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着彼此看着飞舞的萤火虫,还有天上的一轮弦月。
良久,元胤开口:“清儿,在你之前,朕曾经与一个嫔妃有过孩子。”
“那是朕的第一个孩子,他在孙美人的肚子里,会踢朕,那般活泼。”
“可是他却和孙美人活生生的被耗死了。”
纪绾清偏头,听着他吐露自己的心事。
“清儿,那是朕第一个孩子啊。”元胤极力的忍耐着语气间的哽咽。
“朕自从当上太子,许多人告诉朕,要多娶妾室,多生孩子,皇室才会壮大。”
“朕听着他们的话,娶了正室,纳了妾室,终于有一天,妾室里,孙美人有了身孕。”
“朕好开心,那是和朕血脉相连的骨肉,可是朕没有护好她们母子”
“明明几天前还在和朕说笑的人,怎么就死了呢?”元胤闭上了满是痛苦神色的眸子。
纪绾清伸出手,撩过他额上稍微杂乱的头发。
柔声开口:“三郎无需自责,和你没有关系。”
元胤却拉住她的手放在他心口沉声道:“清儿,朕不会让你去冒险,如若你有一天真的有了身孕,朕一定会护住你。”
“臣妾相信三郎。”纪绾清柔柔的笑着,看着他这般脆弱模样,拉住他的手。
在他有些粗粝的手掌心画了个心形。
“这是什么?”元胤问她。
“这是臣妾在一本游记上看来的,这个心形代表喜欢和爱。”纪绾清笑着解释。
“喜欢和爱?”元胤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又问:“那是什么?”
纪绾清笑着靠着他,:“就是心悦于一人的意思。”
“那朕明白了。”元胤听她这样一说,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也画了个心形。
“你应当知晓朕的心意。”元胤注视着她,黑灰色的眸子里汹涌着浓浓爱意。
纪绾清笑了,笑的那样灿烂。
“我知道。”
“我对三郎的心意也是这般。”
话落,纪绾清的身体被他搂紧。
元胤激动的抱住她,把她搂的紧紧的。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帝王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与承诺。
纪绾清也搂住他笑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
纪绾清已经靠着他熟睡。
元胤看着她恬静美好的睡颜,伸出手描摹着她的眉眼,深情缱绻:“清儿,不管你从何处来,你既心悦于朕,就不能离开朕,同样的,朕也不会离开你。”
他的手指轻柔的一寸一寸描摹着她精致的容颜。
纪绾清熟睡中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痒痒的,伸手拍掉了那只作恶的手。
元胤轻笑,轻柔的把她抱起。
提起内力,足尖一点运起了轻功。
消失在夜幕中。
李德胜看着那一白点远去,他迷茫的揉了揉眸子,瞬间反应过来。
那是陛下!
陛下走了,怎么也不叫他呢!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拿了灯笼就苦哈哈的一个人往皇宫跑。
林清小筑。
沁兰几人都已经入睡,今夜轮到沁竹守夜。
她裹着自己的棉衣站在廊下等着陛下和小主回来。
这时候,宫门被轻轻的打开。
元胤抱着熟睡的纪绾清走了进来。
沁竹连忙迎了上去:“陛下。”
元胤点点头随后道:“今夜不用守夜了,下去吧。”
沁竹点了点头,行了礼就退下了。
元胤轻手轻脚的抱她进内殿。
把她放在床榻上,给她脱了绣鞋,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
脱了鞋子就睡到她身边搂住她。
看着她的睡颜,他轻笑着,宠溺的语气在寂静的殿内响起:“无论从前如何,现在朕想要的只有你一人,仅你一人。”
……
连星阁内,范莹靠在床榻上。
她流着泪笑着,笑容苦涩。
“娘,您看见了吗?今夜,范松月自食恶果了,娘,您再等等,过些日子女儿就送范家去给你赔罪。”她的声音狠厉,紧扣着床沿。
若不是她没有中毒的事情不能外露,不能让太后那老贱人知道。
她早就去了冷宫狠狠地折磨范松月那贱人。
这时候,小沫端着一碗燕窝粥进来了。
“小主,你刚醒喝些燕窝粥暖暖胃吧?”小沫端着燕窝粥走进。
范莹看着面前这个今日被她提为大宫女的小沫,笑了笑。
“彩云还在睡?”范莹问。
“回小主,彩云姐姐从白日一直睡到现在都未曾醒。”小沫如实回答。
“这样啊…”范莹喃喃着。
从枕头底下摸了瓶毒药,打开了塞子,在小沫面前下在燕窝粥里。
“小…小主,您这是?”小沫的声音已经颤抖了。
“去把这个给彩云喂下去。”范莹淡声吩咐。
“小主,奴婢,奴婢不敢。”小沫把托盘放在一旁,猛地跪下磕头。
“不敢?在这宫里没有敢不敢,只有狠不狠心。”
“你若做了这件事情,我让你做大宫女,如今我还有了身孕,这个体面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范莹调整了姿势,笑看着她。
“奴婢…”小沫还在犹豫。
“如若你不肯做也可以,但你今日知道了本小主的秘密,本小主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你和彩云一起去黄泉,可好?”
