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偷!”月环红着眼眶反驳。
事情怎么和淑妃娘娘说的不一样,如若今日被她逃了,那大牛哥和家人都要死。
“我亲眼看着你支走星环姐姐,自己偷偷的进了沁兰姐姐的耳房!你走的时候,沁兰姐姐的珠花就丢了。”
“这珠花根本就不是小主给你的,是你偷的!你这个小偷!你还叛主!小主对你那么好!”
小顺子稚嫩的脸庞因为怒吼已经开始变红,星环连忙拉着他。
她怕小顺子忍不住把月环在这里给揍了,不然事情结束,小顺子还要挨罚。
“我没有!我没有!”月环怒吼着。
纪绾清冷笑:“你说是我贿赂你,拿了没有宫印的珠花给你让你下毒,那珠花上的宫印你怎么解释?”
“你说这珠花仅此一枚,那这多出来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月环还要再说。
“够了!”元胤沉声打断。
“陛下,此贱婢陷害于臣妾,还请陛下严查,还臣妾一个公道。”
“等等,我记着这月环最近总是往林清小筑那边去,说不准这事真的是纪婕妤做的呢?”一个存在感极低的小贵人开口说道。
“哦?吴贵人好记性啊,这月环日日托着各宫的衣衫去往各宫,其中就有你的住处,本婕妤还可以说她是受了你的指使来陷害本婕妤!”纪绾清偏头看向她冷笑。
“你!你血口喷人!”吴贵人指着纪绾清,涨红了脸只能憋出这句话。
“那你刚刚不也是在血口喷人在本婕妤的头上扣帽子?”纪绾清反问。
此时,云婕妤开口,嗓音如黄莺绕梁:“这月环日日托着各宫衣衫,去的最多的就是凤藻宫呢。”
此话一出,淑妃偏头看向云婕妤。
“云婕妤这是什么意思?攀扯本宫?”淑妃冷笑着回怼。
“淑妃娘娘,臣妾哪里敢呢?”云婕妤赔笑。
“哼。”淑妃冷哼。
胡贵仪突然到殿中央跪下磕头:“陛下,臣妾有一事要禀告!”
元胤点头:“你说。”
胡贵仪冷笑指着淑妃开口:“臣妾要告发淑妃蛇蝎心肠!枉顾人命!给后宫嫔妃灌避子汤药,在她做贵妃期间和宫外母族牵连透露陛下的政务,这一次范芳仪被害,也都是她一手策划!”
话落,殿内所有人都炸开了锅,个个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的真假。
淑妃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背叛了她。
安芳仪和云婕妤此时也跪了下去磕头:“陛下明鉴!胡姐姐所说属实”
云婕妤哭腔着说:“当日纪婕妤被陷害用乌头碱害臣妾,也是淑妃一手策划!她在臣妾身边埋了人,给臣妾下了分量十足的乌头碱,分明就是要把臣妾往死路上逼!”
淑妃此时也缓了过来,冷着脸走向胡贵仪,一脚踹了上去:“贱人!贱人!”
胡贵仪惨叫着抱着手臂躲避。
“贱人!你今日敢这般背叛本宫,你的父亲明日就死!”淑妃厉声怒斥。
“放肆!”元胤手上拿着刚刚把桌案排成齑粉掉在地上的杯子碎片,融了内力打向淑妃的膝弯。
“啊!”淑妃吃痛倒地,但还是瞪着眼睛,双目猩红要去抓胡贵仪三人。
“贱人!你们不得好死!”
“淑妃,这些事你可知罪?”元胤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冷声问道。
“臣妾冤枉!臣妾冤枉!”淑妃颤抖着辩解。
月环已经懵了,淑妃倒台了,是不是自己的家人也会没事了?
想到此,她决定赌一把。
“陛下,奴婢一切都招,是淑妃拿奴婢家人的性命做要挟,让奴婢去陷害纪小主,不然她就把奴婢弟弟的头颅割下来。”
“陛下恕罪!”
皇后和太后已经呆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同样的还有殿内众妃,今夜真是刺激。
“我没有!没有!不是我做的!都是纪绾清,是纪绾清害的范莹!”淑妃哭喊着冤枉。
“淑妃娘娘,害人终害己啊。”纪绾清挺着脊背看她,扯了扯嘴角。
“是你!是你设了此局!是你要害本宫!”淑妃指着纪绾清的面门怒喝。
“淑妃娘娘,今日之事,是您先陷害于臣妾!”
元胤叹了口气道:“纪婕妤起来吧。”
纪绾清的膝盖酸疼,闻言强撑着站起身,微微趋趔。
元胤看在眼里,双手紧扣着龙椅。
看她被宫女扶回席面上,他才放下心。
郑修媛看着这一幕,握了握拳磕头:“陛下,臣妾也要禀告一件事情!”
