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小声的聊着,回了揽月阁。
范莹这几日装病躺在榻上,一躺就是一整天。
只有晚上时,她才能下床走动。
这会,范莹躺在榻上,背对着殿门口。
其实心里想的都是许知荆。
这些天,这位许御医来给她医治。
他的面容清朗俊秀,如挺拔的松柏,有着不屈的傲骨。
尽管是御医,也不曾弯下他的背脊。
想着,范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
想起自己的身份。
她苦笑,自己的身份特殊,怎么敢奢侈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经过这些天的了解,这位许御医祖上是两百年前的神医许氏。
许氏后人,在医术方面,都造诣颇高。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外室女,并且身份还是陛下的妃子,奢求什么呢?
范莹苦笑的闭上眼睛。
不属于她的,她不敢再要了。
……
后宫众妃以为陛下还是在乾元宫内忙着,眼看范莹都未被召幸,想来陛下真的很忙。
可其实,她们期盼的陛下此刻,正温香软玉在怀,好不惬意。
林清小筑内。
纪绾清坐在元胤的腿上,拉着他的衣袖撒娇,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
“三郎,您给臣妾画一幅画好不好?”纪绾清娇娇俏俏的拉着他的衣袖,笑的甜甜的,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元胤颇为受用,感受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落在自己身上,他闭上了眸子享受着。
“亲亲朕,朕就给你画。”元胤睁开一只眸子斜看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很明显,让她亲亲。
纪绾清乐的高兴,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三郎不能食言~”她的嗓音柔媚,因为昨夜太过狂野,现在掺杂着一丝沙哑。
“嗯,不食言”元胤摸着她的背,声音低沉,无比性感。
撩的纪绾清心里痒痒的。
太犯规了。
这男人真是完美,长得帅,身材好,床上功夫也好,文武全才,宠自己,给自己花钱。
这大便宜咋就让她捡到了。
元胤让她站起身,自己准备着作画的工具。
让人拿了彩墨和作画的宣纸。
纪绾清站在一旁,乖乖的给他研着彩墨。
元胤则是看着她,思考着画什么。
她美丽的样子太多了,梨园青衣,醉酒黄衣,红梅白衣。
个个都美的令人失去理智。
索性,三个都画。
元胤拿着笔描绘着。
梨园抚琴的青衣女子被他缓缓勾勒在宣纸上。
几棵参天大树挡住了阳光,只留稀碎的阳光洒了进来,却也恰到好处的洒在青衣女子的身上。
像是被天神选中的女子。
一曲高山流水缓缓流出。
高山流水觅知音,自己与她,因为一曲高山流水结了缘。
犹记得微风轻抚,带动她青色的泛香衣角,还有前额的青丝。
纪绾清在一旁看着他控制着笔,随后梨园的风景和自己的脸庞被他勾勒出来。
是自己坐在石凳上抚琴。
一张画完,元胤颇为满意。
提了笔在画上题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题完诗后,元胤把这幅画放在她面前。
“三郎,您画的真好。”
纪绾清感叹着。
“再亲一口,朕就再画一张。”元胤笑的痞痞的,点了点自己的唇瓣。
纪绾清毫不含糊,上前一步捧住他的脸就亲了上去。
元胤扣住她的脑袋,长臂箍住纪绾清纤细的腰肢,把她身体往上带。
吻的用力又沉醉。
只要一碰她,他的理智就立刻粉碎,回不了笼。
只想和她永远沉溺。
在殿内伺候的沁竹沁兰红着脸跑走了。
小主和陛下精力真是旺盛。
一吻毕,元胤又啄了啄她的嘴角才放开她。
纪绾清被吻的晕头转向。
但没办法,谁让自己也喜欢接吻呢。
她迷蒙的磨着彩墨,元胤拉住她的小手,用小拇指勾了勾她的掌心。
痒痒的。
元胤的脑海里浮现出中秋时,她醉酒起舞的画面。
那是他见过最美的风景。
提笔沾了黑墨,勾画出殿内昏暗的柱梁。
随后又沾了白色彩墨,勾画出月色的莹莹月光。
再次提笔,一身穿乳黄色衣裙的女子,一手拿着酒杯,一边又侧卧在地板上,衣衫凌乱,发髻散开。
表情无辜,眼眸含水。
美的心醉。
纪绾清看着这画,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一晚最激烈,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
元胤每画一张,都在画下题词。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后面还有一句,但与她不搭。
她日日有自己的宠爱,何来含悲饮泣。
纪绾清笑着扑进他怀里。
“三郎,留着一张以后再画。”纪绾清把自己埋在男人怀里嘟囔着。
“嗯?为何?”元胤垂眸问她。
“没有为何。”纪绾清道。
以后要画的多着呢。
不急这一时半会,她就想和眼前人腻歪着。
想起她以前怒斥室友恋爱脑,天天脑子里装的都是她男朋友。
现在一看自己,自己也是。
呜呜呜,离了三郎她该怎么活啊。
……
一天下来,沁竹沁兰伺候着两人,被眼前这对璧人腻歪的都有些牙疼。
好不容易两人分开了,还没一会,又亲上了。
两人总是找着借口亲上去。
就像亲不够一样。
看的人牙齿发酸。
沁竹沁兰连忙逃了。
就这样,一日匆匆而过。
晚上,元胤也没在和谐大运动,而是抱着纪绾清,轻柔的哄着她睡觉。
纪绾清睡前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
左胸处心脏怦怦跳的厉害,让人心也跟着震颤。
纪绾清问:“三郎这里装的有什么?”
元胤抓住她的小手:“有你,有父皇母后,还有大燕河山。”
这是他最重要的三件事,最重要的。
不能失去。
元胤认真的看着她道:“这辈子,朕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她看着眼前人认真的神色道:“三郎可要牢记。”
纪绾清得了答案,乐呵呵的趴在他胸膛上。
满面怀春,恨不得时间停在这一刻。
这个时候的纪绾清,终于明白何为爱情。
排山倒海,也要与你相爱。
不管离你多远,真情永不移。
爱情至上,爱无边界,爱无信仰,有缘自会来相守。
因为这是天意。
纪绾清一直相信,缘分让人相守。
而现在,她遇上了。
遇上了天意赐给她的爱人。
纪绾清满足的闭上眼。
元胤把她抱在身侧,紧紧的搂着她。
随后用内力灭了殿内烛火,又把床帐打了下来。
搂着怀中娇躯,沉沉睡去。
第二日,是除夕。
宫内前几天就开始布置,宫内满满的挂上了喜灯笼。
整个皇宫都为了这年布置着。
御膳房也忙了起来。
今日宴席,无比庄重盛大。
林清小筑这里,也领了好些对联,一大早沁竹沁兰就开始贴对联了。
纪绾清窝在元胤的怀里,娇嘤着不愿起身。
元胤叹口气把她抱了起来。
无奈的打了她的小屁股道:“越发娇气了。”
纪绾清迷迷糊糊的笑着,任他摆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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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作画