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熟悉且惊艳绝伦的脸庞,棱角分明。举手投足间无可挑剔的矜贵姿态,还有那浑然天成令人望而生畏的上位者气势。
如此这般锋芒锐利的男人除了战北庭还能是谁?
南景有些意外。
说来这段时间她和战北庭碰面的机会并不少,只是大多数是在帝景湾,而她的身份只是一个神秘又满身医术的奇人。
偶尔一个照面,也只是客套和淡漠。
而此时战北庭在看到她时,脸上却闪过几分似有若无的玩味。
南景飞快的收回视线,脸上是公事公办的表情,没有丝毫的讨好和殷勤。
妥妥一个没得感情的鉴宝机器。
也恰恰是这种拎得清的人,让战家老爷子对她的印象稍微好了几分,却仍然是一副轻易打发的口吻,道:“管家端上来,你也就开始吧。”
南景当然没说什么。
她能感觉出来,战家老爷子对她是打从心底瞧不上的。
并非傲慢,而是一个百年繁盛经久不衰的大家族的底气。
在管家端着东西上来的时候,南景也利落的戴好的手套。
只见眼前是一块龙腾玉佩,上面的气息很是斑驳,想来遗留下来这么多年,经手的主人很多,里面还有难以清理的杂质。
南景拿起玉佩端详了一下。
这玉佩质地通透,上面的龙腾栩栩如生,中间雕刻的那部分,虽然模糊,但绝非凡品。
南景看了一会儿后,将东西放回原位,这才缓缓开口:“这玉佩是极品,历经千年,价值连城。”
她说的直白,哪知战老爷子一双深沉的眼睛盯着她,突然道:“小丫头,你知道那么多资历老的鉴宝师中,我为什么非挑你来吗?”
“……不知。”
“因为你会讲故事。”
战老爷子突然笑了一声,肃穆的脸上倒是多了几分和蔼,“那么说说吧,关于这块玉佩的故事。”
南景默。
看样子上次在鉴宝大会上,她那说故事的水准挺合格,这个名声传开,倒是成了让人好奇心大涨的噱头。
但所有人都当她是编的,却不知她真的只是一个讲述者。
南景感受了一下,娓娓道:“这个故事说来不算奇特,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郁郁不得志偶然间捡到的。”
“因为上面的龙腾,象征着祥瑞和极佳的气运,这书生如获至宝,没想到当真步步高升,一步步拜相封侯,最终家族兴旺,从此后奉做至宝一代代流传了下来。”
南景的声音很轻,即便刻意故作老成,但那不急不缓的语速,把这个故事说的身临其境。
随着她每一句落下,聆听之人就好像看到了这样一幅画卷似的。
战家老爷子年纪大了,也喜欢折腾这些东西,但即便兴趣浓厚,头脑却一向精明,绝不会被人带着走。
再说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但南景不同,她的渲染力很强,不知不觉就让人代入进去了。
等到故事讲完的时候,战家老爷子显然还沉浸其中。
南景没去打扰,眼神漫不经心一转,却恰恰撞进边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中。
战北庭就坐在那儿,浑身上下是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即便南景刻意忽视都忽视不了。
而且对方听完她的故事半点不为所动,相反,看她的兴趣比听故事还要浓一点。
南景心中一颤。
掉马了?
正满心猜想,却听到战北庭薄唇一勾,率先开口:“不错。”
不错什么也没有说,反倒是拖了一个尾音,意味深长。
南景笑笑,“战先生过奖。”
任务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轻松的完成,大方接下战家老爷子给的报酬,那是一张支票,具体多少钱南景没看,但想来不会少。
“告辞。”
于是南景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刚刚转身,迎面看到一个佣人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
南景脚步突然一顿。
茶是顶尖白茶,味道特别醇香,但……里面显然被动了手脚!
南景回过头去,就见那杯显然有问题的茶,被放在了战北庭面前。
而他似无所觉,端起来准备喝。
南景想都没有想,冲上前去“啪”的一巴掌把那杯茶掀翻在地。
有毒!
不能碰!
阻止之前没想太多,等到做完之后南景才反应过来。
糟糕闯祸了。
这里是战家。
她这么做,无异于在打战老爷子的脸。
果不其然,老爷子在错愕之后,瞬间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
在他的地盘上,从未有人敢做过这么无礼的举动!毫不客气,简直就是在挑衅他,狂妄至极!
南景正要说话,却听一声轻笑响起。
“我说什么了吗?”
战北庭慢条斯理擦了擦袖口的水渍,幽幽道:“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战老爷子瞬间被噎住。
南景更是愣住。
她还是第一次见战北庭以这么优雅的姿态说出这么怼人的话语。
尤其怼的还是他老父亲。
战老爷子一共娶过三任妻子,儿子女儿是真的一大把。
唯有老来得子的战北庭,自幼天赋惊人,智多近妖。
而且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一力荡平了所有虎视眈眈的手足兄弟,牢牢坐稳战家掌权人的位置。
论起手段魄力和城府,这个男人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即便是这样,南景也没想到,他会为她说话。
战老爷子怒从中来,也想知道这个不懂规矩的小丫头突然抽什么疯,于是沉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身为客人尚且失礼。
何况还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
南景张了张口,正想说话,手心却传来一阵痒痒的勾搭。
没错,勾搭。
低头一看,战北庭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
南景立刻改口,“对不住,刚刚一时精神恍惚……实在抱歉。”
这显然是个漏洞百出的回答。
骗骗小孩儿尚可,骗老爷子这样的老油条,实在不够格。
“那你……”
老爷子还要追问,结果战北庭已经不耐烦的起身,然后带着南景直接离开了老宅。
直到坐上车的那一刻,车厢后座上,只有他们两人。
南景率先开口,打破平静,“你知道那杯茶有问题?”
结果这男人似笑非笑,反问她——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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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在掉马的边缘疯狂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