“淑妃给臣妾灌了三碗避子药,害得臣妾这辈子无法生育,臣妾还无意中听见,是她害了当初的孙美人!孙美人为何会因胎大难产,是因为淑妃吩咐了御膳房给孙美人送去了大补之物!孙美人不吃,她便让人给孙美人灌进嘴里,也不许孙美人走动。”
“其目的,就是要孙美人因为胎大难产,生出孩子,她就禀了陛下,要抱走。生不出,那就只能一母一子活生生耗死!”
话落,殿内安静了。
在宫里的谁不知道孙美人当年的死状有多惨?
胎儿太大开了十指也生不出来。
加上难产血崩,孩子出不来,孙美人就这样被活生生的疼死。
那孩子也被憋在母体里憋死了。
元胤想起他第一个孩子,心里就疼的难受。
那孩子是他的痛,他每次去看孙美人,那孩子总是会隔着孙美人的肚皮踢他一脚。
那是他期待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被害死了。
如若那个孩子没死,现在应该已经会笑着叫父皇了。
“陛下!臣妾请求,为臣妾和被灌了避子汤药的妃嫔们讨个公道!为死去的孙美人和皇子讨个公道!”郑修媛已经泪流满面。
孙美人还教过她针线,那是她见过最温柔的人,就这样被活生生耗死。
死的时候,还在挂念她的孩子。
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被淑妃害死。
淑妃已经瘫软在地上,她无力辩解了。
因为她们所说的每一件都是她做的,她如何辩驳?
被淑妃灌了汤药的嫔妃们也跪下磕头:“请陛下严惩淑妃!”
元胤突然觉得好累。
闭了闭眸子,他的双眸冷硬无情开口道:“淑妃范氏,出生名门,善妒作恶,不配为妃,贬为庶人,打入冷宫,赐五十大板!凤藻宫内宫人全部杖杀。”
“月环陷害旧主,杖杀。”
“纪婕妤纪氏,胡贵仪胡氏,云婕妤云氏,安芳仪安氏,范芳仪范氏,郑修媛郑氏,全部晋位一级。”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
小太监们这才敢收拾着被陛下拍成齑粉的桌案和碎了一地的碗碟碎片。
纪绾清看着淑妃这模样,只觉得大快人心。
若不是要留她这条贱命看着她在乎的范家全部覆灭,她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
今日之事已定局。
曾经宠冠后宫的淑贵妃被贬为才人,受五十大板。
郑修媛和胡贵仪几人站起身。
太后和皇后看完全程,似乎还不敢相信,这宠冠六宫的淑妃就这样被贬了位。
皇后反应过来觉得大快人心,宣布散席。
她笑着围着瘫软的淑妃边走边转圈:“淑妃妹妹,哦不对,庶人范氏。”
“范庶人可要快些搬去冷宫,别再脏了凤藻宫了。”
说完皇后扶着太后乐呵呵的出了碧霄殿。
纪绾清和郑修媛胡贵仪几人,来到范庶人面前。
纪绾清蹲下身,嵌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冷笑开口:“范庶人可曾想到会有这一天?”
“贱人!贱人!”范松月狠狠地盯着她,鲜红的嘴里不断地骂着贱人。
“你害死那么多人,这是便宜你了!”纪绾清冷哼着站起身。
说罢,纪绾清便打算离开。
三郎要自己等着他呢,可不能晚了。
走到一半,她想起一件事情。
月环。
纪绾清走到月环身前蹲下身看她:“你可后悔了?”
月环此时也后悔了,磕头流泪:“小主恕罪,奴婢被淑妃威胁,这才不得已。”
“不得已?不得已你就可以来害我?”纪绾清反问。
“可那是奴婢的家人啊!”月环崩溃痛哭。
“在除夕前几天,你来林清小筑,我就告诉过你,有什么难处被人欺负了,告诉我,我会替你做主。可你没有说,你什么都没有说。”
“你现在有何资格来求我原谅你?”纪绾清看着她的脸。
仿佛又想起了以往她跟着自己的模样。
“小主,求您放了我的家人,求您别让他们死,求您…”月环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一个死了。
她能做的就是最后护着家人。
“你的家人我会护着他们一条命,至于你便在和我没有关系了。”纪绾清还是还是心软了,看着她这幅模样,叹了口气带着沁竹沁兰几人离开了。
三郎已经下令,杖杀月环,一切罪恶在她死去时,就已经和解。
她叹了口气便离开了碧霄殿。
于是碧霄殿内,只留郑修媛和胡贵仪几人。
殿内回荡着无比清脆的巴掌声,不知持续了多久。
赶来的掖庭众人傻眼看着范庶人那模样。
胡贵仪几人总算累了,狠狠地踩了范庶人的手,便搭伙离开了。
掖庭众人把被打晕的范松月和凤藻宫的宫人还有月环都带了下去。
陛下的命令,谁敢耽搁?
掖庭的人押着几人走在押去掖庭的路上。
经过纪绾清时,月环看了她一眼。
随后使劲挣开了掖庭宫人的手,奔跑着撞上了御花园的一颗树上。
在月色的照耀下,鲜血顿时四溅。
押着她的人和几个宫人都吓得大叫。
纪绾清走在前面停住了脚步,最终还是没有回头看去一眼。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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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除夕夜宴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