范莹笑得渗人,烛火映在她的脸庞上,显得更加阴森。
“小主恕罪,奴婢做。”小沫流着泪点头。
“本小主警告你,你若敢往外多嘴一句,你这条命就别要了。”范莹拍了拍她的脸,笑的轻柔。
“是,是。”小沫颤抖着,端了燕窝粥退了出去。
范莹见她出了内殿,才躺下想着今夜的事情。
她在后殿听到了淑妃极力辩解而嘶哑的声音,只觉得大快人心。
按照陛下的计划,这次微服出巡后就可以将范家一网打尽,而在宫里的她,就把这孩子,栽赃给范松月。
罪加一等,她是逃不了一个死字了。
她紧握着手中的毒药瓶,想起了许知荆。
他是那样冷漠,拒她于千里之外。
她知道他们彼此的身份无法越过雷池一步,但她只想与他说几句话。
可他如此冷漠。
想起他俊秀的脸庞,却说出那般冷漠的话“小主,臣喜静,不喜言语。”
她笑着试问他有没有毒药,若有就给她一瓶。这时,他俊秀冷硬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怪异。
她笑着伸出手道:“许御医放心,我不是自尽”
他这才递了一瓶毒药上去。
看着他真的拿出了一瓶毒药。
她很好奇,明明是个御医,怎会随身带着毒药呢?好奇怪的人。
他说:“医毒都会一点,毒药是拿着保命用的。”
范莹手里拿着的,是他新制作的一味毒药。
服用后,一盏茶内,死的透透的。
任凭高超的仵作,都无法查出中毒之人是如何死的
而这样的毒药,正好适合彩云。
耳房内,小沫端着燕窝粥进了彩云的卧房。
彩云睡的酣畅,完全醒不过来。
小沫端着燕窝粥,用勺子舀起一勺,掰开她的嘴送了进去。
一碗粥就这样被她喂了进去。
不过一盏茶没到,彩云的嘴边溢出黑血。
完全没了呼吸。
小沫手抖着收拾了碗,腿软的走了出去。
范莹见小沫回来了,笑着看她:“死了?”
“是,小主,她死了。”小沫点点头。
“干得不错,这个赏你了。”范莹笑着站起身走到妆台边拿出金钗递给了她。
“小主,您不是?不是中毒了?”小沫看着她下床问道。
许御医不是说浑身无力,要修养几天吗?为何还能起身?
范莹哎呀一声,满面笑容蹲下身:“你既然知道了,那就去陪彩云吧?”
小沫瘫在地上,猛的磕头求饶,泪水爬了满脸:“小主,小主恕罪,奴婢不会说出去,小主饶命。”
范莹笑着用金钗拍了拍小沫白皙的脸蛋:“记住你说的话,如若说出去,你这条命到底是谁取走的,我就不保证了。”
“是,是…”小沫用力的点头,满眼惊恐。
“行了,下去吧,我要睡了。”范莹将金钗丢在她身上,随后躺在了床榻上。
“奴婢告退。”小沫拿了金钗就退了出去。
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范莹翻了个身,将那毒药玉瓶紧紧握在手心,这才沉沉睡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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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