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其他文武臣也早就听说秦家之事,今日被弹劾,其他和纪鉴贤关系较好的文武臣一听,秦家偷天换日之事,立马纷纷出列为纪家讨要个说法。
一个身穿盔甲的武臣手持玉牌进言:“陛下,大燕讲究嫡庶有别,嫡子乃是继承祖的香火之重,怎可让一个下贱的姨娘偷天换日,将真正的尚书府嫡子送出府,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且纪家的两位嫡女,现如今一位在陛下的后宫里,一位因受了屈辱在纪家,每日受到的指责实在是过多,纪家的家风廉明清正,在先帝在世时就有开仓放粮的事迹,两位嫡女自告奋勇为灾民们施粥,两位嫡子也是关心灾民。”
“如今纪家大小姐被秦府骗至如此,失去了孩子,还被造谣,决不能让贱妾如此猖狂!”
这位身穿盔甲的武臣,身材粗犷,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身上的肌肉如同倒扣的海碗一般。
纪鉴贤脸色有些怪异,这郑老粗以往和自己总是对着干,今日怎么还替纪家说话了。
他一脸疑惑的望向旁边跪在自己身边的郑都副将军,郑元魁。
郑元魁只是略带嫌弃的瞟了他一眼。
若不是前几日女儿突然回家和自己说了此事,他才不会进言,肯定会看这老腐朽的笑话。
可谁让女儿和宫里的纪小主结成了情谊,这不帮也得帮啊。
元胤皱了皱眉,这郑将军什么都好,功夫好,还忠心,就是嗓门太大了。ωωw.cascoo21格格党
他坐在高位之上听到他粗犷的声音都有些难受。
元胤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脸色严肃了些许。
“秦尚书对这些爱卿的弹劾可有辩解?”元胤的目光放在跪在下首穿着朝服的中年男人。
秦尚书行礼磕头,手持玉牌道:“陛下,微臣无话可说,各位大人们的弹劾全部属实,还请陛下降罪。”
对于这个秦尚书认罪的结果,殿内的官员甚至元胤都不觉得奇怪,这位秦尚书就是一个老古板,但作风清正廉明。
对这位秦尚书来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错了就承担,没有什么好推脱的。
“陛下,臣惭愧,大燕规矩,夫妇和离是双方的决定,父母不得干涉其中,因此,老臣家中那不争气的庶子硬了嘴不答应和离,还请陛下一道圣旨,让臣那儿媳能够脱离苦海。”秦尚书跪着磕头,那背狠狠的弯着。
元胤点点头道:“既然这样,纪爱卿的长女不知可愿意和离?”
纪鉴贤连忙点头:“回陛下,臣的长女自是愿意的。”
“好,那朕便下旨。”
“传朕旨意,秦氏尚书位教子不善,府中家眷胆大包天,偷天换日嫡庶子之位,今而京中言论颇多,秦府庶子殴打发妻,置其流产,而又伙同其母姨娘,京中造谣。”
“今,纪府秦府婚事作废,赐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秦府姨娘偷天换日之罪触犯大燕条律,赐死。”
元胤的声音响彻在金銮殿上。
他留着那秦伯然是因为,再怎么说都是秦家的香火,自然要秦尚书自己决断。
而那位姨娘,妾通买卖,赐死不足为过。
且他也看过清儿的姐姐,一个貌美的女子被伤害成这幅模样,没了生气。
那姨娘所犯的罪自然要还。
旨意一下,纪鉴贤的老脸笑开了一朵花。
往后音儿如何,不管嫁不嫁人,纪府养她一辈子。
“陛下,臣有一个请求。”秦尚书突然出声,此时的声音不知怎的感觉苍老许多。
等他一抬头,元胤就见他的老脸上老泪纵横,脸上的水光一直在反光,看起来有些滑稽。cascoo21格格党
“臣请求陛下助臣找到嫡子,毕竟香火不能在老臣这里断了啊!”秦尚书此番话声嘶力竭,看起来惨兮兮的。
元胤是个通情理的,对于这些忠臣,他都是能包容就包容,毕竟人家出发点是为自己好。
“朕应了你。”正好无影那三个人自从回了宫就有点闲了,一直在准备聘礼,他都没娶上呢,不能让这两个那么顺利。
正好派他们去找一找。
秦尚书这才老泪纵横的站起身回到队列。
纪鉴贤则是一
。直皱着眉看着旁边的郑元魁,这郑老粗今日究竟发什么疯。
这人以往跟自己算得上是老死不相往来。
郑元魁斜视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回了武臣的队列里。ωωw.cascoo21格格党
元胤道:“众爱卿可还有本奏?”
金銮殿内安静了些许,并无人出声。
元胤见无人上奏,便递给了李德胜一个眼神,李德胜尖声喊道:“退朝!”
下了朝后,元胤直奔乾元殿换了衣裳。
让李德胜抱着一堆奏折,自己换上了常服抄了小道去了林清小筑。
林清小筑内,纪绾清趴在膳桌上睡的正香,手上还拿着一个小肉包子放在唇边,将咬不咬。
沁兰沁竹两人傻眼的看了对方一眼。
刚刚小主用早膳时,便有些瞌睡,到最后开始闭着眼睛用膳。
途中因为手撑不住脑袋往下滑,惊醒了一瞬。
让沁竹给盛了碗粥,再回头一看,小主已经拿着肉包子趴在膳桌上睡着了。
呼吸绵长,脸颊红润,睡的还挺香。
可是这就让她们有些苦恼了,思量了会,沁兰决定把她喊醒。
毕竟这样睡对腰背不好。
刚要上前,就听外面传来小顺子的声音。
“陛下驾到。”
话音刚落,人未到声先到:“清儿!”
随后,元胤高大伟岸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径直的走了进来。
刚进门,元胤就见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儿已经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慢慢走近,瞧她的脸颊红润,并无什么不妥。
他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正要把她的手攀上自己的脖颈。
怀里的人儿就在他怀里乱动,最后伸出手攀住元胤的脖颈,在他怀里蹭了几下。
完完全全放下了戒备。
元胤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寝殿的床榻。
将她放在床榻上,正想把她的手移开,脖子上的两只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元胤也不说话,只是给她脱了鞋,把她移到床铺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睡。
他又让李德胜拿了一摞奏折放在床旁边,边抱着她边看奏折,记住了之后等会拿朱笔圈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