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君慢悠悠喝着茶,倒也没有吊人胃口的意思,直说道:“我特意来一趟,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还记得你之前被人追杀倒在巷子里,危机关头被人救下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
傅云城想也不想的说道:“我当时身受重伤,如果不是灵悦救了我,只怕那天晚上我早就死了。”
不料他刚刚说完,关明君就摇了摇头,然后重重说了一个字——
“错!”
错得离谱!
大错特错!
关明君站起身,一步步朝着傅云城走近,眼神冷厉,字字清晰道:“那天晚上救你的人,根本就不是祝灵悦!”
“不是祝灵悦那是谁?”
傅云城气笑了,“今天是我订婚的日子,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订不了这个婚?莫名其妙。”
他拿起桌上的腕表,转身就要离开。
关明君笑了一声,幽幽道:“若是我说,那天晚上救你的人……其实是南景呢?”
脚步顿住。
傅云城猛地回头,“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
关明君笑了。
“那你告诉我,当时在十几个杀手追杀你的情况下,祝灵悦手无缚鸡之力,她何德何能,能在那么多杀手当中救下你?”
“她凭什么,凭一张只会骗人楚楚可怜的脸吗?凭三言两语就能把人哄得团团转的技能吗?”
关明君大笑出声,字字珠玑,一针见血!
“傅少爷,你怎么这么天真?”
“……”傅云城脸色骤变。
每一句话就像是敲打在他心上,振聋发聩,一字一句戳得他心脏都在疼。
是啊,有些事情如果一直陷入蒙蔽中,就永远也发现不了真相。
可当跳出局中人的目光,回过头再看一看,就会发现他当初是真的傻的可以,蠢得可笑,天真到可怜!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在他还未醒来时,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那根本就不是为了拍醒他,而是真正想要打他!
怪不得在他睁开眼睛时,蹲在他面前的少女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脸!
因为那少女就是南景!
她不想让他知道,是她救了他……
怪不得在他事后派人去查,那条巷子除了地上留下的几支普通箭羽外,什么痕迹都找不到。
箭法那么好的人能有几个?
每一处细节都有迹可循。
可偏偏他自以为是,把祝灵悦错当成那晚救她的人……
荒唐!可笑!
愚蠢至极!
傅云城站在原地,消瘦的背影一点点弯下。
关明君说得畅快了,又毫不留情的补了一刀子:“对了,那天晚上为了救你,南景还受了不小的伤。”
“告诉你这一切,并不是阻拦你今天的订婚宴。而是……我就想让你带着这份愧疚,生生错过自己曾经不懂得珍惜的人。”
“你活该。”
关明君说完,带着江野转身离去。
傅家的管家在外急得不行。
已经在酒店里招待客人的傅氏夫妇都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问准新娘都已经到场了,为什么他这个准新郎却还没有来?
管家急出一头汗,赶忙冲进去催。
结果一进去,就看见傅云城浑身颤抖,脸色难看,就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少爷……”
管家吓了一跳,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傅云城咬着牙,“去喊十八进来,去!”
“少爷,时间真的不早了,订婚宴不能耽搁啊。”
“我让你去!”
这还是向来都温文尔雅的傅云城第一次对他们这些佣人发脾气。
管家赶忙去喊人。
十八进来的时候,战战兢兢:“少爷,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还记得我当初重伤被人救下,让你去调查的事情吗?”
十八想了想,回道:“记得,少爷您当时说那位祝小姐,也就是现在的少奶奶是您的救命恩人,还派我去调查了。”
“当时调查的结果,我说那位祝小姐当晚并不曾在那条巷子里经过。所以不存在救下您的可能……但是……但是您不信。”
“……”
这又是一刀子。
傅云城连连发笑。
当初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十八都说他可能是认错了人,可偏偏他要自以为是,一意孤行。
现在好了,从头错到位,一发不可收拾……
见他这模样,十八战战兢兢的问:“少爷怎么了吗?您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
“没事了,你下去吧。”
“那您……先生那边催了好几次了,让您赶紧去酒店现场。”
“滚出去!”
十八连滚带爬的跑了。
傅云城跌跌撞撞,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走着走着,就来到庄园背后的主院。
这里是他爷爷的院子。
他心一沉,走了进去。
老爷子也已经去了酒店,所以他进了房后就一通翻找,毫无顾忌。
床底被他掀了个底朝天。
果真被他猜中了。
宝盒就藏在这里。
傅云城坐在地上,抱着心中百分之一的小小期待,用刀子在自己掌心里划拉了一道,然后将鲜血横流的巴掌覆盖在了盒子上。
那本就神秘的幽蓝色宝盒,在接触到他的鲜血后,突然就像是活过来一般,整个四四方方的盒身发出刺眼的光芒。
结果有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响起。
“你想要得到什么?”
“你不是能窥探前世今生?我想要看看,看看我究竟有多蠢。”
最后一句话,带着颤音。
宝盒发出的光芒更甚,刺得傅云城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也就在他闭眼之际,一帧帧画面在他眼前闪过。
那是他的……前世?
傅云城瞪大眼睛。
画面在他脑海中跳动,身临其境,犹如又经历了一次。
那时,十六岁的南景笑意动人,一双眼睛亮如星辰,总是满脸欢喜的看着他,跟在他身后清清脆脆的喊——
“傅哥哥等等我,等等我!”
他从来不曾回头。
边上总是有人奚落,“瞧,南家那个傻子又来了,被这样一个傻白甜纠缠,还真是丢人,我们很同情你啊傅少爷。”
年少气盛的他在每次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更加烦躁,为了所谓的面子,他一次次对她吼:“我不喜欢你,别跟着我!”
可他……是真的不喜欢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三百八十章 窥探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