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南景吗?
那天他受了重伤,好不容易逃出来,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救了他。
极力睁眼,看到的却是一张被挡住的脸。
还有那亮如星辰的眼眸。
傅云城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以南景对他的仇恨和不喜,不可能会冒着对上那波杀手的危险去救他。
那么祝灵悦呢?
那相似的身形和眼眸。
和记忆中他看到的明明是同一个人。
想得有些恍惚,就见有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云城哥哥,你怎么了?你今天都好几次走神了。”
“没事。”
傅云城勉强笑了笑,轻声说道:“以后你不能为我以身犯险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躲开知道吗?”
“还有我受伤的那天晚上,是被人追杀,你救我其实也很危险,那些可都是亡命之徒。”
他说着,担忧的眼神看向祝灵悦。
这句话,又何尝不是拐弯抹角的试探?
他真正想知道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祝灵悦,是怎么把他从那些杀手手中救下来的?
却见眼前这少女笑得眉眼弯弯,眼里有星光跳动,“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不管之前还是现在。”
“哪怕明知自己螳臂当车,我也不想看你受伤。”
她字字清晰,满脸真诚。
笑容中还带着几分羞涩。
这些话,也算是挑明心意了。
傅云城有一瞬的讶异,随即心中涌现起无尽的欢喜。
是啊。
就像这次,危机来临的瞬间,她条件反射是想要挡在他身前。
这举动足以说明一切!
他为何还要屡次怀疑?
傅云城暗骂自己不是东西,接着一脸温柔的将祝灵悦扶了起来。
骄阳之下,身形修长的少年和娇俏的少女两相对望,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此情此景多么的般配啊。
有人羡慕有人唏嘘,还有人在心中默默心疼南景。
南景从十二三岁就开始追着傅云城跑,满打满算至少也有五六年了。
从情窦初开到顺利成为他的未婚妻,这期间,她不知闹了多少笑话。
可到头来,却敌不过祝灵悦出现的那么短短几天……
啧。
其他人是同情不已。
唐小五则是气愤不已!
啊啊啊傅云城这个狗东西!快要让人恶心吐了!
特么什么品种的绝世大憨批!
气人!
唐小五满心不爽,当即便阴阳怪气的讥讽,“傅大少爷要还是个男人,那就拜托有点男人的担当好吗?”
“不要一边和人家你侬我侬私相授受,一边又让家里逼着我景姐承认婚事,你不觉得自己很狗吗?”
傅云城一听,眉头瞬间皱起。
“什么逼着承认婚事?”
“哟,你还不知道呐,就昨天啊,我家景姐被强行请去你家,逼着挑好日子选婚期呢。”
“什么?”
这件事他不知道啊。
也没人跟他提过。
傅云城求证的眼神看向南景,似乎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有些话说开也好。
南景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随口说了句,“你爷爷那边,劳烦你去解释解释。”
傅云城沉默了一瞬,“我知道了……”
这么三两句话透露出的信息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其他人乐于看好戏,唯有祝灵悦脸色一变,猛地退后了几步。
“你,你们……”
她满是不可置信,眼里瞬间浮现起一层水雾,“原来你们早有婚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出现的。”
说完她转身就跑。
傅云城顿时就慌了,赶忙追了过去。
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极快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唐小五拍着巴掌啧啧惊叹,“我他妈都惊呆了,这么能演呢?佩服佩服!”
南景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招手道:“别看了,走吧。”
这地儿她很喜欢,可来了这么乌泱泱一群人,也就没这个闲情逸致了。
南景带着唐小五和杜子腾离开,继续在这小村落里游山玩水。
其他人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有些害怕的想要跟上。
虽然不情愿,却不得不承认,有南景在,他们会安全很多。
纵然遇到什么危险也能被她轻易化解。
可显然他们并不受待见。
一众人面面相觑,到底是没这个脸往跟前凑。
在这个村子里,因为风景出名常有人来玩,一路走来农家乐还有好几个,吃喝上半点不愁。
一直到了下午三点,才全体集合踏上了返程的大巴车。
车上兴奋的聊天声不绝于耳,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南景坐上车,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
随后拉下帽子挡脸,闭目浅眠。
大巴车停在原地等了十分钟左右,其他人全都上车了,唯独缺席傅云城和祝灵悦。
“他们去哪儿了?还回不回了?”
打电话也没人接。
有些急性子就在催,“哎呀说不定人家感情好的在这山里看花赏景呢,我们瞎操什么心,走吧走吧。”
这么等下去也确实不是事儿。
司机想了想,准备先走一步然后安排其他车再来接一趟。
傅云城和祝灵悦这才姗姗来迟。
“抱歉,久等了。”
两人小跑着上了车。
一见他们回来,就有人不怀好意的笑,打趣着:“哟,和好了吗?还闹不闹脾气了?”
祝灵悦俏脸一红。
“实在不好意思,是我耽误大家了……”
傅云城笑了一声,开口安慰,“他们不会怪你的,来,坐下吧。”
其他人见状,哪儿还敢说什么?
毕竟傅云城的身份摆在这儿,大少爷的面子得给,所以这件事情也就在嘻嘻哈哈中揭过了。
大巴车启动,一路往前开。
在经过两条转弯的山路后,大车即将开上一座石桥。
结果这时,只听砰砰的巨响传来,大车两个车轮同时爆胎!
猝不及防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跳,整个车身随之倾斜了一些,引来大部分人尖叫连连!
“卧槽发生什么了?什么声音?”
“是爆胎了吗?好端端车怎么会出问题?”
司机显然也被吓得不轻,立刻拉了手刹下去查看,就见两个车胎都被刺进了非常尖锐的三角棱。
就是因为这玩意儿,所以造成车辆爆胎的。
好好的路上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该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吧?
司机也没多想,立刻打电话汇报。
学校那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毕竟路远,如果再调大巴车过去,只怕要折腾到天黑去。
于是采取就近原则,安排了十几辆恰好就在附近的小车,先把学生接回来。
那些小车来得很快,一众学生们争先恐后的上了车。
可是还不够。
还剩下九个人上不去。
司机便道:“你们就在这儿等,我把他们送回大路上就折返回来接你们。”
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留下的人里,就有南景唐小五和杜子腾,以及傅云城祝灵悦,和另外四个同学。
他们只能留下来等。
祝灵悦似乎有些害怕,抱紧了傅云城的胳膊,“不会有事儿吧?”
“不会的。”他安抚道,“别怕,我让我家司机过来接。”
说着便拿出手机。
却发现手机信号在这一刻似乎受到了干扰,竟然打不出去!
这是什么情况?
傅云城懵了,却没注意到身边祝灵悦的眼里,划过一道算计的光芒。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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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怀疑和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