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伶俐的少女笑容灿烂,眼里的爱慕和欢喜不加掩饰。
声音清清脆脆,就像是唱着歌的黄鹂鸟,灵动活泼。
她围绕在战北庭身边,虽然被洛七隔绝在五步之外,可一眼看去,那高大颀长的男人,娇小可爱的少女,竟有几分难言的般配……
南景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然后起身,径直去了视线隔绝的后院。
眼不见,心不乱。
眼见那身形纤细的身影毫不留情的躲开,战北庭脸色一黑,大步进了隔壁屋子里。
小彩亦步亦趋,还想跟着一起过去,却被保镖冷漠的拦住,“请你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我……”
小彩咬咬唇,有些难过。
明明刚刚在要进院门前,客人还默许让她远远跟着的。可不知怎么地,一踏进院子就又翻脸了。
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在保镖的连番驱逐下,小彩这才不甘愿的退了回来。
唐小五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翻涌着几分怒气。
然后她把小彩叫了过来,语气有些冷的问:“小彩,你为什么老是缠着人家?”
“小五姐姐,我没有缠着客人呀。我娘教我的,若是喜欢一个人大可勇敢上前,我很喜欢隔壁的客人,所以我……”
“可人家不喜欢你。”
小彩说的满心欢喜,却被唐小五直接打断,甚至是警告。
“还有,从现在开始,离那位客人远一点。”
“为,为什么?”
小彩被吓到了,小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
唐小五笑容淡漠,一字一顿的答,“因为……那位客人是我家景姐的,懂?”
她可不管眼前的小彩是有心还是无意,是真的单纯还是想试图攀高枝。
总之任何想妄图染指她家景姐心上人的人,那都是她的敌人!
南景打了个喷嚏。
这金秋十月,棉山昼夜温差大,她一时不适应就有些感冒了。
揉了揉鼻子,她继续往前走,结果就看到后院一棵大树下,三五个小萝卜头正在那儿仰头看着什么。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八岁大的小男孩儿爬得老高。
南景一惊,连忙喊道,“你们干什么呢?赶紧下来,太高了危险。”
结果上面那个小萝卜头一脸邀功似的说道,“姐姐,我们在给你摘茅栗,这野生的茅栗可甜可甜啦!”
南景一看,就见这树底下确实被打下了不少绿色带刺的果子,全都是野生的小板栗。
她有些无奈。
自从昨天给他们分发完捐赠品后,这些小萝卜头但凡有好吃的一定会先捧到她面前来。
据说昨天晚饭的那条鱼,也是这些孩子去溪水里抓来的。
“太危险了,这些已经够吃了,你赶紧下来!”
说着南景又补充了一句,“快点,不然下次就不带你们玩了!”
这威胁果然很有效。
树上的小男孩儿一听,当真就乖乖往下爬。
不愧是从小爬惯了树的孩子王,窜来窜去相当灵活。
南景刚想赞叹,结果小屁孩儿一个没踩稳,“啊”的一声就从树上摔了下来!
这高度掉下来那还得了?
南景立刻冲过去扑了一把,将人接住好歹减轻了他下降的缓冲力,小孩儿没事,但她自己却出于惯性摔在了地上。
不偏不倚,后背在地上的树桩上狠狠磕了一下!
上次那个夜晚,她被那些杀手纠缠本就受了伤,这一磕伤口又裂开了,南景甚至能感觉到鲜血在一点点的渗透衣服。
她皱了皱眉,没说话。
这群小屁孩儿却一个个疯狂拍马屁,眨着星星眼,满脸崇拜。
“哇,姐姐好厉害!”
“姐姐可以教教我吗!我也想长大以后像姐姐这么厉害!”
“……”
南景直接赶人,凶巴巴的:“快回去快回去,下次再敢爬这么高,我就揍你们!”
说着她还扬了扬拳头。
一群小萝卜头屁颠颠逃跑,还不忘将地上那些板栗带走,边跑边喊,“晚上请姐姐吃板栗!”
南景哭笑不得。
等到那些小屁孩儿已经跑远后,她才小心翼翼站起身,动手脱去了自己的外套,正想撩开衣服检查一下,结果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咳咳。”
“……”南景僵住。
她错愕的回头,就见苏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儿,笑得花枝招展,“好久不见了妹妹。”
“……”
他真的不怕被打死吗?
南景默默将衣服放下,“苏少爷?你怎么在这儿?”
问完她又觉得这句话明显多余。
苏睦和战北庭的关系那么好,出现在这儿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到底不算熟,这么面对面还挺尴尬,南景便道,“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身后又传来一句——
“你难道不想问问我,他的伤势如何吗?”
“……”
上次战北庭出现在明月湾,她避之不见,是江野说,他肯定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才连那区区一道带电的大铁门都翻不过来。
那时候她确实追出去想要问问。
就是没赶上。
现在战北庭出现在棉山,状态看起来也还行。
而且……
愿意照顾他的大有人在。
南景便道,“这好像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睦站在板栗树下,轻轻叹了一口气。
真是两个同样倔强的人啊。
得,关键时刻还得他出马。
苏睦晃悠回了隔壁屋子。
这里的环境和他们来之前已经是天囊之别,里里外外被整修一番,那些家具什么的也焕然一新,看起来就像是个有格调的度假别院。
只是这别院里,因为某人那黑沉沉的脸,山雨欲来,气氛压抑的可怕。
洛七站在门外,见他回来犹如看到救星。
“苏少爷,怎么办呐,我看夫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要不我去找夫人解释解释?只要误会解开,那就雨过天晴了!”
苏睦挑挑眉,拍拍他的肩膀,“看我的。”
说着他走了进去,到处翻找自己的药箱。
嘴里还念念有词,“止血的,消毒的,还有绷带也不能少,哦对了还有消肿化瘀的……”
战北庭斜睨了他一眼,还以为是给自己的伤口换绷带,当即道,“不必了,死不了。”
反正也没人心疼。
“我又不是给你的。”
苏睦漫不经心道,“隔壁,南家小妹妹伤得挺严重,整个后背血肉模糊,啧啧,那血啊,把衣服都给浸湿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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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反正也没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