抬起看了一眼立刻息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道:“你的伤口还没好,要靠睡眠恢复,躺下吧,休息一会儿。”
“嗯。”
战北庭依言躺下,大掌却始终握着她的手,“别走,留下来陪我。”
“好,我就在这里守着你,睡吧。”
南景趴在床边,耐心的等。
十五分钟过去,半个小时过去。
战北庭终于陷入了睡梦中。
不得不说,男人的侧脸依旧俊美无暇,眉眼如画,星眸紧闭。削薄的唇泛着淡淡的粉色,棱角分明的下颌光洁如玉,寻不到半点瑕疵。
满身上位者的威压和自身满满的攻击性,在睡熟之中气息平稳,褪去了平日的清冷骇人,显得温柔几许。
南景目光下移。
视线落在了被他紧紧握住不肯松开的手上。
然后,她一点点抽离。
一点点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动作小心翼翼,唯恐不小心就将他弄醒。
还好还好,一切顺利。
南景舒了一口气,纵然卧室里铺了昂贵的地毯,但她还是轻手轻脚悄悄走出了战北庭的卧室,然后离开了帝景湾。
刚刚那条短信是关明君发来的。
南景在离开帝景湾之后,直接打车去了药庐。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关姐?”
“小姐,暂时就这些消息。”
关明君将一份资料送上来,南景接过一看,只见资料上的信息太少,只有关于齐封的几条信息,除此之外什么都查不到。
“小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把试炼营的人手全都召集,明天你们悄悄跟着我,在合适的时机对齐封下手。切记,他很狡猾,可以失败,但一定不要让他发现你们的踪迹。”
“是,小姐。”
“对了还有,把药庐现有的毒粉全都翻出来给试炼营的兄弟。告诉他们,明天的任务一旦失败就撤,谁都不允许留下。”
齐封那人的手段有多可怕她早就有所领教。
明天如果计划或者情况有变,她不希望因此赔上自己人的性命。
关明君犹豫了一下:“小姐……可是你……”
“就这么定了。”
南景安抚的拍了拍关明君的肩,又晃了晃自己身上的弹簧刀,“放心吧,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嗯。”关明君点点头,又叹了一句:“哎,要是江野在就好了,他身手那么好,兴许咱们还能多几分胜算。”
南景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小小玉佩,微凉的温度。她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到了第二天一早,南景吃完早餐刚刚走出门,果不其然就有一辆车停在了南家别墅门口。
毫不遮掩,姿态张扬。
南景扫了一眼,这辆车是价值千万的限量版豪车,而车上坐着的人,是一身西服满身从容的齐封。
明明是很绅士正经的穿着,但穿在他身上,就是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清晨的风拂起他的黑发,皙白俊美的脸也在树木洒落的阳光下,显得越发邪魅妖异。
兴许是见南景隔了十几秒也没上车,齐封抬起头,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身后的南家别墅。
“布局不错。”
“……”
南景回过神,立刻上了车。
齐封挑挑眉,似乎有些满意了。
“开车。”
前面开车的人是刀疤罗。
南景不动声色的记下路线,俏脸微沉,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个非常好玩的地方。”
“……”
说了跟没说一样。
南景别过头去,懒得再问。
千万级别的豪车一路驶离了临城。
所去往的路线越来越远。
南景靠在座椅后背上,反应出奇的淡定。
在这辆车的背后,远远还有好几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一眼看去,都是些寻常的车,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齐封至今都没有发作,想来是没有发现吧……
南景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尝尝看?这个酒你还喜欢吗?”
车内只有缓缓流淌的音乐声,齐封冷不丁出声,还亲手倒了一杯酒放在南景面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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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