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晴从小时候就知道知道自己与其他孩子不同。
小朋友们都在懵懵懂懂的探索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完完全全的接收并且能够明白周围的一切。
并且她依稀能够感受到别人身上产生的恶意，并顺着这恶意能够看到这人将会作出的恶事。
那时候父亲在外打工，母亲在家照顾她，偶尔会出去打个零工。
她有时会把自己感受到的恶意告诉母亲。
一开始母亲并不相信，但接连发生几次，并都被她说中之后，她看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怪异起来。
之后顾晓晴再告诉她的时候，她就会严厉的教训她，让她不要胡说八道。
再发现这种不好的事情的时候，她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像是有些厌恶，又像是畏惧。
顾晓晴那时候并不能明白，但现在她已经能清楚的描述出来。
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呵，怪物~
母亲与她的关系一开始就没有多么亲近，这些事逐渐发生之后，母亲更是不愿意管她。
顾晓晴也看出来她对自己的不待见，也不往上凑。
也因此，她从小到大，基本都是被放养长大。
只要母亲每天见她还活着，就不会去管她怎么样。
顾晓晴也茫然过，试着亲近，试着讨好，可每次得来的都是隐忍的厌恶，都是迫不及待的远离。
渐渐的，她也不愿再靠近。
其实现在想想，她的母亲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她，逐渐发现更多让她不喜甚至厌恶恐惧的事情，也不过是愈演愈烈。
慢慢的，整个人越来越沉默，每天看着身边人的恶意长大，没有人愿意接近她。
她厌恶这个世界，厌恶这些所谓的人类。
这个所谓文明的高级种族，怎么能够有那么多的恶意。
在她九岁那年，她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遇到了顾旌。
遇到了大人。
大人教她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将恶意剥离出来，让她看到更多美好的事情。
虽然这其中出了点小小的意外，导致她的神魂分裂，但对她来说，并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大人保下了她的主魂，将她被压制的情感唤醒，并带她前往各个世界。
教她怎么带回自己的碎片，教她怎么跟自己和平共处。
跨越多个世界，她学到了很多，也平和了很多。
看着家里母亲对弟妹的宠爱，她上高中的时候，与父母好好谈了谈，便从家里搬了出来。
那之后没什么大事基本不会再回去。
一段时间里，她十分热衷于赚钱。
……
顾晓晴三两句跟顾旌说了一下，神色平淡。
顾旌愣了一下，默默抱紧她。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顾晓晴笑嘻嘻的抬头亲了他一口，抱着他不撒手，“当然，我可是不会放手的。”
“你说，你九岁的时候遇到过我？”顾旌换算了一下，小小九岁那年，他差不多是十二岁。
那年，他生了一场大病，倒是并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她。
“你可能不记得了，”顾晓晴抬手点了点他的心脏，“当时你差点就死了，还是我用自己的力量帮了你，你才又好好醒了过来。”
顾旌低头看着自己的心口处，神色莫名。
……
小顾晓晴遇到小顾旌的时候是在村里的一个黑暗的小角落里。
因为村里的孩子们都不太喜欢跟她玩，她也不喜欢在家里呆着，就习惯随便找一个角落窝着，一窝就是好久。
当时她刚刚听完两个半大孩子的‘密谋’，商量着要去哪个奶奶家偷拿点钱出去玩。
她天天听到这种不友好的事情，这个的恶意比起其他来，只能算是一个墨点。
听过，也就过了。
正算着时间准备回家吃饭，就看到了呆呼呼飘过来的小少年。
然后两人就对上了眼。
在发现小顾晓晴能看到他的时候，小少年一本正经的板着脸，眼睛却瞬间亮了起来。
飞快飘过来，围着她转了两圈，像是在确定什么。
小顾晓晴：……
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只当看不见这个非人类，准备回家。
小少年愣了愣，赶紧追上她，试图跟她说话，“你好，我是顾旌，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小顾晓晴：……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对不对？”
小顾晓晴：……
“你不要装作听不到，我就是来找你的。”
小顾晓晴脚步一转，走进一个角落里，面瘫着一张小脸看着眼前这个精致的小少爷，“你想做什么？”
小少爷眼睛亮了亮，规规矩矩的飘过去落在她面前，一本正经的开口，“你好，我叫顾旌，我迷路了，你能帮帮我吗？”
“我为什么要帮你？”小顾晓晴看着他，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我会付给你报酬的，真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小少年有些急了，迅速转动着大猫，企图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我知道你能帮我，我就是被你吸引过来的。”
小顾晓晴木着一张脸，看也不看他抬脚就走。
还觉得他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小少年：……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小少年一直跟着她，总是试图说服她得到她的帮助。
而且他发现一个神奇的现象，这个说不出怎么奇怪的女孩总能发现别人暗戳戳谋划的坏事。
他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不阻止吗？”
小顾晓晴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他只看到了一片死寂。
他突然愣在原地，过了好久才踟蹰着跟上她。
小顾晓晴不知道他是突然领悟到了什么，总还是往她面前凑，但却不是一直念叨着让她救他了。
而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引着她看‘笑话’。
没错，在那时的小顾晓晴的心中，那种相亲相爱互帮互助的场景，就是‘笑话’。
那些人背后散发的恶意，让他们明面上表现出来的东西再美好都像是笑话。
小少年很沮丧，因为他发现不管怎么样，这个奇怪的女孩都不会开心起来。
她的眼睛似乎只能看到人恶意的一面。
就算她不喜欢跟他说话，他还是发现了。
他颓颓的跟在她身后，小小声嘀咕：“你不要总是看不好的一面，我知道他们会做很多坏事，但还是有很多人没有那么坏的。”
小顾晓晴回头看他，就算面上依旧维持着严肃的表情，也掩盖不了他身上颓废沮丧的气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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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往昔也不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