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怂了,郑修媛冷笑。
“宁妃娘娘可得小心点嘴巴,这祸从口出啊。可不是说着玩的。”
郑修媛听到她们议论纪绾清就不爽,她已经把纪绾清当做自己人了,那自然要护着她。
这些人没有宠爱,自己不行一个劲的拈酸吃醋,也没见陛下多看她们一眼。
“郑妹妹可放心了,本宫自然是知道的。”宁妃绞着帕子道。
“别,宁妃娘娘,臣妾母亲就生了臣妾和自己的哥哥两个,没有姐姐,宁妃娘娘还是别和臣妾攀亲戚了,再怎么攀,臣妾的家世也和你没关系。”郑修媛毫不留情的骂她。
殿内妃嫔以及皇后都看着她们二人傻眼。
宁妃脸都气绿了,转过头不再说话。
皇后此时出来打了个圆场,缓和着殿内的气氛。
她也看不上宁妃,不过七品官的女儿,能身处妃位,已经是陛下的恩典。
偏不知所谓,拈酸吃醋,也不少在她面前挑拨着,郑修媛能治她再好不过。
不然自己身为皇后落了个差名声,终究不好。
“皇后娘娘,臣妾倍感不适,先告退了。”郑修媛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去吧,天气寒冷,多穿一些。”皇后满面笑容点点头。
郑修媛点点头,身后的宫女拿着斗篷给她披上,又握着手炉退了出去,背影摇曳。
宁妃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阴毒。
自己好歹也是个妃位,虽不在四妃中,也是个庶妃,她一个嫔,有什么资格对她说话这般夹枪带棒?
想罢,她看着皇后,皇后移开了眼神,不想理她。
笑着挥了挥手道:“本宫就不多耽误妹妹们了,天气寒冷妹妹们要多穿些,别得了风寒了。”
她又道“范婕妤留下。”
众妃嫔起身行了礼就都退了出去。
范婕妤低着头乖乖坐着。
见殿内人走完了,这才站起身来到皇后面前,要跪下行礼。
皇后连忙拉住她,笑着道:“你有身子,别多礼了。”
范莹乖乖的笑着,坐在了锦岚端来的椅子。
“怎么样?这些日子胎气可还安稳?”皇后问道。
“回皇后娘娘,陛下派了许御医给臣妾保胎,许御医说臣妾的毒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但是却体寒,胎气有些不稳,只要安心养着多喝坐胎药就行了。”
范莹把许知荆那日与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这个不存在的孩子,必须要让她们知道,胎气不稳,必须要喝坐胎药才能保住。
日后栽赃到范松月身上,也没有多少人会起疑。
她要让范松月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那便好,你一定要当心,好好的喝药。”皇后这才点点头,看向范莹的肚子满面慈爱。
“这若是男孩,可就是陛下第一个皇子呢。”皇后的语气意有所指,手摸着范莹还未显怀的肚子上。
“这孩子终究要叫皇后娘娘一声母后呢。”范莹知道她什么意思,顺着她便罢了。
左右是个假的,无所谓。
皇后见她上道,笑着点了点头。
“陪本宫去向太后娘娘请安吧?”皇后笑看她。
“好,求之不得。”范莹也笑着。
皇后站起身,扶着她走着,生怕她自己不小心摔了。
范莹膈应她碰自己,正想挣脱,皇后却说:“你都说了这个孩子要叫本宫一声母后,作为母后定要关心他了。”
范莹这才笑了笑,跟着她走着。
慈宁宫内,太后正看着一封信,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素云,他还是不愿回京。”太后看着这封信,手不自觉的攥紧。
“太后,不管以往如何,您现在是太后,不能再想了。”素云劝着她。
“哀家怎么能不想?是哀家死缠着他,他才给了那药,所以先皇才…”
还没说完,素云立马摇了摇头。
慈宁宫外,皇后和范莹正求见。
太后听是她们二人来了,连忙让人把她们请了进来。
皇后和范莹走进去,正要跪下请安。
太后连忙道:“不用多礼,快起来。”
“莹儿快过来。”太后的态度像个慈祥的母亲。
范莹走过去,太后拉住她的手,盯着她的小腹道:“怎样?最近还在吐?”
“回太后,他不乖,一直折腾臣妾。”范莹抿着唇道。
“你这几日想吃酸还是辣?”太后又问。
“回太后,小主最近特别喜欢吃酸的,昨日小主还用了好些酸汤肉片呢。”身后的小沫笑着回道。
“好,好,好”太后乐的止不住的说好。
酸儿辣女,只要这胎是个儿子,那就在皇后的玉蝶下。
到时候,联合那个人推翻了皇帝,这个皇帝就给这孩子做。
自己会是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皇后会是皇太后,而壑儿,就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元家的江山,她要牢牢的握在手里。
“太后娘娘,臣妾的母亲还好吗?”范莹看着她问道。
太后闻言,神色僵硬了一瞬,随后又笑着道:“你娘亲好的很呢,听伺候的人说,你娘亲知道你怀了龙嗣,高兴坏了呢。”
“那便好。”范莹装作欣喜点点头。
心里已经诅咒了太后千万遍,说话不打草稿。
利用自己便也罢了,因为她,娘亲才会被范家那群人活生生绞死。
等着吧,范家过了之后,就是你们钟家。
你们全部都要去地狱给我娘亲赔罪!
“臣妾听闻,只要胎满八月,母亲便可入宫侍奉,可是真的?”范莹笑着又问。
“自然,等你到了八月,哀家亲自安排你母亲进宫。”太后笑着拍拍她的手。
皇后也笑道:“范妹妹好福气呢。”
太后嗔怪看她:“你的福气还不好?”
皇后用帕子抵着唇笑:“有姑母的庇护,儿臣的福气自然是好了。”
“油嘴滑舌。”
几人聊了一会,太后召来一个宫女带着范莹去隔间看一些赏赐,说是等走的时候拿着。
范莹笑着站起身跟着那小宫女去了隔间。
看着她背影已经消失不见,太后这才道:“范庶人已经在冷宫了,范家要倒也是迟早了,你要好好的部署,千万别让范庶人有再次东山再起的可能。”
“姑母,儿臣知晓,范庶人绝对没有机会。”
皇后笑的开心,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范莹怀孕的事情,倒是把这位淑妃妹妹给忘记了。
这么多年的姐妹,总得去招呼一下。
“姑母,艇伯父还是不肯回来吗?”皇后问。
“他总是耿耿于怀先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回来。”太后闻言苦笑,满目惆怅。
“姑母,当年的事情艇伯父也加入了,他心里有坎是正常的。”皇后握住太后的手劝慰。
“他不过一个异姓王爷,皇室这些事情他本不该参与,他离开了三年,还是不肯回来,本就不是他的错。”
“当年,是哀家逼他,这才…”太后说到这已经说不下去。
这件事情,终究在他心里埋了根刺,他怨自己,所以才不愿回来。
“姑母,此事终究过去了,不必再忘怀,左右先皇已逝,这件事永远不会有人查出来。”皇后叹了口气。
“是啊,没人能查出来。”太后呢喃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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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 郑修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