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被唐小五追问了很久。
“景姐你昨天都去哪儿啦?怎么我一整天你都没看见你?还有你这头上的包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的。”
“是你那天晚上喝醉了不小心摔的吗?早知道这样我就留下来照顾你了。”
唐小五满脸自责,她被分配的宿舍离南景有些远,那天晚上安顿好南景后就先回去了。
没想到第二天再去找她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南景莞尔,“没事的。”
两人一路聊着天回到教室。
一进去就发现大部人的桌上都多了一张烫金的请帖。
怎么会有人把请帖送到学校来?
除非……
南景随手拿起来一看,顿时就笑了。
果不其然,她猜的没错。
这是顾娇娇的婚礼请帖。
看样子嫁进王家后,她这个少奶奶的生活应该挺悠闲,大发请帖不说,牌面也有了几分豪门阔太太的架势。
唐小五一看,顿时就撇撇嘴,“景姐,你别去。”
“为什么?”
“她肯定不怀好意,说不定又在想什么招数对付你呢!”
唐小五说完,又指了指傅云城那张桌子,上面同样有张请帖,“而且啊,我估计傅云城都不一定会去。”
新欢旧爱。
顾娇娇从前能靠在傅云城身边,一口一个傅哥哥喊着。
可是现在,他身边已经有了祝灵悦。
这种情况下,他难道还会去参加婚礼?
何况就王家那种暴发户,依傅云城的地位压根不需要给他们面子。
南景失笑,“你说的对,但……别的我不敢保证,唯有这点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
“傅云城一定会去。”
就算他一开始没兴趣,但只要顾娇娇说一句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真的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在她迎接自己的生活走向另一条路时,最后还想再见一见他。
那保管傅云城就去见了。
没别的。
傅少爷就吃这一套。
唐小五微愣,又问,“那景姐你呢?”
“我当然要去。”
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缺席?
不管顾娇娇准备了什么招数对付她,都得去。
因为除了她以外,自家爹妈为了不落人口实还得去给顾娇娇撑撑场子。
好歹有最后一丝微薄的亲戚关系。
哪怕顾娇娇已经和她南家无关,可这面子还得做。
不然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南氏夫妇对侄女儿冷血无情。
顾娇娇兴许是料定了这一点,所以一点都不担心她会不会去。
倒是好算计。
南景在座位上坐下,依旧是那懒洋洋的姿态。
嘴角还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
是时候送顾娇娇一份大礼了。
傅云城在走进教室的时候,那么多人中,他一眼就看到南景。
少女坐在靠窗的位置,低着头不知在纸上写些什么。
阳光照映下,那侧脸美得惊心。
纤长的睫毛垂下,犹如翩翩起舞的蝶。皙白的皮肤似乎发着光,如玉如凝脂,吹弹可破,毫无瑕疵。
他一步步走近,甚至还能看到阳光折射下,她侧脸上那些细小可爱的绒毛。
再走近时,只见南景抬起了头。
一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看着他,冷冷的。
犹如一盆凉水迎头浇灌。
傅云城猛地回过神。
有些狼狈的移开目光。
回到座位上,他的心仍然在抑制不住的跳动。
他是疯了吧?
竟然看南景一眼能看得那么入迷,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疯了,他肯定是疯了!
恰好这时,祝灵悦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看到他就嗔怪着说道,“云城哥哥,我刚刚喊你你没听见吗?你都不等我。”
“啊?”
傅云城愣了愣,“我没听到。”
“你这最近都怎么了,怎么时不时就分心走神?”
“没什么……”
傅云城笑笑,眼神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南景。
这个原因,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连续好几个晚上,他都在做梦。
梦见的,全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十五六岁的南景天天追在他身后跑,笑得天真烂漫。
只怪当时年少,被身边的狐朋狗友瞎起哄几句,他就觉得被女孩子倒追纠缠是件丢脸的事。
所以一直对她冷言冷语。
可梦境一转,梦里的南景身形干瘦,被关在狱中。
那一双顾盼神飞满是灵气的眼,从此失了光芒。
傅云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说不上来的奇怪。
就好像一切真的发生过。
而且……
梦里是他亲手将南景推进去的。
他……
为什么会这么做?
傅云城越想越头疼。
见他又一次走神,祝灵悦轻轻推了他一把,笑吟吟道,“云城哥哥,有人给你送请柬哎,不看看吗?”
被她这样一打岔,傅云城从思绪中脱离。
暂时抛却了这个想不通的奇怪梦境。
一低头,这才看到桌上那烫金的请柬。
打开一看,是顾娇娇的婚礼邀请。
他想也不想的摇头,“不去了。”
听到是婚礼,祝灵悦原本还有些惊喜,一副很想凑热闹的兴奋模样。
乍一听他说不去,顿时就蔫了下来,委屈道,“云城哥哥,人家都邀请你了,你也不去吗?”
她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换做是之前,他肯定会反问她想不想去。
而她若是点头,他自然会答应。
但是这次,傅云城淡淡回道,“没什么重要的,不去了。”
说着将那请柬随手一丢就离开了座位。
却在路过南景身边时,听到唐小五不赞成的对她说,“景姐,我不放心你去,谁知道顾娇娇起了什么坏心思。”
这话的意思是,南景也会去参加婚礼?
他不动声色的记了下来。
等他再回到座位上时,就见祝灵悦还趴在桌上叹气。
他便道,“既然你想去,那我就带你去参加吧。”
“真的?”
祝灵悦瞬间笑开,满脸灿烂。
好似一朵娇艳的鲜花盛放,极为惹人注目。
傅云城却只是点点头,然后低头翻起了书。
手在不自觉间捏紧。
祝灵悦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去。
然后她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左手边,隔着三米的距离,她侧目看去,只见南景垂眸在写什么东西。
哪怕一个侧脸,依旧美得惊人。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慵懒。
满身勾魂摄魄的妖气,却又纯净的好像是天使。
两种极致的魅惑糅合在一起,撩人于无形。
这样的吸引力,足以致命!
祝灵悦收回视线,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书。
下笔用力,那页纸,划破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二百三十章 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