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在为之前的事情道歉。
在师父和他之间,她选择了前者。
甚至不惜对他出手。
这点,是她对不起他。
可若是再来一次问她怎么选,她可能……还是会选择不顾一切的救下师父。
原因无他,她欠师父的太多太多了。
看着南景撒娇,战北庭的内心那叫一个天人交战。
他已经做好了决定尊重她的想法,如同厉斯寒所说,为了不让她为难,所以他不得不放手。
可当看着南景出现的那一刻,看着这可怜巴巴的眼神,他原本坚定的想法在这一刻又疯狂动摇……
正这时,苏睦已经清理好了伤口,有些疑惑的嘀咕,“咦奇怪,这伤口怎么和南家那小丫头一样?”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总不可能两个形似的人连受的伤都一模一样吧。
前不久南景受伤本就是他处理的伤口。
他可以确定这是同样的枪伤无疑!
难不成……
这小丫头就是南景?
同一个人?
苏睦惊愕之下抬起头,却发现战北庭和南景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便默默咽下了那一句卧槽,悄悄退到了一边。
好半晌后,是战北庭率先开了口。
他似笑非笑,薄唇带着几分讥诮,“我还是会杀了厉斯寒。”
“我知道。”
南景毫不意外。
顿了顿,她又道,“我……我还是会救他……”
她不想撒谎,只能实话实说。
两句话的交谈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彼此都在陈述事实。
气氛却反而变得更糟糕。
这何尝不是一种对立?
南景捏紧了手,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明明是来解释是来道歉的,可现在,事情更是一团糟乱。
战北庭笑了,眼底却寻不到半点温度,面沉如水,那深邃的目光将她牢牢锁定,好半晌后,他漫不经心撇过头去。
一句话轻轻砸下。
“你以为,凭你又救得了他么?”
他真正想要一个人死,还用得着谁的允许和阻拦吗?
不过是因为她罢了。
不过是因为她罢了!
战北庭再也不看她,只对着苏睦丢下一句,“送她回去。”
苏睦有些无奈,却还是伸出手去,对着南景坐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吧,我送你回去。”
南景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路过他时,喉间发出细弱蚊蝇的声音,“……对不起。”
道歉最为无力,可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
战北庭扯了扯嘴角,一把扣住南景的下巴,清冷的脸上绽放出如同恶魔般的笑,冰冷邪肆,满是戾气。
四目相对,他说——
“南景,你以后,不要来招惹我了。”
既然要放手,那就放个彻底。
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哪怕抛开那些血仇也要拥她入怀。
南景的心好似被针扎了一下。
她撑起一抹淡然的笑,爽快的答应了。
“……好。”
那就,如他如愿。
…………
离开帝景大厦的时候,苏睦扶着南景上了他的车。
忍不住叮嘱,“你这伤口近期都不能碰水,也不能再伤着了,不然真留下后遗症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
车门关上,苏睦缓缓启动车辆,不忘问道,“送你回家?还是去哪儿?”
“送我回学校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
苏睦向来绅士,何况这还是他六哥发了话的,那就必须要办到。
只是一想到两人刚刚的对峙,苏睦透过后视镜看了南景一眼,忍不住叹道——
“其实……你心里真正的想法都没说出口,或许是你自己都无所察觉。若你能敞开心扉,兴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南景原本低着头,没怎么注意听,闻言便愣了愣。
“坦白什么?”
苏睦的眼神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带着一种难以难说的洞悉力。
然后他问——
“其实你,早就动心了对不对?”
“……”
南景一怔。
她,动心了吗?
上一世她尝过动心的滋味,可下场却是整颗心都摔得稀碎。
这一世,她摒弃了所有不该有的念头和想法,只想着一心护好家人,护好自己。
若说真正动心,倒也不至于。
可若说没有,她自己都骗不了自己……
但,那又怎样呢。
南景淡淡一笑,轻声回道,“没有,都过去了。”
她再也不会去招惹他了。
这份心动,就算有,也得掐灭。
苏睦一听,顿时就叹了口气。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在边上看得是清清楚楚。
明明彼此心里都有对方的人,却因为这事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她的刀尖对着他。
他明知会受伤却照样往前走了一步。
然后,一个怕再次伤及,一个自我否定,两人就都往后退了。
战北庭真正气的是什么?
不是她实话实说照旧挡在厉斯寒面前,而是……
他认为她的心里,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他罢了。
苏睦长长一叹,不再言语。
这种事情啊,还得自己捋清楚,想明白。
车开了十几分钟后,眼看快要到学校了,南景便伸手把自己脸上的面具给摘了,同时卸了卸妆。
那张清丽脱俗,惊艳不可方物的脸瞬间展现于人前。
苏睦看得一呆,暗道这面具神奇,薄如蝉翼,完全贴合!看不出半点伪装过的痕迹,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还没回过神,就见南景从从包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了他,“这个给你。”
里面全都是药。
能解世上几百种毒。
她笑了笑,精致动人的脸熠熠生辉,“谢礼,抵车费,谢谢你送我回学校。”
苏睦下意识伸手接过。
南景便下了车,一瘸一拐进了学校。
看着她走了进去,他的任务也就完成。
苏睦这才低下头,将手里精致小巧的瓷瓶把玩了一阵,然后解开封口的布条。
打开一看,里面是数十颗淡金色的药丸,透着满满的灵气,同时一股清甜的药香在车内弥漫开来。
这是……灵药?
苏睦浑身一震,手都有些抖。
灵药,这是世间仅有药庐之主才有的救命仙丹!
能解世间百毒,能极快的复原伤口,哪怕濒死之人都能吊住一口气!
一颗千金难求!
在黑市已经炒出了几千万的价格,想求却不一定能求得到!
而他这一个瓷瓶里,装了整整十颗!
这价值,不可估量!
苏睦愕然抬起头,看着南景已经走远的背影,想起同样年纪的药庐之主,想起她刚刚揭开的面具和精湛的易容手法……
“卧槽!”
一向淡定的苏睦满脸震惊,难得失态。
她到底,还有多少重身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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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别来招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