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立刻心软。
“明显明显!”
管它的,先哄了再说。
“我没有不相信你呀!也没有生气呀!”
说出口的话不假思索。
南景自己都愣了。
哎不对啊,她生什么气,为什么要生气?
这话说的就跟吃醋了似的!
她傻眼,立刻闭嘴。
就见战北庭低声笑了,笑意沉醉,似乎带着几分醉意,轻轻浅浅飘散在风中……
南景向他看去,就见那双藏了浩瀚星河的眼眸好似划过一道流光。
朗月清风,万般撩人。
南景又被惊艳了一把!
又气又恼,忍不住小声嘀咕:“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动不动欠下一笔桃花债,数都数不清了吧……”
江边风大,这会儿其他过往路人游客全都走的差不多了,除了几对互相依偎着吹风的情侣依依不舍。
想看的景色也看了,南景便道:“我们回去吧。”
“好。”
两人正准备离开,结果黑暗中的丛林一角,突然飞来一枚细长尖细的钢钉!
无声无息!
对准的竟然是南景的后心!
战北庭敏锐的偏过头去,随即一把将南景抱住!
他朝着那根飞来的钢钉看了一眼,俊脸寒霜,如地狱修罗临世,满身桀骜的气势锋芒毕现。
与此同时,那无声无息飞速而来的钢钉像是遇见了什么无法穿透的阻力,瞬间掉落,眨眼间就被细沙淹没……
南景猝不及防下被他一把抱住,眨眨眼,问道:“怎,怎么了?”
她本能察觉到了一丝说不上来的危险,却细细一探知,好像又没有。
战北庭轻笑一声,依旧抱着她没有松开。
目光如炬,他牢牢盯着那一处草丛,只道,“突然有点冷,抱一会儿。”
南景:“……”
找的借口就不能走心一点吗?
脸上虽嫌弃,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南景没动,任由他抱着。
这一刻,彼此间的心跳好像都能清晰听见,咚咚咚,强而有力。还有那无比温暖结实的胸膛,安全感十足。
只是南景不知道的是,在那枚针对她而掉下的钢针坠地后,躲在草丛里的那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勒住了脖子!
像是无形中的大手,死死勒着那人喘不过气!
周遭的空气都好像被抽走,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越来越恐慌的窒息感传来……
到最后那人竟直接七窍流血,暴毙当场!
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半点的声响。
也因为那人一开始就躲在草丛里,所以从投出暗器到暴毙的短短瞬间里,一直都没被人发现。
战北庭收回视线。
他原以为这暗杀是冲着他来的,没想到竟是冲着南景来的,而且一出手就是毫无所觉的杀招!
是谁这么大胆?
战北庭垂眸,脸色沉了下去。
南景见他这么半天抱着不撒手,不由地哀声载道,“哥哥啊,你这么挂我身上我好累啊。”
“……咳。”
战北庭回过神来,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
没办法,谁叫小丫头身上太香了。
而且手感非常好,比抱枕还要舒服。
南景揉了揉自己的肩,目光哀怨。
战北庭又道,“这段时间我会安排你跟着你,你在青城人生地不熟,需要人带带路。”
“用不着吧?”
南景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我不喜欢人跟着,何况李老会带路,不需要麻烦。”
以她的敏锐程度,怎么会发现不了刚刚这一出有些不对头?
战北庭缄口不言,却安排人在她身边随行,想来刚刚是遇到了什么针对她的危险。
能让他都如临大敌的,那就不可能是尹家。
毕竟和尹清荷下午才发生矛盾,就算尹家想为女出头,也没有这个胆子去和战北庭杠上。
那就说明……
这个敌人很难缠。
电光火石间,南景就已经猜中了个七七八八。
她笑了,直接开口问,“你是怕我有危险,对吗?”
战北庭不置可否。
南景挑眉,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江面上,语气淡然,却带着难掩的坚定,“可我,想对自己狠一点。”
雏鹰要学会飞行,就得一次次往悬崖底下跳。
温室里的娇花是永远长不大的。
她曾经的天真,无邪,懵懂,早在上一世就已经全部葬送。
所以现在,任何人任何事,哪怕是龙潭虎穴她都想要自己一个人闯。
不是不怕死,正是因为太怕死,才想要让自己翱翔于天际,而不是依附于任何人。
听到这话,战北庭的眼中有无奈,亦有欣赏。
眼前的小妮子小小年纪却看得透彻,想得透彻,有野心,也有锋利的爪牙。
在这一点上,他和她倒是极为相似。
刚要点头,却见南景仰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又补充了句——
“不过,万一哪天我真的遇到危险命悬一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先说好,骨气归骨气,但真正要没命的时候,不好意思,这玩意儿她可能没有。
战北庭哑然失笑。
“不会的。”
他不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等两人再次回到庄园时,夜已经深了,南景和战北庭道了声晚安便回了自己的客房。
而书房之中的灯却一直亮着。
战北庭站在窗前,电脑上放着一段燕迟发来的监控视频。
视频上,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落日岛的监狱里逃了出来,一路不停的换装,易容,伪装的天衣无缝!
是以一路光明正大的走出监狱,到离开落日岛都没有人察觉出任何端倪!
这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人。
一个代号K的男人。
燕迟的声音也从那边传来,“六哥,这人太会伪装了,我们压根抓不住啊!”
这个老K狡猾的跟泥鳅似的,偏偏每次找寻到下落的时候,又让人给溜了!
那一手炉火纯青的易容术简直绝了,隐匿的天衣无缝,想要把人抓回来就更难了!
战北庭眼中划过一抹厉色,“这人应该来了青城,加大力度,就算把这块地翻过来,也一定要把人给我揪出来!”
“是!”
燕迟切断了通话。
电脑上的监控视频还在继续播放,在结束的最后两秒,黑色风衣外套的男人回了一次头。
看向的地方是头顶的监控。
目光却好似穿透了眼前的显示屏,正在静静的和他对视。
战北庭意味不明的笑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一百七十六章 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